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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手上拿著糖葫蘆的草垛,有的做街頭手藝人打扮,但一個個目光入炬,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像是練家子。
這都是他們平陽縣衙門的一眾。
算一算,在這被害人一家的門口蹲點也快第二天了。
那一,他們在印廠抄檢出第三個小像,又上報給上面後。
事後,就如這潘二捕快所料,一得知此案竟再次發生變故,平陽縣的縣令劉大人當眾又衝他發了場大火。
潘二平生除了他老孃,最怕的也就是這上司劉大人。
這麼一搞,瞬間更覺得這起案子真是焦頭爛額了。
可現在,這接連兩起失蹤案已經發生了。
人質是暫時沒找到,關於那第三起案子中的那個古怪的黑點到底是什麼,也還是沒有人能搞清楚。
結果就在這時,有個姓富察的偏給他出了這麼個辦法。
“你們這兩天想辦法去陳明堂家門口蹲著,這兩,那個地獄王說不定怕是還會在陳明堂家附近出現。”
“再出現?”
“對,有跟蹤癖的會反覆去走過自己曾經到過的現場,這類人本來就喜歡躲在暗處觀察別人,陳家的那個孩子被他帶走,他內心如今最想看到的,無非就是被害者一家的反應。”
“所以你們仔細去看看,不要漏過任何一個過路人,他有可能這兩天還會出現。”這傢伙的說法聽上去聞所未聞,但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固然以那個地獄王的變態心理,和一直以來謹慎入微到怪異的作風,他未必會這麼容易地就被官府當街就認出來。
但從犯罪心理學角度而言,大多數有觀察和監視他人癖好的人確實有反覆回到原處查看自己作案後結果的習慣。
因為狂熱地享受從暗處觀察他人一舉一動的樂趣。
所以通常情況下,這類犯人的心理狀態都是有階段的平穩到狂躁期的變化的。
一開始,他或許還只是在不傷人狀態下,對別人常生活的監視,以滿足自己的內心的偷窺
。
就如同知府夫人家發生的事情——這就是最初的平穩期。
可之後進入第二階段,簡單地對他人觀察已經無法滿足心理需求,就會漸漸地步入試探階段。
這也是為何康舉人家會被第二次監視,而康家人還提過說,意識到有人在家中走來走去。
在這層層遞進下,到了陳明堂一家,獨子被這人帶走也就符合說這個跟蹤犯一直以來的心理和作案軌跡了。
因為那名為‘地獄王’的犯人會做下此案,本身就有公然挑戰官府權威,試圖引起公憤的意思在。
他此舉,一是為了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二就是他需要有更多人藉此來一起關注自己。
因為他意識到自己這樣能夠讓更多人關注自己,不止是邸報上那些會看到他畫的那些小像的人,還會有更多的人包括官府的人都來關注他,這一切都在刺著他,以此瘋狂地做出更多行徑來。
如果不及時抓住他。
以這個地獄王的下一步,那麼他真的有可能直接殺死人質,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所以這起案子便也因此而變得分秒鐘都令人有些不安焦躁了起來。
可這一,堵在陳家人外頭的潘二他們照例是一無所獲。
因除了三次邸報小像事件,他們本身就有些形似驚弓之鳥了,如此一來,看街上哪個都像兇手,哪個又都不像兇手,自然也就很難抓到準確的嫌疑對象了。
也是在街上那頭衙門捕快們正在忙活的時,官府這頭卻也有另一番別樣的進度。
因衙門那天才派人搜查了印廠,又重新抄檢了證據,段鴞之後也去了趟平陽縣的鑑證屬再回來。
這是個設在衙門東間門房的去處,裡頭設著些基礎的刑名立案方面的監測用具,還有兩名上了歲數的驗官在裡頭常做著些工作。
驗官之職,與仵作的質又略有不同,因一個主要是負責犯罪環境勘測,另一個是專注於屍體檢驗的,所以各司其職,倒也有著不一樣的職責。
眼前,這兩名臉上還蒙著布巾的驗官常做灰馬褂短打的打扮,皆是有些歲數,留著鬍鬚的中年人,他們並不走現場,拿的俸祿也少,只接些捕快們帶回衙門需要檢驗的一些物證的活兒。
這物證檢驗之法,多有三種。
一,以醋和酵母,檢驗證物中所含酸鹼程度,二,以麻油塗抹,檢驗證物上是否還有滑石粉類或是沾上氣味,三,入清水檢驗其中懸濁物體,以此推斷此物原本來此何處。
中途,等候在門外從驗官手中拿到了一早上在河壩上收集的那袋子泥土和草籽的鑑證結果。
其中有一部分是關於河壩上那幾處腳印上粘上的不一樣的泥土的。
因為河壩之下就是極深的沼澤和河塘。
所以在這其中混入其他地方的泥土在結塊後就很容易在附近的草垛和蘆葦中被蒐集到。
平陽縣的那位老驗官告訴段鴞,這地方的土不多見,上頭站著銅鏽,可從這個角度搜尋平陽縣哪裡會沾上銅鏽。
這對案情來說著實是一大助力了。
“那關於那個紙上的黑點,能夠檢驗出什麼嗎?”
“暫時還真無頭緒,這只是個尋常留在紙上的墨點子,具體想透什麼意思我們也不清楚,聞氣味該是隨處可見的松煙墨,這松煙墨是咱們平常用的最多見的墨汁,倒也真抓不住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