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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崇德殿請皇上吧!”姚園皺著眉,不情不願:“嬤嬤,不瞞您說,自從做了皇后,總覺得自己變了。變得惶恐,變得小心翼翼。在王府的時候,雖說名存實亡,但獨居一院,樂的自在舒心。有時候我就想,我是不是當初不該跟皇上回宮,不該做這個皇后。”凌嬤嬤在一旁坐下:“娘娘的事,奴婢也有耳聞。讓娘娘一時放下確有難處,若一直裝在心裡也不是什麼好事。人活著圖的就是心安自在,別人做的事為什麼要自己懲罰自己?娘娘是明白人,大道理也懂。奴婢只是覺得若論皇后的位置,很多人都可以坐的,若是對皇上,只有娘娘才能做好。”

“嬤嬤太抬舉園園了!”姚園苦笑著搖搖頭,“我的格很清楚,簡簡單單做事,踏踏實實做人,不喜歡太多的花花腸子。”

“正是如此,娘娘和皇上才是絕配!”凌嬤嬤接過她的話,“皇上自幼捱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委屈,人情冷暖,是非險惡,什麼事他沒有受過。她的心思透明,眼裡不得沙子,對一些嬌嬌女兒也不喜歡,只有娘娘這樣心澄如鏡的人才能讓她放心,也讓他安心。”

“若是為了這個,天下單純的女子多的是,不必是我。”

“娘娘此言差矣!天下的好女子多的是,但娘娘獨此一個。皇上喜歡娘娘確有很多的理由,但最重要的還是娘娘這個人。娘娘也想想,經過這麼長時間了,皇上的心意是真是假,娘娘便一點也沒受到嗎?”

“我……”姚園不知怎麼說,沉默許久,“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被他絕美的容顏,憔悴的樣子,沉鬱的氣質引了。而後也常常注意他,說心裡半點沒有覺是假的。但那都是以局外人的身份,如今成了局內人,一時說不上來什麼滋味,只是害怕,害怕她的真心,害怕她的權勢,害怕這座宏偉的皇城。”凌嬤嬤微微幾許笑意,問:“娘娘可知為什麼害怕?”姚園搖頭:“不知道。每當看到他的眼神,心慌得很,挨近了也不自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情況從來沒有過。”凌嬤嬤瞭然,出幾絲笑意:“娘娘年輕,不明白是正常的。之所以以前沒碰到,是因為那人不是皇上。娘娘應該知道若是皇上真的心裡沒了娘娘,娘娘會怎樣?心裡的事不是一句話可以解釋的,需要時間慢慢去沉澱。時間長了,娘娘會明白自己的心意的。另外,娘娘擔心的那些事完全沒有必要,咱們皇上,完全不成問題。皇上的子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他可以為了奪得帝位,一忍數十年,論及深謀遠慮,無人比得上他。可是論及對娘娘的情義,他卻不知道絲毫隱瞞,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直接明瞭。一些事,奴婢也不便說,還請娘娘認清了心,讓皇上親口告訴娘娘吧。”姚園無奈地點頭。

凌嬤嬤起身:“大約午膳好了,還請娘娘去請皇上來。在未明白心意之前,總要留條路哇!”

“嗯,嬤嬤說的對,園園這就去。”姚園下了榻,換了身衣裳,只帶了劉四娘和寧潤青去了崇德殿。

總領太監張從化遠遠看見姚園,忙了上去:“給皇后娘娘請安!”

“公公請起,皇上可忙完了?”姚園溫和地說。

“回皇后娘娘的話,皇上一上午都待在裡面,誰也不讓進去。方才奴才給皇上送了一盤點心,結果被皇上一頓好罵。娘娘您看,皇上一直生氣,早膳也未進,奴才擔心皇上的龍體受損。”張從化焦急不已。

姚園笑道:“張公公是皇上身邊的老人,有著自幼服侍的情分,對皇上更是忠心不二。本宮去看看,也好請公公放心。”

“哎呦!娘娘折煞奴才了。”張從化誠惶誠恐,素聽說皇后娘娘為人和善,只是很少與太監門說話,沒想到如此體貼下人,果然是一國之母的鳳範。

姚園令眾人在殿外候著,獨自推門而入。殿內焚著香,很淡,似乎有白芷的味道。龍案上堆積著小丘般的奏摺,姬元懋坐在龍頭神獸金椅上,手裡不知拿了什麼東西在看著,目光沉鬱,似沉浸在回憶裡。

姚園放輕腳步,猶豫著是否要喚醒他,驀然發現姬元懋手裡拿的是一個六孔壎。

姬元懋意識到有人,立刻將六孔壎藏於袖中,抬眼才驚覺是姚園,心中一喜:“你怎麼來了?”察覺自己的語氣太過驚訝,聲音又沉了下去,板著臉:“你以前從不來崇德殿看朕的,怎麼今兒大駕光臨了?”姚園疑雲重重,她記得那枚六孔壎是用上好的膠紅泥燒製而成,胎釉圓滑,壎孔細緻光潤,壎上刻畫著暢的蘭花,纖美優容,壎口處有少許磨損。範瑋琛只讓她看過一次,之後再不肯示面,只因那壎聲對她極具意義,故見了便銘記在心,從那壎口的細小磨損可知,範瑋琛應該常常撫摸,愛若珍寶,怎麼會在姬元懋手裡呢?

“你來只是為了發呆嗎?”姬元懋氣姚園不理會她,拔高聲音責問。

姚園卻反問:“那枚蘭花六孔壎不是範瑋琛的嗎?怎麼會在你的手裡?”姬元懋有些心虛,不知怎麼說,總不能說,自己讓範瑋琛去騙他吧。姚園恍然大悟,心裡一時酸,一時苦,眼圈泛紅,竟說不出什麼滋味:“那壎其實是你的,對嗎?”

“我……”姬元懋張張嘴,又閉上了。

“虎嶺山那夜和十公主大婚那夜吹壎的人竟是你。我說呢,為什麼範瑋琛當著我的面再不肯吹壎。我原以為是她有苦難言,現在想來才知道,她本不會吹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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