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這邊走來,“自己就把壞人打跑了。”我從地上撿起鑰匙,轉身繼續開鎖。

“我沒有打他。”只是輕輕推了他一下。

雁空山似乎輕笑了下,等他再開口時,聲音已經近在咫尺,彷彿就貼著我的耳朵。

“餘棉,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手一抖,忽然就不會開鎖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是要跟我求和嗎?

其實這幾天我早就不生他氣了,只是也不知道要如何結束這種狀態。他現在來問,倒也正好。

我胡亂轉動鑰匙,將院門打開,剛想說自己已經不生氣了,雁空山卻好像誤會了我的沉默,從後頭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

“對不起。”我錯愕回眸,他看著我,又認真地說了一遍:“那天是我語氣不好,對不起。”他這麼誠懇,倒得我很不好意思。

阿公說得對,就算關係再好的朋友,勸人也要講究方式方法,也要替對方考慮,不能總將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人,這樣太自我了。

“沒有,我…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一時無話,耳邊唯有風拂過樹葉的輕響,以及樹上知了的鳴叫。也不知是張叔家還是哪家的狗忽然叫了,一輛自行車打著鈴從不遠處經過。

我能覺他的目光遊走在我的頭髮,臉頰,和脖頸,這種細緻的描摹讓我耳尖發燙。

手腕被他握著的地方,好像要著火。

覺他又變黃了,但兩人離得太近,突然抬頭去看他頭頂會很奇怪,我只好將視線放到了別處。

“那個…”雁空山鬆開我的手,輕輕說道:“晚上早點睡。”他轉身要走,我咬了咬,行動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成了“衝動”的提線木偶。

他的手還沒來得及完全垂落,我反手一把握住,因為緊張而隱隱顫抖。

“等等!”明明沒有做什麼劇烈運動,呼卻莫名急促起來。

怎麼辦?要怎麼辦呢?

大腦哀嚎著,身體卻彷彿自有打算。

“我有話對你說。”不給雁空山拒絕的機會,我將他強行拽進院子,隨後還關上了門。

大門隔絕了外頭的一切光線,院子裡黑黝黝的,只能看到一點物體的輪廓。屋簷下原本還有一盞應燈的,只是今天不知怎麼的,竟然沒有亮。

我鬆開雁空山的手,背抵著大門,以確保我說完想說的前,他不會逃跑。

照理說對方不是這樣的人,但我還是有備無患。

“餘棉?”雁空山可能也沒想到這種發展,話語裡有絲遲疑。

“那晚我說了你的名字對不對?”這句話沒頭沒尾,很容易讓人摸不著頭緒,但我知道他一定明白。

喝醉酒那天,纏著他告白那天,我一定,也只可能說出他的名字。我沒有認錯人,也不可能認錯人。所謂的“認錯人”,只是他對這件事的一種自認妥帖的“處理”。

雁空山久久沒有出聲,如果說方才他還是一座融化人的暖爐,那現在他就是一座拒人千里的冰山,妄圖用沉默讓我知難而退。

我才不會退。

“你想知道剛才付惟說了一半的話是什麼嗎?”我阻止付惟說出口,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這件事,我喜歡雁空山這件事,他不應該從別人嘴裡知道。他只能從我這裡知道。

我不清楚今晚到底是不是一個告訴他的好時機,但有時候就是這樣的——長久的心準備,比不過偶爾的靈光乍現。

成功就是成功,失敗就是失敗。告白這回事,不存在雖然不喜歡你但欣賞你心佈置的告白場景而接受你這種可能。

“我有一個社賬號,他就是從那上面知道我在青梅嶼,在書店,在這裡。我經常在上面分享自己的常和心情,因此他知道,我最近喜歡上了一個人…”

“餘棉。”他突然打斷我,叫著我的名字,不復往的親和,是一種提醒,也是一種警告。

我只是短暫停頓,卻沒有停下。

“我喜歡的人,比我年長九歲,開著一家書店,有個可愛的小女兒,一直是個異戀。”我抬頭看向他,“我喜歡你,雁空山。”雁空山聞言什麼也沒說,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帶著絲懸在頭頂的鍘刀終還是落下的無奈與惆悵。同時間接應徵了我的猜測——他果然早就知道我喜歡他了。

“餘棉,你太…年輕了。”他興許是又想說我“小”,臨到頭想起我不愛聽這個詞,給改了。

但改的也沒好到哪兒去。

再再一次聽到他這套論調,比起不服憤懣,更多的還是沮喪失落。

這比說我“幼稚”還讓人絕望,畢竟幼稚我還可以試著成起來,但年輕…我沒有辦法平白無故增長年齡,一年內長得和他一樣年紀啊。

“你還分辨不出,哪些是你真正該喜歡的,哪些是你人生的過客。”雁空山道,“我和你說過的,我不相信愛情,我也不需要愛情。我不值得你喜歡。”我有點傷心,並不是傷心他的拒絕,而是他話裡的意思,像是連喜歡都不讓我喜歡了。

“你可以不喜歡我的,我和你說這些,也不是讓你一定要接受我。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沒有關係的,你不喜歡我,我一直知道的。但喜歡這種事,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所以我還是會一直喜歡你的。”我想了想,定下了一個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