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天命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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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聽說後，氣得對沈父說道:“我就說那六皇子不能招惹，如今果不其然。6zz早知皇上有意相幫，就不該去找他，如今倒好，他竟然擅自手，如今京城誰不知他和秋兒事？”沈父也不吭聲，由著子抱怨，直到沈夫人出了火氣，這才說道:“人算不如天算！也怪我當時一時大意，沒有立時去找六皇子說開此事，以至於出了此事。”沈夫人仍嘟囔道:“就不該請他幫忙。”沈父忙道:“我看皇上意思，是不會讓沈家女兒再嫁給一個皇子，這事皇上不點頭，六皇子也沒撤。”沈夫人氣道:“你回來一說，我就明白了，可關鍵是秋兒名聲，還有六皇子看中人，誰家還敢來求娶？”沈父忙笑道:“若是京城真沒有這樣人，也是秋兒造化，那樣男子是靠不住。放心，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實不行，就求皇上賜婚好了，六皇子再怎麼無法無天，也不敢公然抗旨吧。”好說歹說終於安了子，沈父又來到女兒院中，看到沈秋君正一手托腮，怔怔看著天空。

六皇子所做事，沈秋君也一早就知道了。之前早就商量妥當是由父親出面處理此事，終雖然皇上反對這門假親事，卻也答應幫忙，自己去北蠻事便算是解決了，可此時六皇子卻還要親自出面去尋了北蠻人，將事情公佈於眾，倒有些要做實與自己親事意思。

沈秋君一面有些生六皇子氣，這裡面怎麼看都有算計自家意思，可另一方面，又想到他如此做，竟是寧可遭了皇上厭棄，也要皇上認了這門親事，可見他果然是對自己上心。

按理說。前世遇人不淑被賢王虛情假意所惑，今生是不會輕易再相信人，可是通過前世今生與六皇子集，沈秋君不知為何竟然對他有種莫名信任，認真說來這個信任僅次於父母二哥。

旁邊伺候小丫頭抬頭看見沈父進來，忙出聲提醒道:“老爺來了。”沈秋君這才收回神思。站起身來相，沈父已經走到她身邊，笑道:“坐下說話吧。”沈秋君等父親坐下，這才又重坐下。

沈父問道:“你方才想什麼呢？”沈秋君搖搖頭，笑道:“沒想什麼。就是閒著無事發會呆而已。”沈父藉著喝茶工夫，把思路理了又理，仍是不知該如何抉擇。將茶碗放下後，這才說道:“六皇子和北蠻事，想必你也聽說了，唉，真不知這事會發展成什麼樣？這個六皇子真是…”沈秋君垂下眼簾，臉上慢慢有了紅暈，說道:“父親不必苦惱，當商議此事時。咱們也都想到這事會有可能假成真，現這樣，也算是意料中事。且不說將來事情到底如何，恕女兒說句不知羞話，女兒倒覺得六皇子是個可以信賴人。”沈父看著女兒嬌羞模樣。不由暗歎，女兒長大了也有了自己心思了，他嘆道:“這門親事你不要放心上，皇上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沈秋君抬眼說道:“六皇子都鬧成這樣，皇上未必能攔得住。女兒不解，皇上既然已經冊立了太子，六皇子又是追隨太子，沈家再有一個皇子女婿，不至於讓皇上忌諱成這個樣子吧。”沈父搖頭嘆息道:“這事說起來就有些荒唐了，就算皇上攔不住，以後六皇子子也不好過。”沈秋君聞言笑道:“六皇子並不是看重權勢人，只要賢王不能登基為帝，他也就能老老實實做他閒散王爺了。不知父親說荒唐事是什麼呢？”沈父想了想，六皇子做個閒散王爺，對於女兒來說倒是個不錯事情，便也笑道:“罷了，反正我們連壞結果都想得到，這事就都給老天吧。至於其他事，你還是少知道好。”沈秋君卻被父親勾起了好奇心，便纏磨著父親將那荒唐事說明白。

沈父一來是被女兒纏得脫不開身，再則也是一個人心裡秘密憋得久了，就有種要對人傾吐*，對於沈秋君這個自小看著她長女兒，他也是偏愛很，且又素知這個女兒本純良，恬淡嫻靜，便是對她講了也不要緊。

於是沈父便令人都退下，又招手讓女兒近前，低聲說道:“這事我連你母親都沒告訴，你切不可對別人講。”沈秋君忙點點頭，沈父這才說道:“廣源寺了凡主持，想來你也知道。”沈秋君點頭笑道:“那才是真正高僧，據說當年太祖爺要封他為國師，他都以不沾紅塵為由婉拒了。父親怎麼說起來他，您可是向來認為他們都是騙錢神呢。”沈父笑道:“他們話向來是真假難辨，真信了能坑死人，不信心裡卻又總不踏實。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為父曾經救過了凡命，為此他還了為父一個大大人情。”沈秋君不由睜大了眼睛，小聲問道:“難不成是那所謂天命皇后？我倒不覺得是好事，揹負著那樣傳言，福禍難料，容妃就是個現成例子。這個人情真夠坑人。”沈父搖頭嘆道:“這不是全部。自來君臣之間可以共患難，卻難共富貴，為父當年因了魯地父老，投了太祖爺，雖然太祖父子當看著也是個仁德，只是後事難料，甚為憂心。於是了凡便對太祖設言:沈家必出一位天命皇后，如此才能保大齊朝傳承下去。”沈秋君不由驚道:“他說是大姐嗎？”難道說，賢王必是皇帝？沈秋君心中不由暗恨賢王好命。

沈父忙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你小些聲音，別讓人聽到了。他們這些所謂高僧，說話從來都不會真真切切給人個明白，總是打著天機不可洩幌子，虛虛實實，以防人尋他們算後賬，尤其是這種事，他們怎會給自己找麻煩，自然不會明確指出，只道大齊前期會出一位真命皇后。”沈秋君這才恍然道:“所以皇上當年曾想為太子聘大姐為太子妃，可惜被吳皇后搶先一步，聘了吳氏為太子妃。”見父親點頭，沈秋君忽然覺得心頭髮涼，說道:“若我是皇上，如果六皇子堅決要娶我為話，不管六皇子知不知道那個預言，都會取了我命，自己孩子命總比別人要珍貴多。”沈父忙拍著沈秋君肩膀，勸道:“你不必怕。這裡面虛實難辨事多著呢，我看皇上是全信了，所以只是沈家人不犯事，皇上是不會隨意取了沈家人命，天命皇后既然是天命，不是人力所為，萬一巧成拙，讓天命皇后生了煞氣，將不利莊氏子孫。”沈秋君不由捂嘴道:“這些和尚還真能編，幸好父親對他有恩，如果與他有仇，只怕沈家人到死都是個糊塗鬼呢。”沈父說出心中埋一部分秘密，頓覺心中鬆了很多，笑道:“所以說是件極荒唐事，我當時聽了也覺得他們很能編，又怕家裡人會信以為真，真以為自己有了保命符，為所為，或是出些馬腳，倒是害了沈家人，故此除了你之外，為父還從沒對人講過。”沈秋君忙笑道:“女兒多謝父親對女兒信任。”一時又憂慮道:“這事太過虛無了，萬一哪天皇上想了過來，沈家豈不是會很糟？容妃娘娘不就是因此失了寵嗎？”沈父聞言，凝神看著女兒道:“所以我看了凡不順眼，外人甚至是沈家人也都不知我曾救過他，再則大齊朝也確實是了凡等僧道預言下一步步建立起來了，所以皇上還是很相信他們話，越是身處高位，對這些東西就越是相信，況且我沈家一向忠君愛國，便是信了，對皇家也沒有什麼不好影響。”沈秋君嘆道:“我一向以為那些能建朝立國皇帝們，個個都是英明神武，算無遺策，如今看來也會受人矇蔽啊。”沈父搖頭道:“他們自然有其過人之處，之所以會出這些事來，也是給自己給天下臣民一個神支柱，時間長了，便連自己也都不知真假了。好了，此事就到此為止，以後不許再提起。”沈秋君陪笑道:“父親管放心，如果女兒嫁不成六皇子也就罷了，如果真嫁了，也定是個溫婉和順，謙卑有禮，卻又妒意十足王妃，這樣人只能做個小家子氣主母，萬萬做不成母儀天下雍容大氣皇后。”沈父聞言不由哈哈大笑，說道:“我只是想讓你心裡有個底，如果你嫁了六皇子，皇上必會打壓六皇子，你能知道這些事，心裡或許不會那麼難受，說句大不敬話，皇后有什麼好做，不過是逢年過節享受一下眾人跪拜，平裡也就那麼著，還是時常擔心兒子們手足相殘，倒不如做個閒散王妃呢，富貴權勢一樣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