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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道人捧著書本，這會兒的雙手放在膝蓋上，整個人都詮釋出了一副文靜的樣子。

面對遲添錦的詢問，他不假思索便道:“所謂烈火烹油，單純就準備時間來說，天道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經開始了佈置。”言下之意很清楚，要出錯早就出錯了。

而如今天道既然還在那邊看著，那就說明這一切的走向都沒有超出規則的限定。

“那你說這天地後未來又會如何？”對於他的回答，遲添錦不置可否，轉而卻是又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其實孔明賢主要是想要看看這位被稱之為在天機上不遜於白澤的先天神到底知道多少。

除此之外，他也想看看對方所具有的大局觀。

“原本的平衡結果被打破，經過戰火荼毒後，這個天地需要一段時間來休養生息……”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他隨後又道:“但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天地循環之大勢。”

“所以說一切都會如同命運一般再度重演，區別只是在於時間早晚問題？”雖然知道自己得到的是正確的答案，可說實話，遲添錦並不願意聽這個答案，你這個答案並不是他想要的。

“天地不仁，以眾生為芻狗，聖人之下，萬物皆為螻蟻——若非如此，為何又有那宛如恆河沙數的生靈想要逃出去的牢籠？”還沒等遲添錦回答，豐道人便一板一眼地道:“無非是因為身處於棋盤之上，若無法改變自身現狀，那唯一能做的也不外乎是從別人手中的棋子變成下棋的棋手。”

“我並不是讓你來和我說笑的。”深呼了一下，對於已經觸及核心話題的豐道人，遲添錦觀有些心中複雜。

他知道對方一向覺非常銳，而在涉及到這些問題的時候，又更是如此。

然而即便這樣，卻也無法讓遲添錦在這個時候忽略掉豐道人的越界。

“有人說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在我看來，那是因為他們並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能力。”彷彿受不到遲添錦言語中的警告，他沒有任何停頓地道:“而我相信我已經具備了這樣的力量，所以也請你不用擔心，因為我完全可以為我自己負責。”

“看來你是在旁邊看的太久，所以忍不住想要動手了？”深深看了他一眼，已經明白豐道人想法的遲添錦突然就有點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擺出怎樣的表情。

“或許是吧，畢竟看得太久，總是會讓我忍不住沉於其中。”笑著搖了搖頭，豐道人抬起頭，那白淨的臉上帶著純粹的專注與認真。

明明是在面對遲添錦，但是從對方的眼中，他卻看見了整個世界……

或許，豐道人並非是太過於自信，而是如今的他的確是有這個資本。

恍惚之間，遲添錦似乎看見了有不少金的光芒從對方背後緩緩升起。

那金的光芒極為純粹，雖然光輝奪目，但是又沒有刺眼的覺。

非常溫暖，就好比是豐道人如今給人的覺。……送走了對方，遲添錦緩緩思考了一下，最終覺得自己不能繼續這樣坐著等待結果。

既然連豐道人這種原本就是局外的人都已經忍不住手，那麼他就更加要活動起來。

懷著這個想法，遲添錦的身影從神殿中緩緩消失，轉而卻是來到了九重天上。

“你怎麼突然來了？”九重天宮中，東皇太一原本正在和白澤討論大地上的戰鬥情況。

目光一閃，他看見遲添錦出現在這裡，臉上的表情隨即變得有些玩味。

“看來是有事情了。”眼看著遲添錦並沒有開口說話，白澤挑了挑眉頭，算是意識到了自己的“燈泡”身份。

聳了聳肩，他沒有任何留戀地轉身退出了大殿，把整個空間都給了遲添錦與東皇太一。

“是這樣啊……”聽完了他的話，東皇太一的反應有些出乎遲添錦的預料。

他並沒有動，看上去似乎也不怎麼意外。

點了點頭，東皇太一的眼神非常認真，“那麼如今你是怎麼想的呢？”

“正如同我先前所說的那樣，如今這三族徹底走向沒落，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我有預，女媧所創造出來的新物種……似乎有著一股非常奇特的潛力。”

“你是擔心他會成為我們的威脅，並且如同今時今一樣，推翻先天神庭的統治？”說出了遲添錦心中的想法，東皇太一併沒有如對方所預料的那樣笑出聲，反而顯得十分嚴肅。

“……”面對這種回應，遲添錦也吃不准他到底是什麼想法，所以只是抿了抿嘴角，沒有出聲。

“不可否認，的確會有這樣的可能。”就在場上氣氛有些凝重的時候，東皇太一點頭贊同這樣的假設。

然而這話才剛說完，他話鋒一轉，“不過倘若這是一個命運回環的話，那麼就算是沒有這個種族，未來也一定會有別的競爭力出現，只有競爭才能夠引起改變，物競天擇，不敗入世，這個道理你比我更懂。”只要合適的種族才能夠生存下去，而至於說沒有爭過那些種族的？

命運會銘刻他們存在的過往，並使之成為厚重歷史的一頁點綴。

“看來你是完全不擔心。”沒有畏懼，是因為本沒有將這個威脅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