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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打著哈欠的打更拖著手上的物件走在路上,嘴裡用平陽方言哼著首斷斷續續的歌兒怕自己睡過去。
【‘牛兒牛兒在坡上喲,’】【‘田園綠葉好風光喲。’【‘一方黃土一方田,山又高來水又長。’】【‘牛兒牛兒為誰忙喲,忙完耕忙秋糧喲;’】【‘風霜雨雪它不怕,搖著鈴兒走四方。’】聽到這歌,方才顯得一點不在乎的富察爾濟嘴裡忍不住帶著酒氣也跟著眯眼哼了兩句。
在他從朝下看的視角中,整個平陽這座城都一片霧濛濛的,既不看清萬家燈火,也看不得百姓民生,前面遠遠的,黑壓壓的夜蓋著滿城風雨,看不到一絲天光。
那裡本該有星星的,北斗七星,照耀大地,從古至今,人間之光明正義都皆來源於此。
這一點,他自己都深信不疑過。
可後來他抬頭,卻見滿眼具是漆黑一片。
因為他的眼睛早已經看不見了。
也因為整個天地,本連一絲星星都沒有。
這世上哪有什麼青天正義。
不過都是世道一般漆黑,誰也救不了誰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歌謠名《牧童》哈哈哈哈這下知道為啥這個案子一開始兩個人就很一本正經地在查案了麼這個文的真實時代背景大家想必之前也看出來了。
二兩銀子在這個時代背景是非常值錢的,京城居民的平均工資也才這麼多,相當於一兩千了,獨一兩千,黑心阿察要被老段打了。
喜歡本文就留個言吧啾咪!
第十三回(中)這一夜,因為這事而搞得不歡而散後,段鴞就再沒怎麼在衙門看見過某人了。
他事後聽潘二說,札克善其實早就告訴過他。
有個人從很早開始就一直是這樣,一般誰都開始找不到他人的時候,他就是自己找了個地方隨便荒唐快活去,也不想理人了。
他這一消失,少則兩天,多則那就不太好說了。
畢竟富察爾濟這種人,要是想故意亂來幹出點事給別人心裡添堵,總是有各種使不完的辦法。
因為在他眼裡,本就沒裝過對別人負責任這幾個字。
從來也沒人見過這混蛋真心在乎過什麼人。
或是為什麼事認真上心過,指望他還不如指望天上神仙顯靈比較靠譜。
這一下,這起本就燙手到不行的離奇跟蹤案彷彿又少了能幫上忙的人。
雖說之前他們倆就關係不怎麼對盤,但富察爾濟和段鴞二人也因為這遭彼此‘意見不合’的事,而鬧起了一場徹底的私人矛盾。
尤其他們現在一個說沒興趣繼續查了。
另一個又顯然準備繼續查,那也真的也沒什麼再繼續好搭檔下去的了。
“噠——噠——”是夜,平陽縣。
外頭打更的都已經聽不到聲了。
黑漆漆的四周卻還有一盞搖晃昏暗的油燈在亮著,又有蠟油在桌上往下滴。
段鴞今晚一個人回去之後,一直在撐著頭,面無表情地想這多來發生的那一幕幕。
他始終認為,當時在衙門時和那個郭木卜的對視間,腦子裡產生那種完全下意識的直覺並非是假的,此刻他一個人坐在黑暗中,一邊用手執著籤子挑著燈
,一邊仔細地回想著這起案子的每一個絲絲縷縷纏繞在一起的細節。
在此之前,他曾親眼看過關於三起當事人家中的所有人的口述,如今回想此案的時間線大致可以這樣劃分:地點——大致為知府宅院,康家煙道,陳家天井。
此處或許另要加上發現轎子的河壩,以及岳陽嶺上的鞋襪發現地。
人物——房氏,康舉人,陳明堂的獨子雙環。
時間——則是第一次偷窺小像事件後。
發生在本月初五,事後知府夫人主動報案,這起案子才真正地算是開始。
在此之前,五幅越來越靠近知府夫人的小像每天一副默默被記錄,那說明那個跟蹤狂至少初一甚至之前就已經躲在了知府夫人的家中,並從家中的一些地方一直在偷窺夫人。
這個過程中,似乎是發生了一些事,致使兇手什麼也沒來得及沒做就自己主動離開了知府夫人家。
事後,衙門也曾私下調查過。
原來,在初五這天,原本在外參加秋闈監考的知府回來了一次,還帶回了自己的弟弟夫婦,知府家中人人丁興旺,來往眾多,或許正是這次,令犯人最終沒能成功作案。
可與此同時,這個跟蹤狂也在當就從別的辦法進入了康舉人家的煙道中。
這個時間點,應該就發生在初六在初七之間。
他本是個心理有嚴重問題,又多年無家可歸的人,常年像個寄居的傀儡般藏匿在別人的家中已是戒不掉的習慣了,這些被自己偷窺的人家應該是一開始就選擇好的。
因此,隨後康舉人的小妾也才說了,他夫君曾聽到過半夜書房有人在走動的聲音。
可康家人的報案發生在十。在這整整三天裡,兇手就只畫下了那一幅《花瓶上到底有幾個人》,那這三天裡難倒就只做了一件事嗎?
這並不符合先前他一貫的利用陰符和數字記錄,堪稱確嚴謹的作案模式。
因為先前之前藏在知府夫人家都是一天一幅,放到康家人家,也差不多該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