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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地坐下。

又將身上的多餘衣服一下扯開出背肌和腹肌,兩個敞開懷來,身材莫名都好的傢伙就聽著身後有個淮陽口音的老漢熱絡地來了句。

“二位今天又來湯池澡啊,這次誰先啊。”富察爾濟:“我先。”段鴞:“我先。”說罷,這兩個大清早來泡澡堂的傢伙還爭搶著舉起了手。

澡堂師傅:“哦喲,哈哈哈,不要搶不要搶,背這種事哪裡還有搶的哈哈哈,不就是想看看誰堅持的比較久麼。”怕是這輩子頭一次見這麼‘好勝心強烈’的的兩個人,這江寧府的老師傅都忍不住覺得好笑了。

對,背。

就是他們倆最近找到的新愛好。

都說南北澡堂有差別,光是背文化就可追溯到前朝,但是作為兩個大男人,這怎可一不下澡堂子呢。

也是這江寧府的澡師傅給他倆一人往背上澆了點熱水,等可怕的澡巾一上背,這兩個人頓時開始咬牙死撐了。

“誒,誒,哎喲,師傅你輕點——”富察爾濟這傢伙捶著地發出的低頭慘叫,對比一旁一聲不吭但默默開始冒汗了的段鴞也是各有各的慘烈了。

要說這麼無聊這麼沒營養的事,全天下怕是找不到第三個人像他們倆這樣了。

但因為新案子還沒開始,他倆又實在找不到除了和對方動手,以及故意找別人麻煩之外,可以‘決一死戰’的方式了。

這兩個人就因此拓展出了這一特殊‘比試’的辦法。

——澡,定輸贏。

誰堅持的時間長,誰就贏了。

起初段鴞作為這場‘決鬥’的另一方。

還有點不想回應這樣非常智力低下的比試,但富察爾濟這個傢伙口中隨後的一句話,就把他給搞得也開始跟著上頭了。

富察爾濟:“喲,你不會是怕了啊。”像個老頭似的癱在澡堂子裡,頭頂一塊冒著熱氣的澡巾的某人如此慢地發出奚落的嘲笑。

段鴞:“你說什麼?”富察爾濟:“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你是不是怕了你是不是怕了你是不怕了。”段鴞:“呵呵。”遠在天邊的長齡和段元寶。

要是得知這兩個人一朝碰到一塊,居然能變得這麼無聊怕是也會覺得相當無語。

畢竟,這二人以前可都是個頂個眼睛長在額頭頂上,現在湊在一塊反而開始變得這麼幼稚,實在是有點不可思議。

但這麼一遭,還真讓他們倆一邊無聊地比來比去的,一邊把去往杭州府的一切事宜給搞定了。

離開江寧府的前一個晚上。

他倆一道出來走了走。

大半夜的,還是那個悉的,左右連接著大運河一段的秦淮河畔的石壩下,這一次,兩個人找了個空就在底下坐了一會兒。

因明天就要動身去杭州府了,眼前未知的一場謎題又將展開。

今晚他們之間的氣氛好像也不差。

也是這個時候,關於段鴞自己先前讓明伯走之前就買好的那一身行頭,他還是找了個時間拿給了某人。

“喂。”段鴞想著,突然出了聲。

“嗯?”在他身旁的有個人聞言抬起了頭。

“接著。”對此,被他這麼叫出來,突然之間就還這麼收到東西的富察爾濟反而有些意外。

他起初以為段鴞在和他故意開什麼玩笑。

但等富察爾濟發現對方對著他扔過來的包裹裡,居然是一身一看就料子不錯的衣服,還有一雙鞋他頓時就不作聲了。

而且說來也巧,在那身衣服的袖釦上還剛好繡著只渾身羽雪白,點綴著一片片黑的鳥。

那鳥一看就和富察爾濟很像,有雙黑的,極亮的眼睛,像是被認真地挑了很久。

這其實是段鴞這輩子第一次這麼正經地送別人東西。

可他自己做這件事的時,心情好像也很坦蕩。

畢竟,他這個人只是自律加自我約束,卻也不是真冷血。

他不覺得自己就這麼突然想送人東西了,是個需要藏著掖著的事,尤其他和富察爾濟這樣類型的人,好像也不懂得客氣,所以他想送就直接地送了。

而放在平時,放在對別人身上,富察爾濟這種從來不會說客氣的人也就隨口回答一句就算了。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看段鴞這麼和他在這兒待著,兩個人不說話好像也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卻總有種對方或許也想聽聽自己怎麼誇讚誇讚他的覺來了。

“謝謝。”

“嗯,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我東西。”

“誒,話說,你怎麼知道我就正好喜歡這樣的呢,太巧了啊,這可真不錯啊。”聽到他這話,有隻總是喜歡不動聲躲在暗處,觀察別人卻從不暴自己的段狐狸的尾巴好像翹起來了些。

怎麼著。

貌似,還高興。

這麼想著,閉著眼睛枕著手臂,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的富察爾濟心裡有點通透地悄悄翹了下嘴角,突然也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還不錯了。

這一夜,江寧府頭頂的月亮掛在當空,亮堂堂照著。

“老段。”

“嗯?”

“嘿,你以前不是討厭我叫你老段麼。”

“……”

“……”

“老察。”

“嘖,誰是老察,這是什麼難聽又奇怪的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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