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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齋內只有兩把勉強能做人的黃花梨椅子,所以他們二人必須面對面坐著,中間擺著的則是一張佈滿物證的矮桌。
桌上有一盞繪著梅花燈籠。
底下墊著些雜學書籍,分割開二人的視線,也是在這樣的前提下,彼此身上的氣息都和平常不太一樣的二人才突然一起開口道,“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兇手。”
“我心中也有了一個兇手。”燭火之下,面對著這擺滿了深夜的探案齋桌上的物證以及口供,兩個人異口同聲道出了這樣一句話。
富察爾濟和段鴞抬眼對視了一眼。
卻是明白對方心中那人也正是自己心中所想。
這場關於這場兇殺案的無名比試到此,他們沒有分出輸贏,但是關於這個兇手是誰,他們卻已經共同得出了正確的答案。
因為他們已經明白,那松陽石頭菩薩殺人奇案的那真兇,正是——第四回(中)第二,天才剛亮。
街上打更剛回家歇下的功夫,富察爾濟和段鴞就一塊去官府了。
昨天夜裡,段鴞一夜都沒回去,到清晨,段元寶竟然也沒著急他爹跑去哪兒了,想來他們這對父子倒也真是奇了。
不過去官府這事,上次,某人就是中途跑了。
這次,他卻是不想去,也一定得去了。
段鴞見這個人只不過是去個官府,還非要如此鬼祟有點莫名其妙,但富察偵探卻避諱莫深,還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哦,因為我平生最敬而遠之就是官場中人,段仵作有意見麼?”這話,作為一個地道的不能再地道的官場中人,段鴞也沒說什麼,但好端端一個沒有違法亂紀的人,偏偏對官府這麼躲著,怕不是件太多正常的事。
不過這是這個人自己的事。
本也和他無關,所以暫時決定合作的兩人也就暫時壓下這一筆,先忙活正經事去了。
也是這雞叫三聲,城門銅上鑼鼓響起來之時。
那衙門的帶刀捕快札克善就領著手下的小衙役們出現在了衙門,恰好,富察爾濟和段鴞這邊正來到官府尋他,札克善其實也是剛好從義莊那一處來了。
初登門時,見段鴞人不在。
外頭門也沒鎖上,本想提上瑞邛的棺木去山上下葬的札克善在義莊裡外幾間找了一圈也沒找著人,心中也有點奇怪。
他不知道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想著段鴞一早怕是有什麼事才先出門了,結果轉頭才要出來,他卻剛好見那這段子早已
悉的身影來了。
“誒!富察爾濟!段鴞,我剛去義莊還沒人應,想說你人去哪——你,你這身上的傷是怎麼了?”乍一見人出現,札克善這馬大哈便風風火火跑過來,招手叫了一聲。
可平常沒大沒小,與人稱兄道弟慣了。
札克善這作勢要上去一拍他,卻被段鴞這不同於往的樣子給驚了一下。
要說他今天這打扮看著和以往也沒什麼區別。
但他到底在京城呆了十年,只是就這樣光站著不開口說話,那架勢也還是怪嚇人的。
札克善一時見他抬起頭,這面無表情,卻渾身帶著絲冷肅地盯著人的樣子有點發憷。
也是見札克善被好像被嚇到了,這會兒倒也沒心思解釋那麼多的段鴞才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卷宗筆錄,又語氣緩下來點,緩緩回了句。
“我沒事,遇上點小麻煩。”他並沒有主動提昨夜的事,只在外頭先自行多加了件衣服蓋住了傷口,樣子也像是活熬了一宿似的。
“哦,好好,沒事就好,是這樣啊,我這正要找你們倆呢!這不是‘比’限到了麼!馬縣令那邊都等著了,就想著說讓證人,衙役,仵作還有一眾人證物證都到齊再開堂了,然後再通知各府,定要將那失蹤的兇手王聘捉拿歸案。”因有點沒反應過來,所以札克善講話還是有些磕絆。
但知他們肯定是有事才來官府,就也沒多想地趕忙接了一句。
今天是那石頭菩薩廟兇殺案正式開堂受審的子,‘比’限已到,札克善作為捕快,需把目前所有手頭的罪證
予官府,再下達一個定案。
以目前所蒐集到所有的證據來說,最可能的真兇便是那失蹤多的童生王聘了。
所以昨,衙門這邊已經把手中這份兇殺案的案情定案修好,又準備著今早在堂上移
給馬縣令了。
這次的這樁案情之奇,之怪,乃松陽乃至松江府歷年來都少有。
關於那王聘究竟人在何處,至今是個懸案。
但既然案子已經進行到了這裡,怕是要先給死者一個公道,再將此事定案了。
可誰也沒料到的是,原本以為這案子到此怕是也查不出更多東西了,眾人卻在下一刻就聽一旁的富察爾濟來了句。
“你們不用想辦法找王聘了。”旁邊的那個姓富察的突然開口。
“啊?為什麼,富察爾濟?”札克善也愣住了。
“因為王聘已經死了,真正的兇手本不是他。”段鴞在一旁就這麼補了一句。
“你,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段鴞,王聘也死了?”
“對。”兩人異口同聲。
“——!”兩人這話,一時驚著了衙門裡的札克善和這幫小捕快。
站在後面圍著看熱鬧的衙役們紛紛頭接耳,像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