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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顫,像是咒罵般地道:“你這個叛徒……”事實上,白子浮並不是叛徒。

他本就為魔,何來背叛?

那張俊秀的面上,始終神情淡然。他沐浴在眾人懼怕、厭惡、仇恨的目光中,卻好似已經失去了一切與人共情的能力。

宗弟子腹背受敵,內外夾擊。

明明白子浮只有一人,卻可怕如同那匯聚在外的眾多魔物,只叫眾人後退一步、又後退一步。

白子浮的目光鎖定了那些咒罵的人。他一抬手,掩藏在眾多弟子中的無名小修便被一道黑影桎住,硬生生從人群中拖出,淒厲的尖叫響起。幾乎只是眨眼間,那小修被黑影生生拆卸成無數肢塊,死相慘烈。

腥味濃烈得像是就撲在臉前,有弟子忍不住駭聲道:“你、你還算是人嗎……”幾乎是下一刻,他便失措地掩住了口鼻,只怕被白子浮注意到。

可白子浮的確聽見了。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緩緩勾了勾,笑意冷淡至極的:“我的確不算人。”

“我這個樣子,怎麼能算人呢。”他的脊骨處,正緩緩出大片的黑影來,像是一片巨大的能將人包裹的羽翼,又像是一個受縛於他的猛獸在嘶鳴。

他的相貌依舊姣好俊美,身體維持著人形。但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懼,結合方才玉胥說的那些話,他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眼前的白子浮不是人,是魔。

黑影再次襲向人群的那一刻,別之醫不知自己是如何情緒作祟,心中只剩不能讓其再得逞的念頭——或許是他自己在那一刻也只剩絕望,幾乎是冷靜地向那黑影。

黑影與劍鋒碰撞在一處。

陪伴別無許久的本命劍本就因魔氣侵蝕嚴重,在白子浮一擊之下,頓時遍佈裂紋。

別之醫的眼睛被撲面而來的魔氣燻得通紅。

只僵持了片刻,劍碎。

別之醫神情微冷,從容赴死。

一切便在此刻停滯。

白子浮察覺到身後空間異動,竟有一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並無視魔氣,輕輕桎住了他的手。

那人殺不了他。

因為最好的暗算時機已經錯過了。

白子浮狠戾地回過身,眼中暴戾的厭惡幾乎要蓋過殺意。

“滾。”那厭惡在見到眼前人時,瞬間啞了火。

事實上那人比他表現的還錯愕。

“白子浮?”他的聲音極低,像是下一刻便會消散在風中。

謝虛來到極宗時,裡外都被無數魔物包圍,便如同李裘謙所說,極宗已經淪陷。

他雖不是闖不進去,卻不想在這樣不必要的地方耗費戰力。

謝虛想到了那藏在主殿中的密道,連接宗門內外,其機密被列為最高,連幾位鎮派長老也不知。

只是不知在他離開後,別無是否封存了那處。

謝虛在賭。

也好在,他賭對了。

那一處密道一次僅可容納一人,它穿透了無數妖魔利爪,也越過護山大陣,悄然來到了極宗內部。

只是謝虛未反應過來,他出現的地方原來並不是正殿內,而是萬眾聚集的極宗山門;更沒想到,眼前出現的滿身魔氣的魔物,竟是……主角受。

這與原劇情線產生了巨大偏離,和極宗在此時滅宗相比更能列為重大失誤。謝虛冷淡又充滿排斥的神情,完全是被這混亂的劇情砸得鋪頭蓋臉產生的應反應,反而成了冷靜持重的表現。白子浮更是好似被刺痛一般,咬撇過了頭。

在風華傾世的黑髮修士出現的一刻,幾乎所有人都怔住了,心中猛然掀起的傾慕與動,幾乎蓋過了此時的恐懼。

“謝小宗主!”

“謝小宗主他回來了……”無數極宗弟子都如此道。

縱使謝虛不過是築基修為,但他好像只要出現在此處,便足夠振奮人心。

謝虛原本變成了極宗的一個忌諱,一個無人敢提起的詞。可當他再出現時,那句“謝小宗主”幾乎是下意識便從口中脫出。

別之醫也同樣聽見了。他好似這時才回過神,四肢百骸的冰冷退去,他微抿,心中想到:果然,從始至終被承認的,都只是謝虛罷了。

可他卻並不覺得妒忌。

只是看見謝小宗主時,心中突然蔓延上來一股極奇怪的滋味,似酸楚又似心悸。

疼得厲害。

別之醫皺眉捂住膛,那柄本命劍驟然落於地。

這一聲驚醒了謝虛。

他鬆開了桎住白子浮的手,目光向癱軟在地、血幾乎要浸透全身的那具身軀看去。

謝虛認出了那是司長老。

好在還活著。

從所未有的情緒捲上心頭。謝虛分不清那是因司長老重傷而引起的心神動盪,還是對劇情出錯的自責。他只是定定望向白子浮,語氣又柔軟又殘忍:“白子浮,你是人,不是魔。”白子浮後退兩步。

他那樣可怕,於是誰也看不出他眼底的害怕。

幾乎是瞬間,他轉身扎入眾魔之中,濃烈的魔氣將他遮起。

白子浮的聲音彷彿天道那般,無情又不可抵擋地傳來——“我是魔。”[宿主情緒值波動過大,成就‘憤怒值爆表’跨級升為四級。]耳邊似乎傳來了毫無波動的機械音。

蒼穹之上,金雲緊簇,明明是十分光耀的美景,卻生生透出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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