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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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說出來,可是她還沒能張開嘴巴,就有東西入侵了:在她微微張開的‮腿雙‬間來了一隻手,大拇指魯地朝她股縫中伸去,手指就壓在她陰道上方的短褲上。這一次不是她兄弟天真的小手,她‮腿雙‬間的手比威爾的手大得多,而且一點也不天真。錄音機裡放著那首壞歌,下午三點星星便出來了。這是大人們互相‮撫‬生殖器的動作。

她轉過身來,期待看到她爸爸。食期間他對她做過類似的事情。她想象絲和諾拉那樣嘀嘀咕咕崇尚自己、沉浸往事的人會把這種事叫做猥褻兒童。不管叫什麼,那是他——她都非常清楚——她擔心,她會要求為他所做之事給予他可怕的懲罰,不管那事多麼嚴重或多麼微不足道。她會舉起槌球杆朝他的臉打去,打爛他的鼻子,打掉他的牙齒。當他倒在草地上時,狗會過來吃掉他。

然而,站在那裡的不是湯姆·梅赫特,是傑羅德。他全身赤,律師的紅軟肚皮下面,陰莖朝著她起著。他一手拿著一副克萊格手銬,在黑得怪里怪氣的下午將手銬伸向她。不自然的星光閃爍在手銬側面的接合處,上面印著m—17,因為傑羅德無法到f—23型。

來吧,傑西。他咧著嘴說。

好像你不知道情況似的。而且,你喜歡這樣。第一次你高來得那樣猛,差點都要爆炸了。我不介意告訴你,那是我一生中幹過的最好一次。那麼好!我有時夢中都夢到。

而且你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好:因為你不需要負任何責任。幾乎所有的女人當完全由男人擺佈做這件事時覺就特別好——這是被證明了的女心理。傑西,當你爸爸騷擾你時,你有高嗎?我打賭你有。我打賭你高猛烈得使你要爆炸。崇尚自己的人們也許想就這些進行爭辯,可是我們知道事實,是不是?有些女人能說她們需要它,可還有些女人需要男人告訴她們說她們需要它。你是後者之一。這沒什麼,傑西。這就是手銬的用處,不過它們並不是真正的手銬,它們是愛的手鐲。所以戴上它們吧,親愛的,戴上它們。

她後退著,搖著頭,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這個話題本身是新的,可措辭卻太悉不過了。

律師的把戲對我不起作用,傑羅德——我嫁給一個律師的時間太長了。我們都知道,有關手銬的事本不是衝我來的。那是衝你的…直說吧,那是為了稍稍醒你那酒澆蔫了的玩意兒。所以,收起你那該死的女心理吧,好嗎?

傑羅德意會到了卻窘迫地笑了。說得不錯,寶貝,沒致人於死地,卻也是有力的一擊。最好的防禦也是很好的進攻,對吧?我想,我教會了你那一點。可是,沒關係。就是現在,你可以作出選擇。要麼戴上這手鐲,要麼揮動那個槌球杆再把我打死。

她環顧四周,惶恐沮喪地意識到,威爾生聚會上的每一個人都在觀看她面對這個全身赤的(也就是除了他的眼鏡之外)。超重的、起的男人…不光是她的家人,童年時的朋友也在看。她大學一年級時的導師亨德森夫人也站在旁邊。鮑比·黑——那個帶她去參加高年級舞會,後來在他爸爸的舊車後座上幹了她的人——站在院子裡,他旁邊站著內沃斯牧師堂的那個金髮姑娘。那個父母喜歡她、卻寵愛她哥哥的姑娘。

巴利,傑西想。她叫奧莉維婭,她哥叫巴利。

金髮姑娘在聽鮑比·黑說話,卻看著傑西。他們臉平靜,不知怎的形容憔悴。

她穿著件汗衫,汗衫上畫著自然先生匆匆沿街而跑,自然先生嘴裡吐出的話語印在氣球上:“惡不錯,亂倫最佳。”站在奧莉維婭身後的是肯黛爾·威爾遜。是她僱用了傑西第一次從事教學工作。她正在為傑西小時候的鋼琴教師佩奇夫人切一塊巧克力生蛋糕。佩奇夫人看上去相當活躍。兩年前她在阿爾弗萊德的考瑞果園摘蘋果時中風身亡。

這不像在做夢,像要淹死了。似乎我所認識的每一個人都站在這裡,在這古里古怪的星光照耀的下午時分。看著我那全身赤的丈夫試圖讓我戴上手銬,而瑪文·蓋伊唱著:“我能得到個證人嗎?要說有什麼安的話,那就是:再不可能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接著他們行動了,她在一年級時的老師沃茲夫人開始笑了。老考伯先生也隨著她笑起來,考伯先生是她們的園丁,他一直工作到1964年退休。梅迪也加入到笑聲中。還有絲,上有傷疤的奧莉維婭,肯黛爾·威爾遜和鮑比·黑幾乎笑彎了。他們互相拍著背,就像那些在當地理髮店聽到了最最下的玩笑的男人們。也許這笑話的關鍵語就是:女人因其陰道而成為生命維持系統。

傑西往下看了看自己,發現她現在也全身赤了。她的前用一種膏寫著一行討厭的字:爸爸的小姑娘。

我得醒過來,她想。要是醒不了我會羞死的。

可是她沒醒,至少沒有馬上就醒。她抬頭看去,看到傑羅德那張會意卻寬闊的笑臉變成了張著大嘴的傷口。突然,從他的牙齒間伸出了那條野狗血淋淋的嘴。狗也咧著嘴,從它的尖牙之間冒出來一顆頭,就像某種穢的分娩。這顆頭屬於她爸爸。他那總是碧藍的眼睛現在成了灰,咧著的嘴上方,眼神裡閃著狂的光。她意識到這是奧莉維婭的眼睛。接著,她還意識到別的東西:湖水那種乾巴巴的礦物質氣味,那麼淡淡,卻那麼可怕。這氣味無處不在。

“我愛得太苦了,朋友們有時這麼說。”她爸爸在狗的嘴裡唱,而狗又在她丈夫的嘴裡。

“可是我相信,我相信,一個女人應該以那種方式被人愛。”她扔開槌球杆,尖叫著跑了。當她經過那個古怪的頭套著頭的可怕動物時,傑羅德啪地將手銬銬住了她的手腕。

逮著你了!他得意洋洋地叫道。這著你了,我高傲的美人兒!

開始時,她想,食畢竟還沒完全形成,因為天開始變得更加暗起來。然後她想到也許她要昏過去了。伴隨著這一想法的是一種深深的寬的心情。

別傻了,傑西——你不可能在夢中昏厥的。

可是她想,也許她正在那樣做。這是昏厥呢,或者僅僅是個更深的睡眠之,最終沒有太大的關係。在這種睡眠之覺自己像是一場大災難的倖存者。重要的是她最終擺脫了那個夢境。這個夢以比她爸爸那天在天平臺上的行為更基本的方式襲擊了她。

她最終逃脫了。似乎是對這種境況做出的高雅而又正常的反應了。

她幾乎已成功地進入那讓人到舒坦的暗了,突然一個聲音闖來了:一個破碎的、難聽的聲音,就像突發的大聲咳。她試圖逃離這聲音,卻做不到,它像個鉤子抓住了她。像個鉤子開始將她拖向廣闊卻搖搖墜的銀天空,這個天空分隔了睡眠與清醒。

一度讓小凱瑟琳·薩特林到驕傲與歡樂的前王子坐在廚房的過道里。它最後一次對臥室進行突襲後已在這裡坐了大約十分鐘了。它坐在那裡頭仰著,眼睛大睜著,一眨不眨。最近兩個月來,它一直用極少的殘羹剩飯飠胡口。今天晚上它吃得很飽——事實上是狼虎嚥,該到倦怠了。有一會兒,它懶洋洋的,又有些睏倦。可是現在所有的睡意都消失了,一種緊張取而代之,這種緊張越來越厲害,有什麼東西拉住了好幾細如髮絲的警報觸發線。這警報觸發線位於狗的官與本能相互重疊的神秘地區。另一個屋子裡,那兇悍主人在繼續呻,偶爾發出說話的聲音。可是,她發出的聲音不是令野狗恐慌的本原因,不是使它在就要平靜地入睡之際又坐了起來的原因。它現在警覺地向前支起了它靈的耳朵,嘴巴向兩邊皺著出了它的牙失。女主人的聲音不是它這樣做的原因。

那是別的東西…不太對頭的東西…那東西可能危險。

當傑西的睡夢達到高峰,開始螺旋式墜入黑暗時,狗突然一躍而起,它再也忍受不了神經繃得滋滋作響了。它轉身用它的口吻推開了鬆鬆的後門,跳進了颳著風的暗夜,同時,某個奇怪的、難以辨別的氣味襲向它。那種氣味裡有著危險…幾乎肯定有危險。

狗盡它鼓鼓的、裝得過沉的肚子所允許的限度快速衝向樹林。當它得到灌木叢的安全保護時,它轉身又朝屋子挪動回來一點點距離。的確,它撤退了,但是,它還沒完全放棄它發現的美妙食物。

野狗安全地藏身於林中,它瘦削、疲倦、智慧的臉上替地映著表意符號般的月影。

它開始吠叫了,正是這吠叫聲最終將傑西拉回到清醒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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