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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就敢從這麼高的地方一躍而下,任憑誰都不能說眼前這個傢伙不是個不可救藥的瘋子。

這一剎那,二人都陷入了這場亂象中的大腦空白之中,一方面是來自於方才鐵箱子持續下墜的驚險瘋狂,一方面卻也來自於這個人當下對自己命的不負責任。

“你是不是瘋了。”

“我不管你到底叫什麼,你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做什麼,富察爾濟。”人站在這劇烈搖晃的底下,方才伴隨著他的下墜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的段鴞用一隻手一把用力揪住富察爾濟的衣襟,眼神危險地冷冰冰質問道。

從剛剛看到這個人突然出現,再見他就這樣為了自己跳下來,嗓子都啞了的他心裡的蹭蹭地開始往上冒。

他這輩子,除了當年那一次無反手之力落敗的時候,是頭一次真的對人來了火氣。

“你到底還要不要自己的命了。”可面對段鴞擺明了生自己氣的樣子,任憑他富察爾濟卻一句話不出聲。

“我當然要,是你自己不要,你剛剛下來的時候想過自己的命沒有?”這個不僅隱瞞了名字,還隱瞞了一切的瘋子偏偏還這麼不客氣地回嗆了段鴞一句。

“這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的事。”

“……”

“因為我的命,剛剛就在這底下,可我的命,他自己卻總是不在意自己,你說我有什麼辦法。”這句話,富察爾濟說的雖面無表情。

他那隻過去很久都透不出一絲光亮的灰的眼睛在這一刻晦澀的可怕,卻字字句句迴盪在這狹窄晃動的空間內在二人的耳邊非常地清晰。

但段鴞聽清楚這人是什麼意思的那一刻。

自己那雙黑漆漆的眼神也一下子暗了一下,彼此的呼纏繞間是濃濃的火藥味和散不開的怒火。

就是存心想惹怒彼此一樣,二人就這般無聲的對峙著,明明是身處險境之中,他們倆自己卻有點火氣竄上來了。

也是在這樣的前提下,這兩個說是在互救,卻也先內訌起來的傢伙還不客氣的動了手,這其中,他倆也沒管,但二人故意每一拳頭,都打在對方的臉上,一次次想怒他。

兩個人雖然從認識開始多有意見不合。

因他們都是大男人,不可能說互相讓著,但一路披荊斬棘,卻也認清對方的為人,從沒有發過火,動過手。

這真是頭一遭,可二人卻都實實在在地動了真火氣。

【‘敵人的氣息變焦灼,’】【‘在把著毅力給消磨,’】【‘但對手在我面前卻之乎者盡力在叫合。’】段鴞當下對他下手有多狠,富察爾濟就回他的有多狠。

他倆都是一輩子不可能屈服,也不會輕易讓別人一次的人。

本就是一樣的人,又怎麼會對彼此手下留情,段鴞從最開始的壓抑,到暴躁再到忍無可忍到還手,終是再也無法關押住自己那麼多年身體裡的那隻醜陋噁心的野獸。

【‘帶我殺戮成癮,就是要大殺四方,’】【‘敵眾我寡,’】【‘毫不在乎,’】【‘爾是城是慌。’】“——!”伴著一身巨響,兩人伴著直接用上腳的互推這一下極重。

他們倆誰都沒對彼此客氣,卻也在這一霎那終於是發洩夠了那麼久以來的壓抑和暴躁。

這一遭,搞得兩個脾氣都差,都壞都不可理喻的混蛋終於是發洩了,也打夠了,竟也躺著著氣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不動了。

“……”

“……”可怎麼說,一朝得知彼此的真實名姓,他倆反而都坦蕩的,富察傅玉如何,段玉衡又如何,好像都不那麼重要了。

因為在這黑暗冰冷的太平府監牢之中,確實只有和對方在一塊才是安全的,換句話說,就像兩個人都一下子卸下多來對外界一切的偽裝一般。

加上他們本就是格一樣的人。

對於這樣的血腥黑暗有著不一樣的知,這一次他們雖然選擇幫助司馬準進入這裡再次抓捕又一隻蜘蛛,但在這樣的環境下,兩個人卻也需要一定的發洩。

也是這時候,那上方剛剛被富察爾濟一腳蹬踹著摔下茶樓隔斷的巴爾圖,另有四五個黑衣蜘蛛已是又包圍住了他們的頭頂。

見狀,這兩個上一秒還在內訌的傢伙立刻在底下找好掩護物,又直接在這個空隙就已在腦子裡計劃好了最終的“另一邊現在怎麼樣。”

“沒事,有人。”

“我的人,還有司馬準的人都已經包圍了。”這個剛才像個瘋子一樣從上方跳下出現的傢伙舉著手裡的那把搶奪過來的遂發槍,貼著段鴞的背,用耳語的方式滿頭是汗同他回頭地道。

這一句話落下,段鴞卻是不言不語也沒有,只沉默著就和和他一起架起胳膊舉起了手中那把通體黑的燧發槍。

“你還有幾顆彈藥?”

“一顆。”段鴞冷冷回答道。

“一顆足夠了。”

“準備好了沒?”富察爾濟開口道,“嗯。”段鴞回答道。

這話話音落下,兩個自上而下舉起的,可怕的黑的槍口一起對準了對面即將從運物架上逃走的那個黑衣‘蜘蛛’。

被夜各自遮擋了一半的面卻是一樣的堅定。

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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