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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退群得了，紀年終於出聲了。

【紀年:你知道我家幹什麼的嗎？[微笑]】【tat:雖然不知道你家幹什麼的，但覺得一定很有錢。[][][]】【紀年:[微笑][微笑][微笑]五千還不夠買雙鞋，你覺得陸西缺這點錢嗎？】陸西看著對話框:“……”【tat:……】【tat:[布朗熊摔兔子.gif]】【tat:我懂了……婆家找得好就是任，五千塊說不要就不要。】【tat:那行，不給了。】一直默默沒出聲的陸西:“……”雖然紀年在妖言惑眾。

但確實給他省了事。

嘖……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塔塔問:“所以，大家能原諒我嗎？”【紀年:無所謂，反正跟你不。】【tat:[淚][淚][淚]這麼扎心的嘛？】陸西其實也談不上原諒或是不原諒，只能怪自己不謹慎。

他想了想，還是把想說的話打了出來。

【陸西:量為王的時代，希望你能守住底線，如果想成為有影響力的人，一定不是靠投機取巧，也不是朝烏合之眾看齊。】群裡安靜了一會兒。

【tat:[玫瑰]一定，謝謝你。】【紀年:講道理的男人，真是該死的有魅力。[微笑]】“……”懶得理紀年。

[“陸西”退出群聊]。

***陸西關了燈。

正要睡時，手機響起提示音。

他隨手撈起來一看，卻是微頓了一下。

是微博特別關注的提醒。

而他特別關注的，也只有一個叫“除歲”的暢銷書作者。

陸西抱著被子，掃開微博。

就見到除歲剛發佈的一條內容:“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我們不應娛樂至死，也不應成為烏合之眾，網絡不是低俗低智的溫，人人都該保留底線，傳播正能量。”陸西看完，只覺得這段話莫名眼。

隨後一想，可能是因為過於符合他此刻的心境，便沒放心上。

他順手打開了評論區，發現短短的數秒內，已經有了大量評論的湧入:“歲大，你是不是被綁架了？如果是的話就請眨眨眼，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會說出正能量這三個字。[喵]”

“臥槽？你一個畫風如此暗黑的作家，跟我們談正能量？崩人設了喂！另外！新書什麼時候出！我等一整年了！”

“歲大！終於發微博了！我以為這號你不要了！終於回來了！”

“我等的花兒都謝了，《蠶食》真的太好看了，電影改編得也很給力，歲大什麼時候出新書呀？”

“……”陸西往下翻了翻，基本都是求新書的留言，大家都沉浸在喜歡的作者回歸的喜悅中。

陸西又看了眼微博內容。

我們不應娛樂至死，也不應成為烏合之眾……

他用臉頰蹭了蹭被子，想了想，在評論區留言:“你說得對。”發送。

很快，這條畫風不太一樣的留言就淹沒在了眾多湧入的評論中。……睡前，陸西又想到那個視頻當時下載到了手機裡。

他找到存放的文件夾，準備刪除，免得佔內存。

可是按下刪除前，陸西又微微遲疑了一下。

過了半刻，陸西卻重新戴上耳機，想著既然都下載了，好歹聽一遍再刪。

而且……

早上聽妹子們討論說紀年的聲音又蘇又。……真的假的？陸西蒙在被子裡，抱著一種求證的心理，戴著耳機開始聽音頻。

起初，陸西聽著自己的聲音很不習慣，就很羞恥，臉上也漸漸升溫。

但聽著聽著，慢慢就適應了。

過了差不多三分鐘左右。

被子裡的人突然拱了一下，翻個身，呼聲也重了幾分，似乎是有些焦躁。

又過了一分鐘。

陸西突然掀開被子，了幾口新鮮空氣。

藉著透過窗戶的月光，能看清他的臉漲紅了，微微煩躁地蹙著眉。

陸西耳朵裡還著耳機，他又靜靜地躺在上聽了片刻，垂落的視線遊移了兩下，臉上顯出一種又臊又躁的掙扎表情。

最後，陸西彷彿放棄一般地將臉埋進枕頭間，拉伸的頸側微微浮現青筋，同時他伸手向下探進被子裡。

耳機裡，紀年低沉磁的聲音引人戰慄，恰好在說要把他渾身遍。

一時間，房間裡只剩下少年忽輕忽重的呼聲。

不知過了多久。

那截暴在月光下的脖頸漫上了粉，在某一時刻，下頜線條突然緊了，隱隱顫動。

“紀年……”陸西咬著手指，無意識出聲。

聲音低低的又像在嗚咽。

***陸西冷靜下來後，煩得一批。

後悔。

無比後悔。

他就不該打開那個傳說中能排遣深夜寂寞的視頻。

陸西拍開燈，先從桌上了張紙巾擦手，腳在地上摸索著拖鞋，站起身準備去廁所洗手。

可是剛走一半，還沒到廁所門口，他就有些膽寒地停在原地。

夜裡萬籟俱寂，四四方方的房間在光燈的照耀下泛著一種青白。

陸西又想起肖瑞洋神經質唸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