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皇上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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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瑤琴心中實惱恨老天,既然讓自己穿越到這個時空,不就是讓自己這片時空既能造福一方百姓,又可令自己生活愜意嗎,可如今這一切卻被一個沈秋君生生奪了去,唉,果然是一山不能容二虎啊。

本來按照歷史,六皇子之前就該東邊大大地做一次孽,沒想到不僅讓他避了過去,而且還搶了本該屬於賢王功勞,不得不說穿越女力量真很大,也不知她二人誰能笑到後?

只是二人分屬不同陣營,如果六皇子真得了沈秋君幫助避過那些緊要處,將來必會加重太子這邊籌碼,到時真被沈秋君改變了歷史,讓太子登了大位,投靠賢王定國公府就算不遭殃,也別想再如現這般昌盛,若是太子再對自己死心不改,自己這一生堪憂啊,這沈秋君真真是自己剋星。

李瑤琴越想越慪,偏巧此時竟催動了生產,眾人見了急忙去叫來穩婆,並去稟告了當家人。

經過幾個時辰掙扎,李瑤琴平安生下一子,林府上下皆一片喜慶。

林景周看著大胖兒子,高興壞了,少不得李瑤琴耳邊說些甜言語,李瑤琴雖疲倦至極,卻也心中大大鬆了口氣,自此自己算是定國公府真正站穩了腳,以後再不濟也是位國公夫人,六皇子跟著不堪大用太子走,還不知是個什麼結果,就看她與沈秋君誰影響大了。

林景周見李瑤琴母子睡下,便先送了母親離去,然後對自己院裡眾人論功行賞,卻不想竟意外得知李瑤琴先是得知鄭將軍進獻防箭甲衣一事,然後忽然催動了生產。

林景周不由心中暗歎:到底是個內宅婦人,這點子事就讓她慌了心神,本以為她是脫俗之人。如今看到自己成果被他人搶先一步,竟對她影響如此之深,可見心中終是繞不過名利虛榮,不過幸好她有才能又聰慧,總歸是女子中翹楚,這點子名利之心,倒也可以忽略不計吧。

誰知李瑤琴一覺醒來,神好了許多,和兒子親暱了一陣,看兒子又睡了過去。忍不住對丈夫說道:“真真是可惜了,真是世事難料,沒想到防箭衣法子竟被六皇子這等之人得了去。”{bolt_domian}nhen如今見李瑤琴生死門上走了一遭,眼前又對著可愛親兒子,仍可惜防箭衣不是賢王獻上,不悅道:“你現這樣虛榮,仍惋惜防箭衣。不知是為惋惜自己,還是為了賢王惋惜?是賢王圖謀皇位,還是你圖謀皇位,你只管孝敬公婆,教養好兒子,外面事情還是少摻和。到底事關著賢王,還是避些嫌好。”李瑤琴一下被噎了住了,她是關心著賢王。可說到底也是為了定國府長久繁盛才如此上心,本還以為林景周是個心寬闊坦蕩男子漢大丈夫,如今看來竟是自己錯看了他,只覺得話不投機,多說無益。又兼剛剛生產完身子乏力,便也不解釋。只管沉著臉。

林景周見狀,也覺得自己方才說話莽撞,況且自來女子生產幾近耗費全部力,月子裡是要養不得動氣,忙上前陪笑道歉,李瑤琴這才轉怒為喜。

倒是李夫人也聽說了此事,一次探望中,便認真勸女兒道:“婦道人家自來就是要孝敬公婆,教導兒子,把內院照料好,好讓爺們能放心地外經營。你如今是世子夫人,將來便是國公夫人,定國公府就算就此止步不前,你仍是京城數得著貴婦,何苦老是心朝堂上事情,勞心費力不說,還為此給姑爺臉子瞧,圖個什麼呢,還是安安分安過子吧,好好修修今生,等來世生成個男人,自有你外面奔波時候。”李瑤琴暗自嘆氣,都是這些不思進取女人們,硬是將自己變成男人累贅負擔,又怎怨得男人將自己看輕,連丈夫納美都不敢吭一聲,也罷,如今兒子尚小,且距奪位之爭還有幾年時光,暫且韜光養晦,見機而行。

倒是眼前一件事情,不能耽擱,她與林景周置氣,乃是閨房之事,母親如何知道,定是自己這裡有她耳目了,她李瑤琴可不是任人隨意擺佈,少不得將釘子拔了去。

不提李瑤琴如何籌謀,只說六皇子這邊接到了皇上旨意,特別嘉獎了楊遠和邊校尉所立奇功及六皇子甲衣製法,又讚揚一番三軍英勇無敵,期待不遠將來能全面收復東部,到時再論功行賞,一一分封。

六皇子拎著聖旨回到府中,對沈秋君說道:“聽著好聽,全是空話,沒一點實質好處,東陳被滅,還不知什麼時候呢,誰知那時又是個什麼情景。”沈秋君笑道:“給朝廷辦事,只求心不出錯,哪裡敢求什麼功勞。再則,現勉勵一番,也給眾將士鼓舞一下士氣,若是仗還沒打完,就先那裡爭功勞去了,不敗才怪呢。況且公道自人心,皇上便是不嘉獎你,將士們也必心中對你萬分。”六皇子聞言,便對著沈秋君肚子笑道:“好兒子,小小年紀,天天聽你母親長篇大論,絮絮叨叨真真是可憐啊。”沈秋君不由啐道:“這是你們父子福氣,別人縱是抬來金山銀山請我講,我還懶得開口呢,真是身福中不知福。”六皇子笑道:“我有沒有福氣另說著,他可是個有福氣,這還沒出生呢,就先搶了我立功勞。”沈秋君不解地看著六皇子,只見六皇子將聖旨展開,指著說道:“皇上為了表彰我立功勞,這不孩子還沒出生呢,就先賜下名字,我估計這獻甲衣之功,也就到此為止了,別再指望著滅陳之後封賞了。”沈秋君看著那個“松”字,不由安下心來。

初時聽聖上賜下名字,雖知是如六皇子所想,只怕就此抵了獻甲衣之功。不過想到太子之子都是滿月後才賜下名字,當桂哥兒洗三時被賜了名字,就曾眾人心裡引起軒然大波,暗自猜測聖意如何,所以還是有些擔心萬一生了兒子,只怕一出生就會被當成靶子,不過看到“松”字,便知皇上無意抬舉兒子,對比著“桂”字,實是尋常。

倒是京城裡沈麗君本以為兒子得皇上獨一份疼愛,洗三時就被賜了名,這也是一個好兆頭,說不得將來還是個拿出來資本呢,如今見妹妹腹中胎兒還得幾個月才出生呢,就被賜了名,雖明知是皇上輕鬆打發了六皇子功勞,可到底是搶了自己兒子風頭,將來再說出來,真就算不得什麼了,心裡便不由對那尚未出世孩子生出幾分厭惡來。

賢王也暗自心裡哼道:“還不知是男是女,能不能養活呢,小心福薄經不住。”也不怪賢王心裡歹毒,他府上有個妾剛查出懷了胎,哪知還沒高興幾,前幾天就不小心落了胎,沈麗君認真查了,道只是那妾自己不小心之故,怨不得別人。這兩年接連沒了兩個孩子,賢王心裡極不痛,如今看到死對頭孩子就要出生,再想自己如今只得一兒一女,心情很是煩躁,自然不免失了往仁義之心。

此時沈秋君卻樂不得了,因為沈夫人知道女兒懷孕,心中實不放心,偏她又不好離京,便派了心腹李嬤嬤來照料沈秋君。

李嬤嬤等人先拜見了沈秋君,相互寒暄後,便呈上沈夫人書信。

沈夫人書信中反覆叮囑懷孕及生產後應該注意事項,沈秋君捧著厚厚書信,既溫暖又心酸,說道:“我長這麼大也沒怎麼孝順母親,倒是讓她老人家時時掛念,還奪了她臂膀過來,實是不孝。”李嬤嬤忙笑道:“只要小姐平安順遂,就算是了孝心了,況且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小姐隨姑爺此忠,夫人也很高興。只是到底女子生產不可輕視,有老奴此,夫人也能放心。”待得沈秋君心情平靜下來,李嬤嬤又忙將此次帶來東西單子呈給沈秋君。

沈秋君看時,只見藥材小孩衣服飾品無不齊全,不由說道:“母親這是何苦呢,我這裡什麼都不缺,作這些衣物也不知熬了多少夜呢。”李嬤嬤笑道:“誰說不是呢,這些小衣服都是夫人親自做,也不肯讓我們幫忙,說這是做外祖母一片心意。”正說著,六皇子自外面進來,李嬤嬤等忙上前行禮,一時退到側室休息。

六皇子見沈秋君眼圈微紅,知道她定是睹物思鄉,便有意往別處引她,正好看到一旁包裹裡一襲白裘,便捧過來,笑道:“岳母大人倒是想周道,只道你身子笨重,做得肥大好冬禦寒,卻沒想到你到那時早就生產了,哪裡用得著。”沈秋君便一把扯過來,嗔道:“你這是什麼眼神,你沒看這分明是男子衣物,我哪裡能穿得起來。這是特意做給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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