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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自己目光的。和他平常能看見的畏懼和諂媚都不同，這雙鐵灰的眸子中只有淡定和無畏。

有意思，有意思。

珀西收回了搭在了卡洛琳間的手，看著這兩個他原本並沒有放在心上的人，不，是自己動動手指就能捏死的兩隻螻蟻。但現在他不再這麼想了，他的心頭被起了久違的勝負。

“我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珀西挑起角，“是什麼給了你們勇氣？或者說你們儀仗的是什麼？”

“是你父親？還是這個城堡的主人？”珀西不等他們回答，就急不可待地宣佈了答案，“你父親把你賣了個底朝天，至於這個城堡的主人……卡厄斯以及是這個了。”珀西伸出了一個小指，用拇指掐了一下小指尖，“空有殼子，其實已經窮途末路了。”

“哦？柯建海都說了我什麼？”柯顧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彷彿珀西不過是在問候他的早飯吃的是什麼一樣。

“你不在意？”珀西“嘖”了一聲，饒有興致道，“這可和你父親說的不大一樣，你父親說你為了和你這個小男友在一起，拒絕回家。”

“還說什麼了？說沒說我不好好讀書了？”

“唔，說了，說你不願意去讀他安排好的學校。”珀西越說越覺得柯顧可憐的，“小夥子，這年頭沒點本事怎麼獨立呢？先立業再成家，到時候要多少漂亮男人要不到？”蘇漾聽見珀西的經典渣男言論，不過他並不生氣，因為跟這樣的人置氣本就沒有必要，他甚至比珀西更覺得這事有意思，因為聽起來柯建海把師兄說得一無是處，最重要的是，柯建海隱瞞了他們警察的身份，這是為什麼？

這話柯顧其實都聽膩歪了，打從他大學沒有按照柯建海的安排走，他早就在親戚中淪落為不好好學習不天天向上的逆子代表。有一年的八十大壽，他還是回了一趟家，結果還有個親戚拿著她兒子的三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在他面前炫耀，等她炫耀夠了，假惺惺地問道:“你要是讀書吃力的話，我讓你弟弟給你看看功課。”柯顧聳了聳肩:“要不是我已經保研了，可能還真得麻煩堂弟。”當場讓那個堂嬸漲紅了臉。

或許對於這件事很多人都不能理解，難道兒子爭氣不是給老子爭光嗎？但是柯顧瞭解柯建海的心理，當年自己母親也是大家閨秀富家千金，但就因為在他出軌後不願意配合他演出，柯建海直接把自己的子“雪藏”了，甚至經常跟別人說自己老婆鄙上不得檯面。

對於柯建海這樣的人來說，你不服從他你的榮譽對於他來說就是一文不值，但是你要是願意服從他，那他可以把你誇得天花亂墜。柯耀庭最聰明的一點就是聽話，所以成為了柯建海那麼多私生子女唯一登堂入室的。柯顧知道柯建海在察覺到有危險的時候是想把柯家給自己的，因為他清楚柯耀庭的能力，但是這樣的人就是本難移，當他危機解除後，不願意肯定自己也早在柯顧的意料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