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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年男子只陰氣頗重地停下了。
又這麼在這黑漆漆的牢裡就伸出他那隻筋骨頗壯,一手疤痕盤
錯節的手,鑽進自己那半邊袖子裡摩挲一陣才將一枚中間串著紅繩子的陳舊的錢幣掏出攤放在手心。
這赫然看著一枚用菜油擦的邊角乾淨剔透的羅漢錢。
上方印有‘康熙通寶’四個大字。
看著像是某種古怪標誌,又像是什麼特殊的身份憑證。
“放心,羅漢錢在此。”
“你就有神佛羅漢保佑,這一遭由這‘白鴨’換你出去,你方可逃出生天,一路繼續做你該做的。”
“記著,你今對我說過的話,不可再和第二個說起。”
“至於你口中提到的那兩個人,不過是兩條過路雜魚,不慎入了這潛江游龍邸,還以為是自己真有本事闖這龍王殿,放心,這世上沒有能壞咱們事的。”
“就是有,也早該去見閻王了。”
…
…
——時間一轉,十五天後。
松江府,平陽縣。
雨天。
一夜積水溼滑的河壩底下積著昨夜下的雨水。
一輛頂上溼淋淋,看著外頭有些破舊的轎輦正被擱置在一條河道旁,至於空空的轎子裡空無一人。
這門敞開著的轎輦正對著岸上,由衙役們合力從底下拉上來時內裡已灌滿了河水和汙泥。
裡面沒人,更沒有衣褲行李殘留。
轎伕和轎輦的主人也是不見蹤影,彷彿除此之外關於這轎子的其餘一切都跟著一夜之間不翼而飛了。
“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看這樣子怕是還是和之前的那事有關……”
“不會吧,又有人失蹤了?最近到底是怎麼了?”不遠處,大清早的,平陽百姓們正在用方言議論著這事。
四面城牆和遠處的水壩上本圍著不少過路人在看,但再想離得近些,四周圍的人已經都被官府給趕走了。
也是這古怪無比的情景下,倒令人有些意外這平陽縣一個小地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了。
眼下,裡裡外外,圍著四五個捕快打扮的人正在簾裡裡外外地取證。
如這隻鞋子最後留下的痕跡,或是指甲,髮絲,都會被官府一一收集起來,而就在這被官府圈起來的外圈,還有三個人正一邊說話一邊往這裡頭走。
“富察,段鴞,多謝多謝,今天真是麻煩你們倆從松陽過來平陽了,話說,這麼遠你們倆怎麼還各自過來,松陽那邊過來不順道嗎?
這些話,均是那有些狼狽拎著褲腳,胖乎乎的捕快大人嘴裡說的。
這平陽捕快生的矮墩墩的,一張軟擠在一塊的大臉像個
利開朗人,嘴皮子也是利索,他手上提著自己那雙靴子艱難淌水過去時。
前面那倆今天一早就趕過來的人已是走到盡頭了。
眼下,那兩個身形高瘦拔,一前一後已經先一步到了轎子邊的人也正低頭看著不遠處河壩下被官差們拖拽上來的空轎子。
河壩底下溼的很,要在這爛泥踩了一腳的河
邊站穩都非常難。
這現場取證就更不用說了。
這兩個人,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了,聽到那平陽捕快這麼說,他們還頓了下,又各自迴避了下回答了一句。
“請問,我們倆又不,為什麼要一起過來?”這一人一句,彷彿在故意互相諷刺的一句反問。
令那和他們一塊蹲在河壩邊看現場的潘大捕快頓時也有點丈二摸不著頭腦。
他當下蹲下來在兩人中間,又左看右看就心直口快地疑惑了句。
“啊?不?可我怎麼聽說,你們倆現在不是都住在一起麼,而且只要半夜隨便招招手都能看到對方啊?”富察爾濟:“……”段鴞:“……”這種事,想也知道某兩個成天在人前故意裝不
的悶騷一被揭穿,內心是有多原地崩塌了。
結果,這平陽捕快還沒完,接著就和個大嘴巴似的來了一句。
潘二:“難倒說,是你們松陽那邊衙門的規矩不太一樣,一定得是關係不的搭檔,才能天天住一塊,然後招招手就能看到對——”富察爾濟段鴞:“夠了!
認真分析情況的潘二捕快被強行打斷,還有點懵。
但下一秒,對面這兩個臉冷下來的人就一起用行動制止了這位平陽捕快接下來的胡言亂語。
“我說喂喂喂,你們倆幹嘛,這無故動手襲擊捕快可是犯法的啊——”這麼一鬧,三人頓時都沒法好好看現場了。
從處州解決完第二起案子之後,已經大半個月了,這兩個人也算是相安無事地太平了幾天。
不過。
——那個什麼,全天下最好的搭檔。
這個一聽就很奇怪的名頭,這兩個人暫時都在心裡拒絕接受。
由於原先的這塊房產總共就這麼大,現在還被硬生生分成了兩個地盤,所以其實兩人算起來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好在他們倆的個人習慣基本不重合。
平常做什麼,兩個人都是各幹各的,就也井水不犯河水,加上之前處州府積攢下來的矛盾還歷歷在目,他們看上去都不主動搭理彼此。
對,就只有最直白簡單的對手關係和鬥不完的嘴,還有男人之間最簡單暴的好勝心罷了。
富察爾濟是覺得段鴞這個人很奇怪了。
而且是之前沒接觸,都不會覺到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