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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乾淨,門外守著幾個俊朗小生的花樓,便這麼抱著齊周靈踏進去了。燕繼政瞧著牌匾上“南竹館”三字頗為風雅,還存著說不定這是片鬧中取靜的酒肆念想,可剛踏進兩步,便見著兩個男人耳鬢廝磨成一團的場景,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廳中有不少男人在喝酒,或是與身旁的男子調情。
“!!”有、有傷體統。
燕繼政震驚極了,下意識地拿手去遮齊周靈的眼,小孩細密的眼睫又撲顫在手心裡,倒讓他反應過來,自己這個舉動在花樓中有多怪異。
他全身僵硬地放下了手,囑咐齊周靈不要去看那些場面——後又覺得自己多慮。
齊周靈若是像個尋常孩童那般,或許還好些。
龜公向來有眼力見,來人雖略顯風塵僕僕,被牽去馬房的一匹老馬也瘦得皮包骨,但身上的衣裳料子卻細,尤其是那通身的貴氣,是如何也遮掩不住的。
只要能拿出銀錢,誰管他年歲幾何?
何況燕繼政看著也似通曉人事的模樣,隻身邊那個糰子似的小少爺的確是太小了。
龜公問道:“這位客人,要不要將您弟弟帶到房中去?那處挨著內院,清淨得很,再加點茶水費便能請個孃照看,也不礙著您辦事。”龜公
出一個諂媚的笑容來,頗為意味深長。
燕繼政本就是來借地藏身的,何況他對這滿屋子的放之輩,也著實有些瞧不起。對龜公話中的曖昧之語,不過是皺了皺眉,使了銀子冷聲道:“帶路。”南竹館裡的龜公也有數,不可能每個客人來都隨身陪著。但燕繼政出手大方,龜公只一掂量那銀子的成
和分量,眼睛都快直了,自然殷勤地跑前跑後,準備將事情一手包攬下來。
哪怕這客人少言寡語,他也不在意,還猜測著燕繼政喜歡男子還是女子,又想挑什麼格樣貌的人選。
燕繼政只牽著齊周靈,一言不發。南竹館正門雖藏在巷中,內地卻是別有天,幾乎與園林一般大,路途中人影漸稀,景
鬱蔥連密,探出的枝頭都要遮住屋簷。四周寂靜,倒是讓燕繼政焦躁的心神微微放緩些許。
腳步聲多了起來。
燕繼政走在硃紅漆柱的長廊上,微微側頭,隔著垂下來的綠蘿,見到了相距數百尺的另一條長廊上,有幾個男人經過,與自己方向相反,是朝著外院去的。其中最矚目的要屬一個一身紅衣的男子,側臉可見眉眼應當十分豔麗;還有另一個玄長袍的男人,他讓燕繼政覺得相當……忌憚。
甚至還有些許懼怕。
這讓他的腳步都放緩下來,直到龜公輕聲喚了兩句,才遲疑地回過神。
背上竟已出了層細汗。
這花樓中,竟然還潛藏著這麼可怕的人物。
燕繼政忽然有些頭疼,他意識到藏身於此,或許並不是什麼好主意。
“……走。”半晌,他才聲音低啞地道。
卻沒注意在他身旁一直目光空,呆呆怔怔如同木偶般的齊周靈,卻在那時好像驟然被注入了活氣般,偏過頭緊緊盯著玄衣男子。
——玄長袍的男子看著不過三十上下,一頭烏髮,樣貌生得也是人中龍鳳的俊朗,依他神態氣
來看,應當是正值壯年的
神矍鑠,誰又能想到這已是位大衍之年的前輩。
至少秋池水想不到。
他聽見那難纏的血鹿堂主叫出的一聲“義父”,只覺得腿都要軟了。
秋池水忌憚血鹿堂,卻沒到怕得要命的地步,畢竟這只是個剛建立不過幾年的江湖幫派,縱使行事兇惡殘忍,也不能真正動搖總舵的基。先前之所以那般忍辱負重,生怕開罪了血鹿堂主,寧願受辱也不暴
,卻是因為這血鹿堂主的義父了。
在二十年前,差一步便執掌中原武林的苗疆異人,當年的混世魔頭,直至現今還有人稱一句戮教主的上任魔道教主!
也不知他怎麼會重回中原,又如何不去掀起那些腥風駭雨,反倒來這小小南竹館尋刺了……
秋池水也不想表現得太過戰戰兢兢,畢竟他現在只是個花樓的老鴇,如何也不該得知血鹿堂主的義父是名震天下的大魔頭這樣的秘辛。但他總覺得在對方的一雙鷹目下,自己的秘密無所遁形,更別提那些掩藏武功的手段,恐怕如同小兒舞劍一般可笑。
戮教主看起來,竟好似比他的義子還溫和些。至少神態不如血鹿堂主那般凌厲,只別人多瞧他兩眼,便要將人眼珠子挖出來似得兇惡。
那平時乖戾的血鹿堂主,也溫順的給戮教主撐著傘,直到走進有屋簷遮蔽的長廊下才收手。
“念念。”戮教主笑著喊義子的名字,哪其中親暱的語氣,直讓血鹿堂主這種煞中惡神都顯得可愛起來。
戮念念一臉冷淡:“……”
“你近的武功
進不少,便是這南竹館裡的人指教的?”戮教主的目光掠過周邊眾人,最後點在秋池水身上,讓秋池水控制不住地後退了半步。
戮念念滿臉無所謂的掃了一眼秋池水,答道:“嗯,叫謝虛的那個人,功夫的確很好。”像是怕義父誤會般,戮念念想了想又道:“只是這南竹館裡,也只有他一人的武功能上臺面。”秋池水:“……”這話,太囂張了。
但他卻不敢反駁,畢竟在戮教主眼前,恐怕這天下大多數人的功夫就是“上不了檯面”。
再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