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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爸啊。我都讓他不要來了,也不是很想看到他,但他怎麼說都要過來,可能是想見見你吧。”阿公手裡啃著一支雞爪,啃得滿嘴油。

青菜就著最後一口飯扒拉進肚裡,我心裡暗暗慶幸還好阿公這消息是快吃完了才說,不然我要沒胃口吃這頓飯了。

我和我爸的關係,十分微妙。如果說付惟和他爸是一對奇葩父子,那我和我爸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另一種奇葩。

從小到大,我和他都很少,沒有太多溫情。他會例行詢問我的功課成績,聊表關心,但我就讀哪所學校,哪個班級,他是一概不知的。

他沉在自己的事業中,兒父母都要讓道。普通人的人生理想如果是“闔家幸福”,那我懷疑我爸的應該是“爬得更高”。

本不在乎家庭,我媽要跟他離婚,他也不見得有多難受。我有時候甚至覺得,在他心裡這樣或許還更合他意一些。沒有家庭的拖累,他終於可以徹底投身工作中了。

父母離婚後,我就很少見他,近兩年更是一次都沒有。他說來就來,讓我完全沒有準備。

不是每個人都知道該如何與自己的父母相處的。

我放下筷子道:“阿公,為什麼以前阿婆會和爸爸吵架?”阿公啃雞爪的動作一頓:“什麼吵架?”

“就是你們和爸爸啊,在我小時候都斷絕來往的,我媽和我說的。”阿公好像沒聽到我的話一樣,啃雞爪啃得很香。

我也不確定他是裝的還是真的沒聽到,正打算再說一遍,阿公啃完雞爪,骨頭一吐,起身收起碗筷。

“島上留不住心思浮躁的人。阿臻的心不在這裡,你阿婆不死心,硬要留,兩個人就吵起來啦。一個覺得另一個不孝,一個覺得另一個情綁架。你阿婆一氣之下就不要這個兒子了。”

“那我爸應該是脾氣像阿婆。”我幫他一起收桌子,將殘羹倒進垃圾桶,“像阿公脾氣應該會很好,我就像你多點。”阿公嘿嘿笑起來,笑一半又回過神斂去笑批評我:“欸,怎麼能這麼說阿婆?阿婆也很好的,快跟阿婆道歉。”

“哦。”我把盤子放進水槽,雙手合十朝天拜了拜,“阿婆不要生氣,我亂說的。”洗完碗,阿公開了那隻孫蕊給的大西瓜,分出一半用保鮮膜包好,要我送到隔壁去。

的西瓜籽一粒粒鑲嵌在飽滿的果中,散發著清甜的氣息。

我響亮地答應一聲,捧著那半隻西瓜就去了隔壁。

從冰箱裡拿出來的西瓜涼絲絲的,捧久了手指都有點發麻。雁空山一開門,我就把西瓜舉到他面前:“快,好涼!”他愣了愣,接過那隻西瓜:“謝謝。”我衝他笑了笑,輕快地進了屋。

“棉棉,快來!”雁晚秋已經在電視機前等著我了,見了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要我坐到她邊上。

我盤腿坐下,接過她遞給我的遊戲手柄,問:“今天玩什麼?”

“玩賽車吧!”點開遊戲,選好人物,我和雁晚秋開始爭奪車王的寶座。

玩完一局,雁空山端著一盤切好片的西瓜走過來,將盤子放到了我們中間。

西瓜已經被去掉了籽,上牙籤方便食用。雖然知道他這樣做大概率是為了雁晚秋,但我還是很心動。總有種…被寵愛的覺。

西瓜甜滋滋的,我的心也甜滋滋的。

雁晚秋有段時間沒和我玩了,一下子就有點剎不住腳,到了十點還不打算停,甚至抱著我的胳膊讓我乾脆不要回家了,就住在這裡,她可以分一半給我。

我:“…那倒也不必。”比起你的,我更稀罕阿山的啦。

“你再不睡,我要沒收你的遊戲資格了。”雁空山不管小女孩的哀求,將她抱起來帶往樓上。

“那你們會揹著我偷偷玩嗎?”

“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們偷偷玩了?”

“沒有嗎?”雁晚秋明顯不信,“那我睡著了你們都幹嘛?”雁空山一靜,被她問得有些措手不及,過了會兒才生硬地吐出兩個字:“看書。”

覺好無聊…”我注視著兩人的背影,一邊吃著西瓜,一邊心裡默默在說:“你醒著,我和你玩。你睡著了,我就和阿山玩了呀。”忽然,我含著一口西瓜震驚地愣在原地。

眨眼間的功夫,雁空山的頭頂竟然再次出現了悉的心情數值。

我直起身,差點就衝過去了,但在最後一刻忍了下來,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昨天和雁空山親嘴好像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難道…親一下屏蔽24小時?

這麼準的嗎?

我嚥下嘴裡的西瓜,用紙巾擦了擦手。

這樣確的時間到底是由誰計算的呢?我的大腦嗎?

人類真是奇妙的生物。看著好像是我在主宰自己的身體,但說不定其實是身體在主宰我的思維,控制我的言行…

我到底是我嗎?

背脊升上一股涼意,我甩了甩腦袋,不再思考這樣深奧的問題。

嘆了口氣,有點後悔。

我應該去學醫的。

可能是西瓜吃多了,就想上廁所。等我排空膀胱,洗完手從洗手間再出來時,雁空山已經回到了一樓。

他彎拿起地上的空盤子放到茶几上,又蹲下身去收拾凌亂的遊戲手柄。白的數值明晃晃盤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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