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三章安政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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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國發生國主替事情,大齊朝小老百姓是不會過多去關心,凡事有朝廷心呢。不過此時,聽說那位頗有傳奇彩容妃娘娘竟做了東臨國皇太后,於是關於容妃“當生天子”預言再次被人提起。

一時街頭巷尾茶館酒樓,無不議論此事,就連那向來規矩甚嚴大戶人家,也有不少丫頭婆子們那裡磕牙閒聊。

有人笑田家散家財,終容妃也不過才東臨國那彈丸之地做個皇太后,真真是雷聲大雨點小,看來這術士之言不可信啊,真是難為田家太爺一番苦心,就算是做個東臨國皇太后,說不定還是瞎貓碰上個死耗子呢。

不過也有人卻覺得那術士之言,倒也幾分真,雖說只東臨國,倒也算是應驗了,甚至進而想到,容妃只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做了東臨國國主,小兒子大齊是不是亦前途不可限量呢?

沈秋君聽說後,也極為震驚,不由暗道:“實沒想到她母子二人竟還有此等造化。”不過沈秋君此時為擔心是,陳安政與容妃如此風光,皇上是否會與六皇子算舊賬呢,再加上容妃之事有些,安樂王府此時少不得關緊門戶,夾著尾巴做人。

沈秋君本來是不擔心這些,因為當年她與六皇子本就打著禍水東引主意,這也是得了皇上首肯,這才會有後面借刀殺人。

而且大齊也嫌棄原東臨國國主是個牆頭草,哪裡有利往哪倒,所以這些年看到陳安政與東臨國為敵,也樂得坐山觀虎鬥,看他們狗咬狗一嘴

可不是沒想到陳安政還真成了氣候,只憑著手中那點兵力。硬是戰勝了東臨國,現是成了東臨國國主,沈秋君怕賢王等人又要藉著這件事,揪著六皇子不放了。

六皇子便勸道:“怕什麼,大不了我被派去對抗東臨國,不過我想他們現是不敢讓我重撐了兵權,頂多也就是被皇上冷落一段時間。我們難道還指望得聖寵嗎再說事情也不一定就是傳說那樣,我還真沒看出陳安政也有那個造化。”六皇子這話只說對了一半。

朝堂如今已經接到東邊確切消息:當年原東臨國國主背信棄義,殺害陳王投了大齊,這讓陳安政恨不得食其寢其皮。倒把與大齊仇恨放一邊,臥薪嚐膽,只一心對付東臨國。經過十年努力。陳安政終於力挫東臨國,並活捉了原東臨國國主,親手為父報仇,同時也一舉震懾了東臨國其他勢力,順利做了國主。倒也算是應了容妃命格。

不過賢王等人此時倒不敢提六皇子當年故意放走容妃母子之事,不然萬一皇上一惱怒,又命六皇子出征東臨國。

這個關鍵時刻,雖說六皇子離京會極大削弱太子勢力,卻會助長六皇子勢力,總是養虎為患。還是將他關京城甕中捉鱉好。

就這時,東臨國原國主之子上表請求大齊幫著主持公道,推翻陳安政。正本清源。

大齊為了顯示自己大國風範,自然同意了,然後一番調兵遣將,兩個月後,便陳師於兩國邊界處。

陳安政再不是當年那個有勇無謀莽撞漢子。經過這些年了磨礪,他也學得乖覺了。知道自己此時地位不穩,若與大齊硬碰硬,少不了腹背受敵,於是放下身段,遣使節表示:願意遵循原國主與大齊盟約,向大齊稱臣,每年仍照常朝貢。

於是大齊笑納了東臨國幾座城池後,將原東臨國國主之子給陳安政,然後帶著東臨國朝貢,搬師還朝。

六皇子夫見事情如此瞭解,倒是齊齊鬆了口氣。

朝中眾人見皇上這次事件中並沒有難為六皇子,也都閉口不提,唯有太子面陰沉地坐東宮,想起半年前事情,不由暗道:“這個空渺道人倒是真有幾分神通,這些事情皆被他料到。老六真是好福氣,先有‘天子之母’庇護,後來‘母儀天下’相助,只是花無百紅,人無百好,如今‘天子之母’福分已被陳安政分走,那‘母儀天下’也該遠離了才是,我才是真命天子,也該是我出手時候了。”再說沈秋君這照例進宮給齊妃請安,現二人已經是兩看相厭,不過了外頭聲名好看,只好每次都強忍著作一番戲。

又是草草了事後,沈秋君正出宮,卻不想竟遇到了太子妃。

太子妃又再次熱情地邀請沈秋君去東宮一坐。

沈秋君實厭惡太子品,所以如果沒有六皇子相陪,她輕易是不去東宮。之前太子妃也曾幾次三番地邀請她去東宮玩耍,沈秋君均以榛哥兒年幼多有不便為由婉拒。

偏這次她不曾帶兒子進宮來,而且此時榛哥兒已經一歲有餘,離開母親一會亦無妨,倒一時讓沈秋君不好尋藉口,後來又無意聽說太子尚前殿伺候皇上,沈秋君猶豫片刻,便同意去東宮玩耍一會,只當還太子妃情分。

太子妃聽說後,十分高興,與沈秋君攜手同行,笑道:“我被困這宮中,實是羨慕你們逍遙活地住府外,每裡便想尋個妯娌說說話,可一個個都推府中事多,好不讓人鬱悶。”沈秋君陪笑道:“這也是大嫂福氣,別人想要還不能呢。”太子妃也笑道:“倒是我造次了,只因為有你陪著說說話,竟是高興得忘了形。這話若是被無心人聽去,該笑我身福中不知福了,若是被有心人聽去,只怕又是一場風波。天天如今小心謹慎,人都要平白老上幾歲。”沈秋君只得恭維道:“大嫂過謙了,這天下有幾人能比得上大嫂姿容不凡來,我看大嫂這幾年竟似沒變樣呢。”太子妃聽了大笑,說道:“這話別人說也就罷了,你說可就有些假了。倒是你雖為三個兒子母親卻風采不減當年,真是讓人羨慕。我如今上了年紀,也不敢奢求什麼,只希望藉助些脂粉遮擋一下年紀了。我倒是聽說,你是個制香粉胭脂行家,還望今不吝賜教。”沈秋君忙笑道:“當不起大嫂如此,我也只懂些皮罷了,若是大嫂喜歡這些,我下次讓人寫出方子來著,到時大嫂就可以讓人照著方子做就是了。”這時二人已經來到東宮,東宮果然沒見太子及皇孫們蹤跡,沈秋君稍鬆了口氣。

二人一處廂房坐好,沏上了茶,太子妃這才笑道:“我看今就是個好機會,何必要等到下次。你只管將你知道說來聽聽,我這就讓人準備東西,咱們自己也動手製作一番,成與不成,只當個樂子罷了,正好趁著那些小子們不,咱們也好好玩樂玩樂。”沈秋君沒想到一向沉穩太子妃也有如此活潑一面,只得答應了,將製作脂粉要用到物什說了一遍。

太子妃忙讓宮女們去準備,一時說到採摘花兒須注意事項,太子妃笑道:“這倒是件好玩事情,我要親自看著她們去做。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先將法子寫下來,回來我可要親自照著做。”一時宮女擺好文房四寶,太子妃又囑咐了沈秋君幾句,這才帶著幾位宮女往小花園採花去了。

沈秋君只得留房中,心卻莫名有些慌亂,只覺得今之事透著些蹊蹺,總覺得太子妃有些刻意,神情也不太對勁,可自己與她一路歡聲笑語地走來,也不像有什麼陰謀。

沈秋君越想越心煩意亂,腦中一片混亂,一個字也寫不出,她乾脆站起身來,走到一旁,靜靜品茗,以便讓心平靜下來。

就這時,沈秋君聽到一陣輕微腳步聲,只當是太子妃回來了,忙笑著起身相,眼中看到空白紙張,心裡已打點要作何解釋。

誰知門簾挑開,卻是太子緩步走來,沈秋君不由微愣,卻又馬上回過神來,矮身見禮道:“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有事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太子眼睛定定看著沈秋君,此時沈秋君不同於剛出月子那會兒,臉頰雖沒有那時豐潤,卻又憑添了一絲楚楚可憐之態。

太子不由又回味起方才進屋時受來,那時沈秋君就這麼俏生生地笑臉相,彷彿一位美貌賢惠子正滿懷喜悅與期待,等著深愛丈夫回來一般。

太子想到此,頓時痴了:自己既然是天命天子,她有母儀天下命格,可不就是命定夫嗎,怪不得每每看到她,總覺不一樣,況且又是這樣一個麗人兒,倒真當得起母儀天下。

沈秋君遲遲不見太子出聲,心中狐疑,抬頭看去,便發現太子眼神不對,不由心中大駭,也不等太子叫起身,便站直身子,笑道:“聽著外面似是太子妃說話呢,容我前去接一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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