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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話:“你這是做什麼!”

“比鳥啊,”荀或語氣自然,不過是男生間常做的事,低眼看自己的褲襠,“太卑微了,方方面面都比不過你。”心中只有羨慕卻無嫉妒,半分酸意也無,這是一種特殊關係的證明,他卻還未察覺。荀或確實方方面面都不如季玄,連對情知都要慢上這麼久。

季玄攥緊拳又鬆開,竭力穩住呼沉住聲線:“不要再這樣。”

“都是男的你怕什麼,我要有你這個size都在宿舍奔了,”荀或蹲在地上,一手托腮仰頭看季玄,滿嘴跑火車,“靠,慕了,又高又帥活還大,我要是女的一定和你死磕到底,不和你上我誓不罷休,上了我們至死方——”

“休。”他忽然笑起來。

季玄渾身肌繃緊,連目光都僵硬,釘在浴簾上動不了。

眼角一道人影壓過。荀或踮著腳探上季玄耳廓,氣息溫熱,另一手在他那處慢慢:“誰說我們雞哥不舉啦?”第4章1月16忌失眠門鎖上的聲音像一種警報。

然後荀或轉回身朝季玄出小犬牙,臉很純情,手很//情,圈住了季玄的東西軟軟地喊:“哥哥我可不可以幫你?”荀或睡前被孟朵在陽臺逮到,強行上了一層香過濃香四溢的面霜,回房時憤憤摔門直罵自己像塊糕。現下這塊小糕不安分地在季玄那裡掐掐又捏捏,像不知道男人原來有這玩意。

季玄有那麼千分之一秒懷疑過荀或的真實取向,但又清楚他只是貪玩。

貪玩、好奇。季玄的身體比例完美有若希臘神祗雕像,肌線條隱伏衣衫之下。荀或自己未能發育成傳統思想裡的陽剛男,每次望向季玄的目光裡其實都帶著對男標準的審視,季玄的擁抱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體驗,那個夏夜以後荀或常常記起,帶著隱秘的不為己知的懷念。

荀或在豐沛愛意裡浸泡著長大,難以真正獨立,在一段關係裡總是想要得到照顧,佔據著女方的角,所以被女方甩了。她說:荀或,我是來談戀愛的,不是來看小孩的,你不可靠,甚至不能給我安全

季玄。

荀或伏在他的肩膊,聽他呼有韻律地聲聲落在耳邊。

可靠的、能給予人安全的季玄。

荀或低眼下去,看他的長在自己手中昂揚,帶著現代醫學對生殖系統的理智剖視,輕輕按壓刺他的神經末梢,再從頭端撫至部,愚拙得又像原始文明對生殖的虔誠崇拜。

廣袤沙漠裡一光禿的木,溢出一點濃稠樹脂,而後天降甘

清理乾淨躺回上,氣味猶在指間,荀或背對季玄而躺,盯著夜中五指黝黯輪廓,心想:天,我好變態。

腦中又浮現季玄時如何皺眉,深邃眸光因著而更顯晦暗,鼻薄,呼重,得能殺人——我就變態!

荀或馬上坦蕩了,收好小爪子睡他安穩覺,只餘季玄獨自開始他第三晚的失眠。

並非全然無寐,夢境時斷時續,碎得和玻璃一樣,銳利劃割理智使其支離破碎再叫情繼位。季玄有幾次想不顧後果地把荀或抱住、壓在身下,質問他到底想怎麼樣,為什麼要做這種事,知不知道這樣會給他希望。

荀或對愛情是很開放,一個人要是想和一盞檯燈相伴終生他都支持。只要不影響他人,各人如何處理情完全是私事。但是這不代表他就是同戀。

他不止一次說過他想要什麼樣的女朋友,小小一隻,穿著小裙子,臉紅撲撲的。

季玄一米九大高個,衛衣牛仔褲,棕皮,臉紅都看不出。

小荀、小荀、小荀小荀小荀,他才是小小一隻,伏在自己肩頭,舉著手看自己汙濁在他指間垂掛。

“哥哥,”他說,“你的貨很純嘛。”很曖昧是嗎?可是有一條線,荀或並沒有逾越。

身體是最誠實的,而荀或的那裡沒有反應。

連續三晚不得安眠令季玄臉十分差,早餐時孟朵關切詢問:“是不是認?”

“我看是狗東西你睡相太差,”荀常直指荀或,“從小就這樣,睡著睡著就扇你老子我一巴掌。”

“呔!光天化之下荀主任你竟敢含血噴人!”荀或反擊,“我可寶貝小雞這張臉了,碰一碰都得先淨手焚香,做夢也不敢扇巴掌。”

“那我是活該被你扇?”

“咸豐年的事你還記得這麼清楚?小肚雞腸。”

“嘿——”

“行了!”孟朵轉臉一張慈母樣,“吃完我就把荀或趕出家門,小雞啊你再安心睡個回籠覺吧。”

“媽!”

“你等等送我去上班,”孟朵下令,“我同事都特別想你,尤其泉姨。”

“天啊我不要!”荀或哀嚎,“孟女士您就放過我吧!您公司裡那些女人都太可怕了!”小學三年級被強行套女裝的悲慘記憶猶在心頭。奈何孟朵早開了空頭支票,年假前一定會帶兒子來公司遛遛。

“你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冷酷無情孟主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嫁給我。

睡不夠的季玄糊糊地想。

荀或被打扮一番綁架走,家裡只剩下季玄一人還有餐餐一狗,後者奇懶無比在經驗世界的存在約等於無。季玄抱著筆電打開ncbi隨便點了篇論文催眠,論豆與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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