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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吻的七葷八素,都快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他本想睜眼看看尤明言此時的模樣,可又不敢再去看那雙波光粼粼的眸。
耳鬢廝磨間,他咬住尤仙君的耳垂,低聲問道:“尤仙君,你是不是喝過酒呀?”尤明言抬眸看他,認真道:“我許少飲酒。”
“仙君以前有別的仙侶麼?”應無宿頭腦真真是不清醒了,什麼胡話都一股腦地往外冒,“如何能吻的這麼好呢?”尤仙君聽了他的胡話,卻是當真以為他在為此事吃味了,連忙道:“我……此前從未有過仙侶。”說罷見少年仍將頭搭在他的肩上,不回眼看他,便又憂心起來。
他方才把手伸過去,少年就嘻嘻地笑著仰起頭,一口咬住了他的指尖。
尤明言心彭通一跳,他輕輕地滑過少年的粲粲的小白牙,天地之聲恍若都消散了,只餘他與眼前人。
這是他吻過之處……
這是他……
心悅之人。
“你也是真心心悅我麼?”尤明言在心下暗自問道,又覺得這是廢話一句,不足以言。若不是心悅他,應無宿為何要大費心思做那麼一座石像,為何要在牆上刻那麼多名字呢?
他覺得此事無需多言了,便悄悄問了另一句:“我……做的當真還好?”應無宿也學他悄聲說:“當真呀,我都快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了。”尤明言:“這句話我在書上見過,豈不是形容死去活來的……?”應無宿:“……是這樣麼?那我應當說甚麼?”尤仙君替他想了想,正道:“應當是
仙
死。”
…
…覺並不是什麼正經話,怎麼能這麼嚴肅正經地說出來哇。
應無宿把臉再往仙君面前湊湊,道:“那仙君再把吻得仙
死吧?”-紀逢身形一閃,又避開師尊拍來的一掌,他畢竟不能對師父下死手,只好一直躲著,躲不及了就喚來白鶴咻的一下上了天。
那團叫人看不清道不明的白霧這才慢慢幻化成一個八九歲的孩童模樣。小孩眼睛一瞪,罵道:“為師教你這麼多年,你還越活越回去了?為何不還手?還上天?真當為師打不死你?”
“我是來談師弟的事……”紀逢無法還嘴,只得再將方才的話重複一遍。
師尊這才稍稍停手,道:“他出了何事?師門又無事叨擾他修煉,哪有什麼值得在意之處。”紀逢:……這是因為師門的事都是我在搞!
紀逢:“怕是有外人上山了。”師尊哦了一聲,道:“你師弟又沒什麼能被外人騙走的東西,外人上上山陪他說說話也是好的。”紀逢:“……”師尊你心真大啊。
師尊見紀逢仍想開口,便繼續道:“明言從來師門後就不曾下過山,有個人來騙騙他,叫他知道仙界人間都有善惡之分,以後多長個心眼,也不是什麼壞事。”-尤明言入師門是許久前的事了。
師尊其實對這個後來收的弟子印象不深,畢竟這放養許多年,尤明言給他留下的印象還是當年那個瘦巴巴的小孩。
人間戰亂之際,年幼而體弱多病的尤明言就被他孃親七轉八折地送上了仙山,恰逢師尊心情不錯,見這孩子還有些仙骨,就把他收在門下當了弟子。
他娘臨走前哀求師尊讓尤明言從此不記人間事,好好當個山上無憂無愁的仙君。
這自然不是難事,師尊也就如她所願。
女子揹著行囊離開時正是大雪紛飛之際,她帶著自己的么子訪得仙山,終究是要一個人默默離去了。
尤明言站在仙門外,望著一望無際的雲海,他什麼也望不到,也不知自己在尋著什麼。
他只是隱隱有種覺,大約從此以後,都不會有人能如此拋心挖肺地為他了。
18.
少年額上漸漸浮上一層細汗,他眼前一片濛,也看不真切眼前人的模樣,只是順著對方身上的溫度尋過去,小白牙輕輕地咬上對方的肩骨。
興許對情慾一事,人都是有無師自通的本領的。
他不曾與人雙修,尤明言也不曾有過仙侶,可兩人都很默契地按著常人該做的動作進行了下去。
他們二人雖還在石亭中,應無宿卻察覺不出任何冷意,連吹來的風都好似含了溫水熱過的酒,暖的叫人不願睜眼,什麼都不願再想。他察覺出尤仙君的指尖順著他的脊樑骨滑了下來,溫涼的觸覺散去後,取而代之的卻是更為滾燙的悸動。
這等是哪有一個人動,另一個人就傻楞著啥都不做的。
應無宿在這恍惚中保持了一絲理智,也伸手去扯尤明言的衣帶。
他扯了扯。
扯了又扯。
然後把仙君的衣帶扯成了死結。……呃?尤仙君發覺他這邊沒了動作,心下疑惑,垂頭一看才知少年正紅著眼睛忙著解他的衣帶。
他也停了下來,等應無宿解開。
過了半刻,魔修很難過地跟他講:“解不開……”尤仙君忍著笑意,溫和地等少年把話說完。
魔修:“可是雙修之事,本就是要坦誠相待的……
尤仙君親親他,道:“我來解罷。”應無宿巴巴地點點頭。
尤仙君便回手,自己去解那死結,也沒解開。只得往指尖處散了些靈氣,才將那結化開了。
應無宿第一次知道靈氣還有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