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一章順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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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王青如何心中慶幸自己成功勸說了六皇子，只說此時六皇子進得殿中，皇上眼神複雜地看著這個他曾經不待見兒子。

六皇子行完禮後，便立於一旁，因為此前已有那些勳貴們來到皇上面前，把太子和賢王不軌之事說了，所以他也懶得太費話。

皇上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六皇子，彷彿誰先說話，誰便落了下風似。

良久，皇上終是打破沉默，冷冷說道:“朕實沒想到你們兄弟終會到這一步，雖然朕年紀大了，卻還沒到老眼昏花不辯事非地步，什麼圖謀不軌不臣之心，不過是哄騙外面不知情百姓罷了，真實情況如何，你我皆心知肚明。”六皇子聞言笑道:“父親這話有失偏頗，倒象是我栽贓嫁禍給他們似。我知道父親一向疼愛子孫，不過大事大非面前可不能糊塗。太子和賢王謀反可是罪證確鑿，不僅你我心知肚明，天下百姓也都清楚明白很。”皇上氣得雙眼直瞪，六皇子從來都是嘴上不饒人，歪理一大堆，想他口頭上討便宜可不容易。

皇上深嘆道:“也罷，自來勝者為王敗者寇，不管事實如何，現整個京城內外你掌握之中，所以說這場爭奪皇位大戰中，你是後贏家。我也老了，也該好好享享清福了。一個月後，我會禪位於你，所以你兄長們再也不能對你構成威脅了，我希望你能善等他們，還有太子和賢王，就饒了他們一命吧。”六皇子遂笑道:“只要他們規規矩矩，我何必非要給自己名聲抹黑呢，到時少不了他們一個富貴王爺做。至於太子和賢王。竟敢謀反企圖宮，可萬萬不能輕饒，不然代價太小，我那幾個兄長要是人人再來這麼一遭，大齊朝哪還有安生子過？”皇上也深恨太子和賢王不安分，便嘆道:“他們既然有罪，自然要懲治，不過到底是手足，就留他們一命吧，至於其子女也量不要牽扯進來。畢竟你是兄弟中小。做穩皇位就必須有個好名聲。”六皇子想了想，說道:“父親既然親自為他們求情，我豈敢不遵從。只希望他們能真心悔過，不然就太辜負父親一片心意了。”

“罷了，子孫自有子孫福，我也算是仁至義，至於他們以後命運。我也是有心無力。”皇上深無力地嘆道。

六皇子看著一夜之間驟然顯現老態皇上，心中並無多少同情，只是冷笑不語。

凡事有因有果，造成現這個後果罪魁禍首，其實正是這個一副慈父神情皇上。

自來上至國家小到黎民百姓之家，都講究立嫡立長。太子即長且嫡。且又是太祖時就立下皇長孫，只要皇上好好栽培，就算他無大才能。只要品德尚可，托賴著祖蔭，靠著幾個忠臣，也能支撐下去。

偏皇上先是嫌棄原配，以致於不喜太子。未到管教之職，造成太子後來昏庸好。

後又因寵愛齊妃而偏愛於賢王。讓賢王生出取太子而代之想法，這時候已經不妥了，偏偏皇上還多次表示要舍太子立賢王，這麼一火上澆油，太子賢王自然勢同水火，後倒是得自己為自保不得不加入進來。

皇上見六皇子面現冷笑，知道任由他這樣下去，不知又要對自己說出什麼冷言冷語來，便忙轉了話題，說道:“太子他們事情就先說到這裡，現朕要說是，你要如何處置你王妃一事。”六皇子面一僵，心中暗覺不妙，此時卻漫不經心地說道:“王妃是我結髮子，我如果成了皇帝，她自然是皇后了。”皇上盯著六皇子看了幾眼，冷笑道:“想不到我莊氏竟還出了你這樣一個情痴。我們就別揣著聰明說糊塗話，她有天命皇后命格，也就罷了，就算之前我知道，我也不會意，只是這個‘牝雞司晨’，卻萬萬要不得。”六皇子驚訝地看著皇上，照皇上這個態度來看，看來他也是才知道沈秋君命格一事，倒是自己做事不周全了:“哦，不知父親打算如何處理，畢竟沈侯爺也不是個可以任人拿捏。”

“這很簡單，尋個機會賜死沈秋君，也不必把話給沈侯挑明瞭，只說是病死。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那沈秋君福小命薄擔不起皇后之位，這才剛要發跡時便一命嗚呼了。你要是覺得愧對沈秋君，大不了封沈秋君為元后，再從沈家挑一個女子作皇后，也算是仁至義了，如此就連沈家人都說不出一個不字來。”皇上斬釘截鐵地說道。

六皇子聞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看著皇上，忍不住嘲諷道:“父親真是白活了這一世，年輕時被我母親命格所誘，非要娶了她來，她現是什麼情景，您也該瞭解。如今就因為賢王謊話，我殺死自己子，我可不是您，我從來就不相信這個。若不是賢王為了離間我和太子編出這個謊話來，事情決不會到這一步，也不知賢王現悔成什麼樣子呢。”皇上被兒子揭了臉皮，很不自，不過為了莊家江山社稷，他仍是耐著子，勸道:“這中間確實是因為太多巧合偶然，才有了現局面，如今眼看沈秋君就是皇后了，這豈不是天意？所以還是早早絕了隱患好。”六皇子慢慢說道:“既然父親都說是天意了，豈不聞天‘天意不可違，違者不祥’？我們要做只能是順天應人，怎可逆天而行？況且她既然有牝雞司晨命格一說，自然是殺不死，那我們做這麼多豈不是白費力，除了得到上天報復外，於事無補。如果殺死了，可見命格一說是做不得準，可是我王妃卻不能死而復生，父親又該如何面對我和天下百姓？由此可見賢王把父親玩於股掌之間險惡用心，所以依我說，倒不如順應天意吧。”皇上張口結舌，還真不知該如何反駁，這本就是個自相矛盾事情，只得強自說道:“你身為莊氏子孫，應該為莊氏基業著想一下，況且你真能忍受讓一個女人凌駕你頭上？”六皇子想了一下，說道:“父親方才還道子孫自有子孫福，這些事您就不必心了，好好安享晚年吧。那‘牝雞司晨’本就是個謊言，就算是真又怎樣，她是莊家媳婦，幫著夫家治理家業，也是本分，我還樂得輕鬆呢，再說了，就算她謀朝篡位，她江山難道不是傳給自己兒子嗎？還能便宜了別人？我真不明白，你這是哪門子心。”皇上被駁得啞口無言，六皇子又道:“兒子還有事要處理，父親還是好好保養身體，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東西了。”皇上看著六皇子揚長而去，好半天回過神來，對曹公公抱怨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他心怎麼就這麼大啊！不行，這江山決不能到他手裡。”曹公公也覺得六皇子行事太隨意，可他說也不是沒有道理，此時聽皇上有話有些負氣，便忙勸道:“如今事情已然鬧成這樣，皇上萬不可意氣用事，不然只怕又要他們兄弟之間挑起事端來。”皇上深嘆道:“我也明白，為了天下太平，這位子只能給老六了，可是想到沈氏命格，實如鯁喉，總要想些辦法才成，不然我將來如何面對先皇，難不成我莊氏皇位只有三代便要被沈家奪回？”曹公公聞言，知涉及到舊年隱秘，嚇得不敢再言，只裝耳聾。

六皇子出得殿來，除命人密切關注其他皇子動向，又再次增派人手守護皇上安危，決不能任皇上隨意接見外人。

等一切都吩咐妥當時，這時下面人來報六皇子:楊遠已經發現妖道空渺蹤跡，現已佈下天羅地網，那妖道是逃不脫。

六皇子聞言大喜，賢王賬，他會慢慢與他算，至於這個空渺鑑於出身虛清道長門下，還是早早了結了好。

再說那空渺確實有幾分真本事，待他發現賢王事情不順時，便準備適時遁了，可惜是，六皇子深恨他這個攪事，為了自家安危團圓，一心要除了他，故早早就安排了人手盯上了他。

那邊賢王事情一敗，這邊便開始捉拿於他，不過那空渺也著實狡猾，生生被他逃了，幸好六皇子人也不弱，終是尋到了他蹤跡，因為六皇子對此很重視，所以楊遠待宮中事情告一段落，便帶人親來捉拿。

空渺此時再無所遁跡，楊遠便命人將其五花大綁要送來見六皇子。

人都是愛惜自己生命，空渺窺著個時機，對楊遠說道:“我相人是極準。你少年時會遭遇家破人亡劫難，倒是個有後福人，晚年能做到封疆大吏，子孫延綿，後世子孫必出皇后，到時楊家便會權頃大齊朝野。”ps:今天一##$l&&~*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