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思念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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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楊孤鴻當然是知道的,也是特地前來的,這就是《天龍八部》裡所說的蘇州,而不遠處便有著那令人神往的曼陀山莊。白衣女子微微一怔,道:“參合莊的名字外邊人是不知道的,公子從什麼地方聽說的?”楊孤鴻略一思索,笑道:“在下是慕容公子的好友,與慕容公子數年不曾見面了,特地來與他一會,敘敘舊情。”白衣女子道:“那真是太不巧了,公子剛剛出門。”楊孤鴻故作驚訝地道:“與公子錯過了?哦!實在是遺憾啊!”白衣女子見楊孤鴻儀表堂堂,風世無雙,更是英武之極,芳心早有好
,當下笑道:“公子遠來是客,既是慕容公子的朋友,那麼小女也不敢怠慢,還請賞臉,請上我那兒用一懷清茶,我再去向夫人傳報,你看好嗎?”楊孤鴻道:“姑娘是公子府上什麼人?應該如何稱呼啊?”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服侍公子撫琴吹笛的小丫頭,叫做阿碧,你不要姑娘姑娘的叫得那麼客氣了,叫我阿碧就好了!”楊孤鴻清朗一笑,道:“也好,阿碧,你真是個
快人。”阿碧見他落落大方,顯是
情中人,心下又多了幾分好
,柳臂伸出一指,笑道:“這裡去燕子塢琴韻小築都是水路,公子請上般吧!”楊孤鴻聞言輕輕一躍,飄到了船上,船身沒有半點因為他而搖晃的跡象,看得阿碧也不由暗暗喝彩:身手很俊吶!楊孤鴻道:“阿碧,你也別叫我公子了,在下姓楊名孤鴻,你就叫我孤鴻吧!”阿碧急忙搖手道:“使不得使不得,這樣我家公子會怪罪我不懂禮節的。”楊孤鴻道:“唉,我這個人生
最怕的便是世俗禮節,大家隨
就好,何必太過於拘束呢。”阿碧暗道:“果然是
情中人,不像慕容公子那樣嚴謹。”口中歡喜地叫道:“小女聽公子的,不,聽孤鴻大哥的!”楊孤鴻心中大樂,身小舟上拿起了木槳,笑道:“阿碧可要坐隱了,讓大哥來
槳吧!”阿碧本待要阻止他的,但心知他不喜歡拘束,當下甜甜地笑道:“那麼有勞孤鴻大哥了!”楊孤鴻微笑著點了點頭,看阿碧坐在了舟頭,便伸槳在岸上一點,小舟便劃到了江心,然而調了調方向,雙肩一用力,小舟由慢至快,到最後竟如脫弦之箭一般飛駛起來。阿碧情不自
地讚道:“孤鴻大哥好深厚的內力啊!”楊孤鴻側臉笑道:“阿碧,你可會武功?”阿碧搖了搖頭,道:“小女對武學不
興趣,只對音律情有獨鍾。”楊孤鴻道:“阿碧真是趣情高雅,不似大哥這般的俗人。”阿碧道:“孤鴻大哥說哪裡話啊,像你們這樣入得了世,也出得了世的熱血男兒,那才叫著超脫凡俗,小女不過是一隻籠中之鳥罷了…”言畢輕輕一嘆,想到自己只不過是慕容復身邊的一個小小丫頭,不由
到自己的渺小。楊孤鴻當然明白她的心思,安
道:“阿碧,一看你就是個聰慧之人,只要你願意,一定能做出不凡的事來的,除非是你甘願過這樣平淡的生活。”阿碧聽得他這麼說,心下高興,笑道:“謝謝孤鴻大哥好意安
,阿碧銘
於心。”楊孤鴻邊揮槳,邊悄悄地打量阿碧,只見她青絲飄飄,黛眉微鎖,粉面清麗,自有一種飄然出塵的秀美。不由得有些痴了。阿碧見楊孤鴻那般打量自己,粉臉一紅,微微低下了頭去。
兩人忽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就各自靜靜地,卻都聽得到自己有一種心跳。阿碧忽然舒了口氣,理了理雲鬢,張口唱道:“綠水青青,青青喲呀美,照見那個白紗裙。荷葉喲飄飄,飄飄喲呀美,想指間那顆蓮心…”歌聲悠揚甜美,楊孤鴻心神俱醉。***舟行似箭,片刻之間,已不知行出了多少裡,這時,但見不遠處的岸上,於密林之中出了一些樓臺來。
“綠水喲清清,清清那個美,照見白紗裙…”歌聲傳到密林深處的小樓中,小樓裡,一個粉衣少女倚窗而立,撥開窗簾向江面看去。這時,一葉小舟已然駛近了岸邊,卻見划槳的卻是一個銀衣勝雪的俊美男子,而阿碧卻坐在船頭放歌。
兩人將小舟停好,雙雙跳上岸來。
“這裡是琴韻,過了琴韻是天香水榭。”阿碧笑著向男子介紹。小樓中的少女嬌美無限的臉上忽然出了神秘的微笑,明亮的眼珠子轉了幾轉,轉身向樓後走了進去。
阿碧將楊孤鴻領進了小樓中,端上了香茗和點心,給楊孤鴻沏好了,笑道招呼道:“孤鴻大哥,請用茶!”楊孤鴻也不客氣,端杯仰脖一抿,長舒一口氣,道:“果然是上好的茶,我從來沒喝過這麼好的茶。”阿碧笑道:“謝謝孤鴻大哥誇獎,請用點心吧!”楊孤鴻嚐了幾片點心,但覺清甜口,讚道:“好吃!好吃!”阿碧道:“阿朱姐姐是管我們下人的,她的聽香水榭,離這裡有四九水路,今天是來不及去了,孤鴻大哥在這裡住上一晚,明天一早我再送你過去吧!”楊孤鴻想到《天龍八部》當中是段譽被鳩摩志抓著來到這裡,阿碧接待了他們,而現在自己去替代了段譽與鳩摩志,也不知阿朱會不會在這裡出現。
想到阿朱之美,他就不由心搖神馳,不過,眼前這個阿碧也是人間絕,此女當然也萬萬不可放過。
“如此,就打阿碧了!”楊孤鴻笑著說。
阿碧抿了抿嘴,嫣然道:“孤鴻大哥,可是你自己說的不喜歡拘束的,怎麼現在倒這般客氣起來了!”楊孤鴻一拍腦袋,笑道:“好,好的,不拘束,不拘束。”阿碧起身向內堂走,口中說道:“孤鴻大哥,請隨我來,我為你佈置好了客房,天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楊孤鴻起身跟在阿碧身後,看著前面的阿碧蓮步輕移,柳
擺擺,衣裙飄飄,倩影美好無限,真有些忍不住把她輕輕擁在懷裡,好好地溫存一番。
“孤鴻大哥,小妹此處極為簡陋,你就將就一晚吧!”阿碧這時已將楊孤鴻領到了一間緻的小房間裡。看情形,似乎還是女子的閨房一般。楊孤鴻心中犯疑,問道:“此處可是阿碧妹妹的房間嗎?我要是睡這兒了,你怎麼辦?”阿碧被問得俏臉一紅,微微低頭道:“孤鴻大哥,你就睡這吧,小妹自有睡處,你儘管放心!”說完就要轉身出房門。
楊孤鴻看著她俏紅的粉臉,心中一蕩,跨一步搶在她的前面,笑道:“還是阿碧妹妹自己睡這裡吧,哥哥我毫無睡意,就算累了,只要在前廳打坐調息一陣就是了,再說,霸佔了妹子的閨房,一者不安,二來也不好意思啊!”阿碧見他認真的樣子,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哥哥還害臊啊?”不等楊孤鴻反應過了,阿碧早風一般地飄出了房去,並將房門拉上了,隔著門,阿碧笑道:“孤鴻大哥就別再推辭了,早些休息吧!”她的腳步聲隨之響起,漸漸遠去了。楊孤鴻心中一陣醉,此女給慕容復當丫環,實在是暴斂天物,我一定要好好寵愛她,讓她真正的逍遙快活。楊孤鴻脫去外衣,鞋子,躺在阿碧的
上,只覺得幽香一片,香枕香衾,清
之極。
不過這麼一來,他又不由得開始想念起柳無情了。幽香在鼻,思緒千里,糊之中,隱隱約約有著美人在側的
覺。
不遠處的江水靜靜地淌著,青天中道
孤月,一派的靜夜。倏地,一團黑影在江心起落著,快逾
星,片刻之間,已然近了岸邊,顯然來人是使用了“登萍渡水”的水上輕功。
不!來的是兩個人,不過,另一個人似乎是被抓著過來的。這時,只聽得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小子,你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乖乖聽話。”話音剛落,岸上已然亮起了一把火,阿碧的身影被火把照亮了,嬌喝道:“何人深夜來此,驚擾我的清夢?”火光中,只見那兩個人,一個是裝束怪異的番僧,一個卻正是那以斯文自諭的段譽。那番僧右手抓著段譽,左手拿著一串佛珠,微微一行佛禮:“阿彌陀佛,小僧到參合莊!路經寶地,驚擾清夢,實在抱歉得很!”阿碧心中大奇:“怎麼這兩個也要去參合莊呢?”心中犯疑,問道:“請問大師是何人,到參合莊所為何事?”那番僧道:“小僧是慕容博先生生前至
,特地來老友墓前一祭,並希望能夠見一見慕容復公子。”阿碧更是覺得奇怪,白天有楊孤鴻稱是慕容復的朋友,現在這個番僧又自稱是逝去的老主人慕容博的至
,這如果就是巧合,就是怪事了:“那真是太不巧了,我們家公子剛剛出遠門了。”番僧道:“見不著慕容公子,實在是遺憾了,不過小僧從吐蕃國萬里迢迢來到中土,希望能在慕容博先生墓前一拜,以了卻當年的心願。”阿碧心中雖是犯疑,但也不敢怠慢,當下說道:“大師父是慕容老爺的朋友,就請上來用懷清茶,我給您傳報,您看好嗎?”番僧眼珠一轉,臉上閃出幾絲狡黠的異彩:“小娘子是公子府上的什麼人,該如何稱呼啊?”
“小女只是服侍公子吹笛撫琴的小丫頭,你別小娘子小娘子地叫我了,就叫我阿碧好了!”阿碧忽然覺得這個僧人的問話好像楊孤鴻也同樣問過,心中又到有些奇怪。番僧哈哈笑道:“不敢!”阿碧將番僧和段譽引上小樓,照例是端上了茶水和點心,段譽顯然有又餓又渴,來者不拒,自行喝了兩杯清茶,又吃了些點心。而那番僧卻似乎心有疑慮,盯著阿碧道:“煩勞姑娘去通報一聲,找個管事的人來。”阿碧笑了笑,道:“阿朱姐姐是管我們下人的,她的聽香水榭離這裡有四九水路,我看天明之後我再帶你們去吧!”番僧眼珠一轉,道:“姑娘,小僧此次前來,是為了祭奠慕容博老先生,思念故人,一刻也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