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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諷，“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可謂大智否？”相同的話，遲添錦都已經說了，而眼前這位帝王卻本沒有要聽的意思。

對方都是這樣了，白澤也不想在同樣的問題上再與東皇太一費力氣。

“好吧。”雙手置於身前，面對冷漠的白澤，東皇太一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的，那就聽你的。”

“現在不是聽我的問題。”深呼了一下，白澤覺得要是再不控制一下心中那煩悶的情緒，估計就算是他這樣最為溫和的神獸都快要忍不住打人了。

“還有別的問題嗎？”笑著轉過頭看向遠方，東皇太一語氣輕鬆，彷彿只是在詢問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你突然對外說出即將退位的消息，難道就不怕先天神族再度分裂？”提出這樣一個問題，沒等東皇太一回答自己，白澤接著繼續說道:“就算你不怕先天神族，可能因為你的決定而再度四分五裂，那麼存在於外部的威脅呢？你別忘了，龍鳳麒麟一向把先天神作為眼中釘、中刺一樣看著，甚至於就連羅睺之前爆發出的那個事情也並沒有影響他們對於我們的敵視，若是他們趁著這個機會來一招臨陣倒戈，或許被打入魔界的就要換人了。”

“這些事情你原不該問我。”修長的指尖輕輕撫過座椅扶手上的雲紋，東皇太一而後笑著說:“因為那是我的繼任者需要擔心的問題，而並非是我的。”這話說的頗有些不負責任，與平時的東皇太一大相徑庭。

理所當然，白澤聽完之後，立即然大怒。

但是無論白澤如何指責，東皇太一依舊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看著全然沒有受到這些話影響。……且不說九重天上的爭吵，遲添錦在離開了天界之後，並沒有立即回到位於歸墟的府。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目前到底要幹什麼。

而恰恰是因為這樣茫然無措的狀態，最終使得遲添錦在不知不覺中便走到了大地上。

“你看上去情緒非常不對，是否有什麼事情困擾著你？”正在遲添錦出神之際，一個輕柔的女聲忽然在一旁傳來，並隨之驚醒了他。

轉過頭，遲添錦就看到一個略有些悉的女子正看著自己。

“不知……你是？”語氣有些遲疑，因為遲添錦的確想不起對方的真實身份。

但是從她身上，他受到了一絲悉的覺，而結合對方對待自己的態度，或許他們之間應該是認識的，只是遲添錦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罷了。

“看來你是忘記了。”雖然被人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但是這個女子明顯沒有任何不悅。

緩緩從河岸走到遲添錦面前，她緩緩說出了兩個字。

“女媧。”聽到這個名字，遲添錦表面上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但是瞳孔卻在同一時間一陣緊縮。

居然是女媧？

所以怪不得說有些悉，因為對方之前也曾見過他。

不過遲添錦如今沉浸在自己的困擾之中，以至於沒有第一時間想到女媧的身份。

“其實也不怪你會忘記，畢竟我們上一次見面已經是數十萬年前的事情了。”彷彿看出了遲添錦心中的糾結與尷尬，女媧笑了笑，同時問道:“你在煩悶什麼呢？”同樣的問題，卻是第二次詢問，這其中所透出來的關心十分純粹。

“我……”被對方這麼一問，遲添錦忽然就有了想要傾訴的衝動。

然而還沒等話說出口，他又用盡自己的控制力將即將說出口的話重新給嚥了回去。

“你周身清明靈光之氣濃郁，想必是剛從九重天上下來吧。”明明是詢問的語句，但是語氣卻充滿著肯定。

如此說了一句，未等遲添錦回應，女媧隨後又說出了令他不由為之變的話。

“既然是從九重天上下來的，那麼想必你已經見過東皇太一了。”轉身抬頭看向天際，女媧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那麼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不太明白道友的意思。”面對這位太古女神，遲添錦的態度有些謹慎。

對方能夠輕易猜到他的行蹤，並且連東皇太一是他困擾的核心都知道，遲添錦覺得實在是不可大意，並且不得不防。

“別用這種防備的態度看著我，你應該知道我並沒有惡意。”只是這麼說了一句，女媧也並沒有理會孔雀顯複雜的心思，說完之後，便轉身走向了一旁的河灘。

“其實我想要創造出一個新的物種，但是現在還沒有想法，這才會來到大地之上找找靈。”伸手對著地上輕輕一點，邊自然有一捧土黃的泥土飛入空中。

女媧眉頭微微皺起，顯然並不滿意這個泥土的質量，“雖然富含靈氣，但是雜質太多。”

“你是打算創造出一個新的物種？”看著對方這種舉動，遲添錦暫時把種種想法全都壓到了腦後，同時心中還有些許動。

他當然知道，如果對方能夠成功創造出一個物種，那個物種將會是什麼——“是啊，但是還沒有想法。”揮手將泥土重新還原到地上，女媧隨即又開始了發呆。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目前的狀態是一樣的。

彼此心中都有著心事，同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