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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此類礦石的百姓只需要去山中設法掃取這種含硝的土塊。
回家置於桶內,加水浸泡,經特殊辦法完整地篩網過濾後,將所剩下的濾熬煮或曬乾,就得到純度非常高的硝石結晶。
至於這硝石製冰之法,原是宋朝初年的街頭商人為了抵抗暑熱,用此物製作如果子酒冰飲在市集販售。
因硝石磨成粉末加入水,就可使原本常溫下水在很快的前提下迅速完成急凍,而且無毒無味,所以硝石製冰這一法子也自此傳下來。
可前面也提到了,如果不是專門煉丹製藥的方士和專此道的生意人,如今民間的尋常人甚少會用到火硝,製冰所需要的硝石用量又極大,那為何殺死張三同的人身上要攜帶著這麼多的火硝呢——“…段鴞,所以你現在的意思是說,最好快去查查張三同這個人和皖南水匪或者黑幫之間的關係?”一早就被段鴞叫來義莊,隨後又共同前往江寧官府。
得知三案之一的人頭西瓜案竟出現了令人始料未及的重大轉折,這位先前始終沒有查清楚此案的江寧總領也是大驚失。
因此前張三同被人砍下頭顱,一直被官府這邊也單方面定成義莊惡
兇殺。
雖司馬准以多年的辦案經驗來說,總覺得三起看似無關的奇案本身該是有什麼關聯的,但具體到底是誰因何緣故殺了那平常不起眼的店小二張三同,卻是令人琢磨不透。
關於這個死者的所有生平過往的調查,就也只停留在他只是個從外地過來討生活的店小二上。
梅香客棧的老掌櫃三人也都說了,張三同這人之前除了小貪,手腳其實很勤快,也不愛和人發生爭執,也從未見他還有過什麼親人朋友上金陵來尋他。
但段鴞對此卻明顯有不一樣的意見,甚至在這之後的屍檢結束,就將那顆疑似是皖南瓜的西瓜籽和那些硝石都作為了直接證據。
“對,而且要仔細查他從前的過往經歷,有沒有在皖南背過類似搶劫,殺人之類的大案案底。”
“不僅如此,這個張三同,還可能曾經改過自己的名字和歲數。”
“所以,得先拿畫著他生前樣子的畫像在江寧總兵衙門的一系列未結案大案或是有前科者中搜查,如無意外,他身上必定揹著某種大案,才會來金陵討生活。”眼下,一同和司馬準端坐在一張公案前仔細討論案子的段鴞本人就坐在江寧府調查此案的內堂裡。
為了能去另一頭拿到另一件證明此案背後隱情的‘物證’。
札克善和富察爾濟都沒跟過來,所以三人兵分兩路之後,唯有他一個人面對著司馬準,另有一群圍在本地小捕快的注視。
在眾人眼中,這位雖只著一身落魄布衣,身材高瘦拔的仵作先生光是說話的樣子瞧著就種傲氣震懾人的氣度,更引得小捕快們在趴在窗戶上一邊看他和司馬準說一邊小聲議論。
“這就是,那先前在各府破了數樁奇案,生擒惡徒的那傳說中的‘二人’麼,我可還在茶樓聽說書人講過這兩個人身上的奇事呢,原來這二人當真如此厲害……”
“對,裡頭那個正是那二人之一!誰想這次他們竟跑到咱們江寧來了!一早司馬捕快就通知說,他們已在張三同的身上發現了新的物證,怕是咱們這案子偵破有望了……”那幫各個在江寧府當差,一腔熱血的小捕快們這議論聽著還有些昂。
只是作為那傳說中‘二人’之一,裡面那位本尊對此卻還不知自己已成了旁人嘴裡的傳說人物了。
也是這邊,已知這案子原比最初想的要危險許多的段鴞用一隻手將桌上這顆裝在物證袋裡的西瓜籽和硝石粉末拿起來給司馬準看了下,又這麼思索下才開口道,“劉岑失蹤前,曾經給我們往松陽寄過一份求救信,他在信中當時和我們主要說到了兩件事,‘秦淮水深,梅香客棧店小二也落水’,‘名畫失蹤,懷疑是有人監守自盜。’”
“他這次來江寧,一是為了繳納稅銀,二是因為此前我們曾找他調查過一樁‘陳茶葉’販賣的事,所以他私下肯定有再次私下探訪關於涉及此類非法易的民間犯罪組織。”
“……”
“第一次認人時,梅香客棧的老掌櫃應該也和官府說過,張三同是個皖南人,他來到金陵討生活已經數年,看著和外人並無瓜葛,但他來自皖南這一點,卻是確鑿無法改變的事實。”
“你不妨看這個,如札克善所說,他嘴裡這個西瓜籽和金陵本地瓜不同,是樣子更圓,表面青黑一些的皖南瓜,皖南瓜和金陵瓜這個時節城內隨處可見,運河上每天有無數外地船隻來往,如若有一群皖南人假扮成瓜農,又帶著大量所謂用於長途冰鎮西瓜的硝石來到金陵,這也不會引起什麼人的注意。”這話說著,將自己心中已有些眉目的段鴞卻也稍微停了下。
他那微抿著的嘴角弧度極冷,一雙總是化身為蜘蛛獨自隱匿於黑暗中,對他人進行著揣測和提防的眸子卻是印著些陰沉的光。
因此案背後的真相一路追查到此確實也驗證了劉岑最初在信中所說的兇險,水深。
如若案情稍有延誤,怕是事後牽扯上的人和事遠不止一兩條的人命這麼簡單。
所以這般想著,需將其中嚴重,儘快告知司馬準的段鴞這才指了指一旁看似不起眼,卻用途十分之大的硝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