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但除了承認走私和逃獄。

這個楊青炳面對江寧官府的人卻也是一副一概不知的樣子,倒令人有些深思起幕後隱藏的事情了。

此刻,二人對視間,段鴞也正在不動聲地觀察著這個楊青炳的一言一行。

察覺到這一次又在這人手上落網,對方也必定不好對付,滿頭冷汗,嘴上那兩撇鬍子都跟著抖了抖的楊青炳了口唾沫,又聽著段鴞突然來了句。

“楊青炳,再進來一次的覺如何?”

“上一次是麻葉,這一次是火硝,你在道上的門路倒是多的很。”這話可是令人萬分不好回答了。

想起上次抓住自己的也是這個人,楊青炳的面卻也不好形容地搐著臉回答道,“……該,該招的我已都招了,其餘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只是,只是巧合,誤會。”又是一句——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竄多地,幕後埋藏一條犯罪團伙長線的走私犯楊青炳似乎認定了只要自己說自己再次不清楚,官府這邊就也拿他沒有太大的辦法。

察覺到他又開始在顧左右而言他,段鴞聞言卻也不置可否。

“是麼?”

“是,這次的東西原,原是那些上家,上家給的,我個小卒子……只是抄檢些貨單,幫忙——”一聽就急於爭辯了起來,楊青炳似乎還想睜眼說‘瞎話’。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一塊被串在紅繩上的羅漢錢,和一隻花背青蛛,你可認識?”眯著眼睛的段鴞說著還歪了下頭對他扯了扯嘴角。

“……”一聽到‘羅漢錢’和‘花背青蛛’。

之前還乾瞪眼裝蒜的楊青炳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面一白,又閉上嘴不吭聲了,但段鴞似乎也不打算放過他,摩挲下自己的手指,又循著這條思路往下繼續道,“你就是之前劉岑在信中說的那個讓我們來找的‘物證’吧,他最先在江寧撞見的其實是你,對不對?”

“那個之前讓郭木卜在松江佳琿大人府上偷了東西的,也是和你一夥的吧?”

“……”段鴞這話一出,卻是一下點明瞭剛才在深夜的碼頭上,自己為什麼會一眼認出躲藏在船艙底下的楊青炳的緣故。

今晚不僅和自己的下家易失敗,還被江寧府拿了個正著,如今獨自深陷牢獄之中的楊青炳面頓時難看了許多。

他這一遭,本還想‘嘴硬’將禍水東引或是再撐一撐。

可整個虛胖浮腫的白胖面孔和這肥豬般的身子卻被脖子裡一顆顆砸下來的汗珠子卻是有些了怯。

段鴞見狀倒也不急著往下追問什麼。

只在對方的注視下傾下身子,將自己的一手指擱在他眼前的桌面上敲了敲,又眯起眼睛望著兩人頭頂那隻暗處的蜘蛛開了口。

“之前,我曾拜託劉岑來江寧調查‘陳茶葉’走私一事,所以關於為什麼事後,對方又會好端端地捲入到皖南人的爆炸案中,我也想過很多原因。”

“起初,我只以為一切支離破碎的線索都是巧合。”

“畢竟,劉岑在這次來江寧的過程中,恰好撞破了皖南人私自自制火硝製品的事也說不好,但結合,上一次,我們在平陽縣時,那個跟蹤狂郭木卜最後招認的那句口供,我冥冥中又覺得此事怕是沒那麼簡單。”這一刻,如同兩方在進行著一場驚心動魄的智慧和心理博弈。

一邊是老道的罪犯。

一邊是走慣了黑暗的段鴞。

直直盯著對方那雙冷肅無比,令人一次次無法逃脫法網的眼睛,這個犯人楊青炳死死地扣住桌面,卻也一個字都不吭。

可這話,段鴞卻也沒說假。

因這兩三個月來發生的案子後續,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一點細枝末節的懸念,所以他也難免會思索。

這四五年來,他都在追查著豬人案當年的真相。

若說連這點察覺到不對的犯罪嗅覺都沒有,怕是也沒命能活到今天了。

他當下只覺到這接連圍繞在他們身上的三個事情中,必然有著直接或間接聯繫,而就在方才,最後一顆在老乞丐身上的邊置慢炮被解決的剎那,卻讓他一下子想明白了其中的關聯。

因為在此之前,他曾經因為人頭西瓜一事,問過司馬準一個問題。

那就是本朝民間,如若不是本身靠近礦井產火硝的地方,到底什麼人才能到這麼大的一批純火硝。

當時司馬準就回答了他。

對方說,民間基本不可能,畢竟每個府衙如今也有火硝令,短時間內本無法做到,倒是官方有可能,而且整個江南一帶只有江南總兵庫房裡會有,還需得由江南總兵的調令才可得到官方火硝的發派權。

可總兵大人和他手下重兵常年在駐守江南。

上一次,他出現在眾人的印象裡,還是在平陽一案中,知府夫人被監視前,曾刊登過一則江南總兵曾上門拜訪佳琿大人夫婦的邸報。

江南總兵曾因頒旨去過一次平陽。

那是他近半年唯一一次除公務外離開總兵府,此後,那起最後也沒有告破的跟蹤狂的案子就在平陽發生了。

——這要說巧合,倒也有些太巧了。

“平陽縣的那個犯人郭木卜曾說,一個攜帶著羅漢錢,手背上有一隻花背青蛛紋身的男人令他偷走了佳琿大人的一本賬本。”

“當時,我就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