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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快就自己面對著審訊怯的犯人,還真是不多見,若不是實在做賊心虛,就是本身膽小小了。

段鴞這麼心想著,一雙擱在桌子上的手也略微帶著思索地敲了下。

他的面容帶著些冷,隔著這一扇鐵柵欄,看人時就有種令人膽寒的發

在這公案上,另外擺著如張三同死時的一些物證。

從那人頭的咽喉里扣出的硝石粉末和那顆西瓜籽,還有他人頭被割掉時傷口的慘狀,一般兇手看見定然是會心虛的。

他故意將這些東西重新拿出來給這個犯人看。

只因為從最初這夥人被他們抓獲開始,段鴞就已經意識到這幫人或許和自己記憶裡的豬人並非同一群人。

和他一開始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這四個人的年紀,長相非但和豬人案對不上號,連基本的作案方法都相當拙劣。

先不論他們實際利用那水井下的口,在內部缺乏通風的危險環境下,製造這邊置慢炮的環境和方法是多麼簡陋,無知。

光是這麼簡單,就被官府破門而入抓到的不設防樣子,也完全不似當年能犯下順天府奇案的那個神秘團伙。

可很奇怪,死者王田孝當年曾經卷入嫌疑,多年來還被通緝的身份是毋庸置疑,這也造成了,這件明明已抓著人的案子中反而還透出不少令人解不開的疑雲。

而上回半夜,一塊出去在河邊的那次,富察爾濟和段鴞私下討論過關於這個‘皖南人’團伙的真實目的。

當時富察爾濟也和他說說一句話,說這夥人身上是有疑點的。

他們和實際順天府舊案中的豬人雖用同一種辦法作案,卻也並不像同樣的一夥人。

因為從以往的諸多案子中而言,一夥犯下過大案的團伙如無必要,是不會在多年後再突然出沒作案的。

“你看啊,真正逃出昇天,且善於躲藏的犯罪者不會來到江寧這種地方,一筆官銀可不比當初那種要掉腦袋的大罪,為了這筆官銀再冒一次險並不值當,所以這件事,更有可能是‘亥豬’年的王田孝自己的個人所為。”

“但張三同已經死了,要是想知道當初那個豬人案還有什麼遺留證據,也只能從這夥人口中得知,所以他們就是唯一能得知當年真相的證人了。”——誰想,富察爾濟那一晚口中的這個說法,在今天這場審問中再次得到了驗證。

“我,我道,道上人稱阿吉,真名叫孫朝吉。”那上半身打著赤膊,只穿了條褲子就被抓到牢裡來的‘皖南人’窩點犯人之一阿吉一頭都是冷汗地回答道。

他就是先前在門外拿西瓜刀試圖傷人的其中那個。

段鴞找人押了他進來後,第一次被官府抓住的他已基本地撐不住,斷斷續續地松□□代了自己身上的事。

如他二十有一,過去是在揚州和人學雜耍的小卒子。

因雜耍賺的都是賣命錢,還時常要被班主剋扣,他也是這一兩年下海跟人學了扒竊才會和這夥人陸續認識的。

此外,和他一道在門口被抓的那個瘦條條的叫小丁,屋裡那個中年漢子叫孫胡,另外那個從水井裡爬出來的同夥叫劉家邦。

四人方才均已承認,他們和那個梅香客棧店小二張三同之前是一夥的。

那副掛在督查院中的名畫也是他們偷的。

因為張三同之前和月升票號的幾個老掌櫃都好,其中一位老師傅的徒弟吳二子非常笨,張三同就以介紹小工幹活的藉口帶人進去閒逛。

恰逢這段時間,督查院內多的是稅銀繳納的各地外來人口,督查院頻繁有人進出,張三同就在那領著假意去幫忙做工的小丁和劉家邦去將那副畫給偷了。

——這個老掌櫃和吳二子。

之前段鴞他們在梅香客棧吃早點的那次就見過,所以此事怕是確鑿無誤了。

而他們用的法子是很簡單的。

三個人中兩個人都很矮,只有劉家邦個子高,三人只用疊羅漢的辦法就翻屋子進去把畫裝在麻袋子裡捲走了。

事後畫像丟失,官府一旦查起來當天到底是誰有可能偷畫,就會查到他們三個人身上。

最初江寧府也懷疑是有些人依靠團伙結伴偷走了名畫,但督查院掛懸掛那副《清院本清明上河圖》的位置非常高,一般三個正常人的臂長都無法將這副畫完整地取下來。

這兩個矮個加一個高個的組合,勢必一開始就被排除在外。

因為若是高個在底下,就算疊上兩個矮個。

矮個的手臂本就也短,單輪臂長也不可能達到說能取下那副畫的程度,那麼那一,他們三個又到底是如何從督查院偷走那副畫的呢?

“疊羅漢?”這話是在富察爾濟那邊刑房裡的,那個叫劉家邦坦白的。

和段鴞那邊的進度差不多,他這邊也剛好審問當初他們是如何從督查院偷畫的這一環節了。

“對,當晚,他們只讓我挨著牆先爬上去,站在阿吉和張三同的肩頭。”

“我個子最高,手臂最長,同樣三個人在一起疊羅漢,他們兩個站在我的肩膀上面,肯定最後手臂夠不到畫,我站在他們上面就可以剛好夠得到畫。”

“事後官府查問,肯定覺得是兩個矮個的手臂加起來沒辦法偷到畫……其實我們是讓高個的這個站在另外兩個的肩上,這樣既洗脫了進入過督查院嫌疑,又拿走了這副名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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