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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撐得起這場奢侈的花銷。

之前在能源車上，就有地下城的人熱情提起過這一點，蕭寒平沒有意外。

只是。

霍深還等在門外？

蕭寒平揮散面前的信息投影，轉身去打開房門。

果然，霍深的身影透過門縫被緩緩放大。

終於聽到動靜，霍深倏地抬眸。

見到蕭寒平，他眼中光溢彩:“我以為你不會開門。”蕭寒平沒有看他，開過門後就折身回到桌前:“有什麼事。”霍深跟在他身後，反手把門合起:“我想知道，我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提議？”霍深重複一次:“你不相信我的情，就親自和我試一試。”聞言，蕭寒平抬手按在桌面，沒有開口。

意識到霍深無論如何也不肯讓這件事就此揭過，他的沉默在房間內持續良久。

霍深的耐心，今天似乎尤其的好。

但只有他自己聽得見，耳邊盡是他節奏瘋狂的心跳聲。

他不敢催促，又不能迫蕭寒平去選擇他最想要的結果。

此時除了枯等，他說不出再多的話。

“那不可能。”霍深的本就搖搖墜的希望，隨著蕭寒平話音落下，又沉沉沒入陰影。

“為什麼不可能？”蕭寒平側過臉望向他:“你今天的問題已經夠多了。”霍深卻仍然不願意放手，他反而上前一步，“但還不夠多到讓你正視我對你的情。”兩人身高相仿。

唯獨蕭寒平因為最近個子高，身形偏單薄，在霍深面前，顯得有些瘦弱。

可面對著這雙幾乎刻在血裡的悉眉眼，霍深在不自覺中，已經失去了身為破曉團長的強大氣場。

他低聲說:“你覺得我對你只有愧疚，那就乾脆答應我，讓我徹底清醒。”蕭寒平道:“不要再胡鬧了。異獸暴動還沒有解決，暴動的原因也還沒有找到，把力放在正事上，其他不必要的東西，後再談。”

“你的力永遠都放在正事上！”霍深繼續往前，他走到蕭寒平身前站定，嗓音隱忍，“從第一學府，到曙光，再到現在，你想的永遠都是怎麼解決異獸的麻煩。你已經為解決麻煩死過一次了，難道還不夠嗎？”蕭寒平蹙眉:“這兩件事怎麼能相提並論。”

“我——”

“好了。”蕭寒平打斷他，語氣不容置辯，“宴會馬上開始，我們是客人，不要讓主人久等。你該回去洗漱了。”聽出蕭寒平現在絕無繼續談下去的意思，霍深垂眸斂起眼底的苦澀，退了一步。

“好，我去洗漱。”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緊接著房門開合一次，房間內重回安靜。

霍深走後，蕭寒平在身旁沙發前落座。

他曲肘抵在扶手，抬手捏了捏鼻樑，才靠向椅背，閉目養神。

直到時間漸漸過去，鞏濤發來提醒，他起身換了衣服，走向門口。

剛出門，就看到鞏濤正鬼鬼祟祟站在走廊拐角往這個方向張望。

看到蕭寒平，他一個箭步過來。

“霍深之前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來接他們前往宴會場地的能源車就在住宅區外等候，救援隊全員正三三兩兩出發，只有這條走廊，因為住著霍深，眾人連關門都不敢大聲，更沒有人閒聊。

現在鞏濤的聲音剛打破寂靜，霍深的房門也同時開了。

他彷彿沒有聽到鞏濤的話，徑直走向蕭寒平。

“一起？”這樣無足輕重的小事，蕭寒平沒有拒絕。

能源車內空間足夠，鞏濤也硬著頭皮跟了上來。

有外人在，霍深一路沉默。

蕭寒平神力消耗的疲憊還沒徹底消退，二十分鐘的車程，他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一次。

鞏濤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直覺兩人之間一定有哪裡不對勁。

可他沒有幫霍深的打算，更樂得見到蕭寒平對霍深有芥蒂，路上也不說話。

等到能源車拐進宴會大廳門前，鞏濤才提醒蕭寒平。

“我們到了。”下一刻，車子緩緩停下，車門打開。

蕭寒平和霍深同時從車內下來。

城主正帶著一眾屬下大步過來。

“霍團長！”他們之前在觀戰中也發現了擁有水系異能的蕭寒平，再見到他和霍深同坐一輛車，城主眼神一亮，主動問。

“不知道這位是？”

“季明鋒。”霍深道，“我的搭檔。”聽到這個介紹，鞏濤怒從心起，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沉著臉冷哼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城主也不由愣了愣。

眾所周知，霍深的搭檔從來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已故曙光城主蕭寒平。

可現在，這個季明鋒又是怎麼回事？

但世界上也沒有哪一條規定，止搭檔不能換人來做。

所以聽到霍深的話，城主反應過來後，對蕭寒平的態度更加熱情。

畢竟，能被霍深看重的搭檔，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只是近距離看到季明鋒，眾人都有些吃驚。

眼前的人，漆黑短髮攏在腦後，出一張十足英俊的臉，看起來分明年紀不大，眉宇之間卻沒有絲毫稚氣，反而十分沉穩。

他顏寡淡的削薄微抿，神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