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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看望林先生的,因此只能賭個天命,林家收到這封奇怪的紅條,推測出是由他這個失蹤的二少爺寫的。

融司藏悶悶想著,在紅條的最後,寫上“不孝子林藏敬上”。

而秋池水接過去一看,卻是吃了一驚,秦水城離江左林鄔鎮太遠,便是快馬加鞭,也要趕上小半月,討債的龜公可從沒走過這麼遠的路程。

“光是車馬費,也要再加二十兩銀。”秋池水道。

融司藏摸了摸鼻樑點頭,只要肯送就好。

秋池水的目光又有些懷疑:“你府中真當離得這樣遠?可不要是為了拖延時伺機逃跑,才編出的藉口。”要知多數江湖人,都是漂泊著四海為家,以門派為安身之處的,和那些吃著家底的紈絝子弟還有些不同。

若說融司藏先前還存著逃跑的想法,可他現在靠著南竹館送信救命呢,就差歃血為證,自己在等到融雪城來人之前,絕不會擅自逃走了。

融司藏艱難地動了動手腕,牽住謝虛的一點衣袖,保證道:“你要是不放心,儘可讓我和謝虛夜待在一塊,叫他監管我。”

“……”謝虛瞧著被死死扯住的衣袖,突然有些後悔了。

他覺得秋先生不會給他漲俸來著。……衛兵三人將鼓鼓囊囊的金錢蠱都剖開取財,還有些心疼養了數年的蠱蟲這下不剩幾隻了。但等晾曬過一天,那銀票上的數額漸漸顯出來時,差點興奮地要厥過去。

隨即又有點後怕,那傻愣愣的公子是什麼來頭?難不成也是江洋大盜,偷了這大筆的髒款才亡命天涯來著?

他們心中慌得很,將五千兩面額的銀票燒了。好在剩下的銀兩,也足以他們花天酒地兩輩子了——兄弟三人甚至已經商量好,這油水十足的差事也不再要,幾後喬裝改扮著混出秦水城,遠走高飛去了。

銀票還要再晾幾天才能恢復如初,衛兵們商討好,出走後要去富庶的江左時,房中的燭光晃了一晃。

老大咕囔著怎麼還這麼摳門,他們現在又不缺銀兩花,起身要去將燈挑亮些時,房中閃過一道黑影。

他身後的兩兄弟,頓時雙目翻白,喉間是一條猩紅的血線。

第189章天下第一(七)頃刻間絕了生機。

衛兵覺得安靜得滲人,回過頭時,正對上兄弟兩人上翻的眼珠,眼白浮著鮮紅的血絲。他被唬了一跳,臉有些不大好看,罵罵咧咧起來。

然後那兩顆頭顱,驟然間滾了下來。

咒罵一時含糊地堵在喉嚨裡。

他的瞳孔被驚嚇的外擴——“啊啊啊!!”慘叫戛然而止,因為冰冷的刀刃貼在他的脖頸上,彷彿只要他的喉結滾動一下,便會被割得出滾燙的鮮血來。

身著黑衣的殺手身材勁瘦,聲音頗有些嘶啞,如同惡鬼低語般俯在耳邊:“銀票是從哪來的?”

“偷、偷來的……”衛兵嚇得打抖,明明鼻尖什麼氣味都沒聞見,卻好似有股腥氣一直往鼻孔中鑽般。

從他這個角度,正巧能看見兩顆圓滾滾的頭顱,死不瞑目地緊盯著他。

於是□□也淅淅瀝瀝起來。

“被你偷銀票的那個人在哪?”殺手的聲音有些急切,滿是戾氣,匕首鑲進了他的皮裡。衛兵顫巍巍地答:“花、花樓裡!他住在花樓裡!”因為太過害怕,男人腦中糊成一片,竟無法細緻思考起來。

挾持他的殺手聞見那股腥臊味,厭惡得很,也心知這種軟腳蝦跑不了,便一腳將他踢得翻倒在地上,足尖抵著衛兵的以作挾制。此時旁邊又冒出一個聲音,似男似女,尖銳無比地道:“你這樣怎麼問的出?不用些刑,恐怕問出來也不是實話。”衛兵臉正摔在地板上,眼前便是一顆頭顱,那一雙眼脫框般地暴凸,死死盯著他,又聽見那似男似女的聲音說的話,驚駭得身體猛烈地搐了幾下。

見衛兵半晌不回話,黑衣殺手顰著眉踢他一腳,正擊痛處,男人卻仍然毫無反應。

大概是他們這行天生對生死,殺手半蹲著身將人掀了過來。

衛兵死了。

他旁邊那人從暗中走出,有些驚異地道:“你怎麼將人殺了?這要如何差。”殺手寒聲道:“是你把他嚇死了。”饒是如此,他還是心中有些惱怒,沒想到這人竟是鼠膽,讓線索斷在了此處。

化朽閣的手段詭異,卻也並不是憑空而來。他們除了從融司藏留下的微小痕跡追蹤外,千里追殺還未跟丟,全因在那銀票上動了手腳。

這手段與金錢蠱也相差不遠,只是一個求財,一個卻是求命。

街邊更夫的聲響從遠處傳來,天邊將白。黑衣殺手收起兵刃,踩在稀薄的血泊上,目殺意:“他定在秦水城中,只教他翅難飛。”——城中死了三個衛兵。

此事倒頗為振動。畢竟是衙門中的人,身具權威,被人謀殺那是在挑釁秦水城主的權威,尤其是其中兩人死相可怖,整個腦袋都掉下來了。

來往秦水城的江湖人雖多,但這樣張狂進犯的卻少。

尤為讓人津津樂道的,是那三人的房中,還發現了皺巴巴的銀票,數額足有萬兩之巨。又牽扯出一樁陳年的秘案來——這三人不是什麼衙內,而是在逃的欽犯,之所以命喪黃泉,是因為在分贓途中起了內鬥。

而這些傳言到了花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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