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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昱抱著膝蓋,手中那拿著一支荷花,手指輕輕轉動,他隨口道:“他是誰?為什麼叫我大人?”阿滿悚然一驚,就連跪在地上的蟄衛也愕然抬頭。
兩人面面相覷,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瞧出了滿滿的恐懼和疑惑。
阿滿嚇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先讓蟄衛下去,抖著手將晏行昱扶起來,嘗試著道:“公子,您……”他還沒說完,晏行昱如夢初醒,“啊”了一聲,手中轉動的蓮花也陡然停止。
晏行昱呆呆地看著虛空,過了許久才輕聲道:“哦對,我還是名義上的攝政王世子。”阿滿渾身冷汗直冒:“您是不是……”
“我沒瘋。”晏行昱將手中的蓮花在花瓶裡,心不在焉道,“我很好,應該是佛生
的藥效。”阿滿卻不信這句話。
從兩年前他就覺得自家公子彷彿將自己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是對待所有人冷血無情的攝政王世子,一個則是隻對著荊寒章時才會出現的人畜無害的小鹿。
以前晏行昱能飛快切換自如,但那次從國師府回來後,晏行昱好像在不知不覺間想將自己徹底分裂。
他不想當那機關算盡滿手鮮血的攝政王世子,只想做幼時什麼都不懂的天真小鹿。
而現在,只是短短一個月,他竟然不記得一直在為他辦事的蟄衛了。
阿滿覺得膽戰心驚,給晏行昱換了茶後,忙不迭地去找魚息。
魚息正在磨藥,聞言藥杵一頓,才道:“沒事,他藥裡有佛生,會受一些影響,再喝些藥調理調理就好。”聽到魚息這麼說,阿滿這才放下心來。
荊寒章喜氣洋洋地去國師府,卻是怒氣衝衝地回來。
晏行昱坐在院子裡一瓣一瓣地掰著蓮花瓣玩,看到他氣得不行的模樣,笑道:“怎麼了?國師沒給測?”
“不是。”荊寒章一股坐在晏行昱對面,悶悶道,“他說良辰吉
要到兩個月後,誰能等兩個月啊?”晏行昱安撫他:“成親禮只是個過場而已,殿下不必執著的。”荊寒章把桌子上掰下來的蓮花瓣胡亂撥
著,一陣辣手摧花後,哼唧道:“我想早
把你變成我的。”晏行昱聽著悶聲一笑,柔聲道:“我現在住在殿下府上,吃穿用度皆是殿下的,就算不成親,我也早已是你的了。”荊寒章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著頭辣手摧花,默不作聲。
晏行昱不知道荊寒章在生什麼悶氣,歪頭看看他。
荊寒章在晏行昱的注視下,覺得自己就是個被心矇蔽的登徒子,滿腦子都是齷齪的心思,就該去抄佛經靜靜心!
荊寒章深一口氣,沒再多說這個,他看到晏行昱手指上全是紅
的花汁,認真地拿起帕子來給他擦手。
晏行昱眼眸都彎起來了,認真看著荊寒章給他一手指一
手指地擦,被摩挲過的地方莫名地發熱。
就在晏行昱在思考這到底是什麼覺的時候,荊寒章掀開了他的袖子,皺著眉頭捏了他空無一物的手腕一下。
“你的弩呢?”晏行昱眨了一下眼睛:“什麼?”荊寒章把他袖子到了手肘,有些奇怪道:“你不是平
裡都會在手腕上戴弩嗎?”晏行昱疑惑地看著他,似乎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好一會他才“啊”的一聲,笑著道:“夏天衣衫太單薄,很容易被發現,我就換了。”荊寒章不知怎麼有種不好的預
,忙追問:“換成什麼了?”晏行昱道:“發冠裡有淬了毒的針。”荊寒章朝他伸出手,道:“給我看看。”晏行昱笑得去握他的手,道:“毒針有什麼好看的,殿下若是有閒情,不如再多練幾張字帖吧。”荊寒章起先痊癒時,對讀書練字十分新鮮,腦袋好的差不多了就開始在晏行昱的指導下練字看書,但只是短短半個月,新鮮期一過,七殿下就開始想法設法地逃避。
——若不是晏行昱教他,他指不定會像以前那樣偷偷縱馬跑出去玩。
荊寒章一聽到要練字帖,眉頭緊皺:“我不想練。”晏行昱也不生氣,只是垂著眸將盒子裡寫好的字帖拿出來,輕聲道:“那行昱專門為殿下寫的字帖就無用了,還是燒了吧。”一聽到是為自己特意寫的,荊寒章立刻神抖擻,一把奪過來,道:“練,馬上就練,練一百張。”晏行昱:“……”荊寒章說練就練,吭哧吭哧寫了一會,又開始蔫了,他咬著筆糾結半天,看向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磨墨的晏行昱,小聲道:“行昱。”晏行昱:“嗯?”
“我現在傷勢好得差不多了。”荊寒章咳了一聲,故作強勢道,“反正我們很快就成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晏行昱詫異看他:“我不是正在和殿下一起住嗎?”荊寒章悄摸摸道:“是睡在一起。”在獵宮的時候他們都是睡在同一間房,但荊寒章腦袋受傷,晏行昱又很快被魚息治療心疾,一來二去,兩人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同共枕了。
荊寒章本來覺得自己提出來不在意這個的晏行昱會直接答應,沒想到晏行昱猶豫了一下,道:“我因佛生的藥
,這段時
總是做噩夢,有時候還會夢囈,怕吵到殿下。”荊寒章哼道:“你殿下不怕吵。”晏行昱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