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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自己再對這人隨便大聲來兩句。
就要有看不過眼的路人來主動伸張正義了。
所以最終,他只能一路頂著張憤憤不平的臉,就和身旁這個以往他絕對退避三舍,一看就很招蜂引蝶的人就此一起上路了。
好在這一次,因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一切就也從簡。
雖二人會為了圖方便借些過路的官船騾車,然後半道上歇歇,但大體他們也沒覺得這麼四處趕路有多累。
這其中,主要因為他們倆都是那種怎麼著都行的人。
加上又都是大男人,不存在什麼誰會遷就著誰,或是讓著誰的道理,所以一來一往就也沒有沒太多講究。
只不過,要說不方便的時候也會有。
因這多年,富察爾濟一個人慣了,段鴞也一個人慣了,他倆還是不大習慣,和另一個人事事都呆在一塊。
畢竟,只要一想到自己和個跟自己一樣的男人天天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搞得什麼都麻兮兮的。
這兩個傢伙,就立馬有點吃不消,又無端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倆私下,還是習慣成年男子之間那般的相處方式。
誰也不會影響到誰的個人判斷和行事風格,該幹什麼幹什麼。
卻也直接乾脆,符合他們倆做事情的格。
至於除此之外,其他還能有什麼。
這兩個本一門心思都只惦記著公事,少有心情去想些別的的東西的人的腦子裡是真一點沒
覺出來了。
這個過程,某個姓富察的也展現了他多年來漂泊在外的生存技能。
但就光說臉皮厚,愛摳門這一點,就令人不得不嘆一個人窮起來,真是什麼法子都有。
如這街邊和人討價還價,一文錢掰成兩文錢花的本事,他比誰都擅長。
而且上次之後,他也沒穿段鴞送他的那身衣服,而是就這麼收起來,依舊是那一身走到哪兒都不變的皂衣破鞋,只說以後有機會再穿。
“嘖,都說了,我這是節儉,節儉,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況且我姓什麼難倒我就一定很富麼,也有很窮的好麼。”他這滿嘴的理由還
充分。
不過這人對他自己從來都是摳,對別人出手卻是
大方的。
就說他們在途徑嘉興這次時,正遇上一門老幼在城門前掛牌賣女,這人當時沒說什麼,轉頭卻將此前他自己身上的那點盤纏,拿出來大半給人一家先救急了。
這麼看來,這人這些年,為什麼會一天天能把自己的子過得這麼窮就也找到原因了。
因他從來都不把金銀之物當做自己的。
倒像是這子有一天沒一天怎麼樣都行,實在令人看不穿他的想法。
也是看他這八輩子都本沒見過錢的市井樣,此前也曾試圖深想過這傢伙的出身背景的段鴞最終卻也沒往下想更多了。……此後一路上,因快馬趕過去的,二人也就在路上停頓的時
不多。
約在十四後。
這和江寧府相隔千里迢迢的杭州府還是如期到了。
此地,乃是現今浙江巡撫德沛將軍協管下的。
專門的府衙設在杭州府正中,是浙江一帶難得的富饒之地了。
段鴞個人之所以會對這位德沛老將軍會有所印象,一是因其在世宗時期,就已開始在杭州駐守,二也是因其本身特殊的身份。
因若說這位鎮國將軍有什麼特別處,那大約是他本人乃是地道宗親貝子,如今年紀是已年過半百,但年輕時在戰場上頗有名聲的。
當他們倆最終到達杭州時,剛好是個徹底的大晴天。
一進入臨安縣內,一路上彎彎繞繞的山道最多。
雲煙繚繞,草木新發。
半路上,有一隻褐的鳥雀的聲音落在枝頭。
在山中,一眼從下往上眺望的話,是一個個極有規模,或大或小的茶莊和種植田,條條山路上可見小小的茶水寮,有茶娘子做民婦的打扮在售茶,最多見的就是乘在簍子裡曬著的茶葉。
據說,杭州一帶時下最盛行的就是龍井茶。
上好的雨前龍井,除卻每年上貢之後,一斤可值千金,倒是比什麼古董珍玩還要貴重。
老道的茶農們每到這個時節。
就會在山間行走炒製茶葉售賣,這使得杭州府這一兩月因這茶商上山炒茶,人也非常地大,若說這商道上對比江寧,也是不遜
的。
只是一想到‘陳茶葉’這三個字。
卻也令人不由得,就想起此前他們在處州府最早從楊青炳的手裡查獲的那批走私後貨物。
到現在,這批當初至處州的麻葉源頭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官府那邊還沒有明確定論。
據楊青炳的個人口供而言,顯然只是這製藥販藥環節的一箇中間商,誰也不知道這些非法物品的來源和具體售賣渠道具體是哪裡。
加之,這一次他們還要探訪那事件的另一個地點。
就是臨安縣天目山大明空寺。
這一切,不得不說,也令眼前這杭州府本身也籠罩了一層令人看不穿的疑雲。
等伴著‘蹡蹡’數下揮鞭,前城門樓下的騾車被一老漢趕著奔過的聲音,一進城門就下馬伸了個懶的富察爾濟和段鴞一道入城。
他們倆帶的行李不多,都讓身後跟著的暗香和梅花醉揹著了。
而說來也巧,就在他們兩個前後腳入牽著馬城門之時,恰好見城門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