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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難為財神爺了?”
“……?”
“不難為不難為,荀子說過,人要敢想才敢做,”荀或煲著創業勵志雞湯,“我們來計劃第一步,正所謂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就先從你公司的名字開始設計吧。”
“……?”
“我有一個好名字。”
“……?”荀或一拍季玄肩膀,嚴肅道:“保護傘。”季玄打了個跨國電話和父親說新年快樂,又客套了兩三句不痛不癢的,短短一分鐘的通話讓荀或聽著十分難受,原來和親生父親也可以這麼生疏。
這種父子關係令荀或犯怵,他胡亂吹著自己的頭髮,坐立難安地等著季玄從浴室回來,想要和他說很多話,直把他耳朵吵到自閉,讓他對孤獨完全失去知能力。
微信響作,是高中同學群在提醒初一晚上的聚會。
同學聚會定在初一有些緊迫,但荀或初三開學初二上午回市裡,只有初一晚上有時間,趙勝也只預訂到初一晚上的飯店,所以就此說定。
這微信群是之前從qq群裡重新組織的,盛遊洲那時沒報號碼,故而此刻不在群裡。荀或見到提醒後很期待地發了個ok手勢,說明晚不見不散。
他喜歡熱鬧,才更不捨得季玄一個人。
季玄洗浴後回房已把頭髮擦到半乾,但荀或招呼著人到頭坐好,跪到他身後給他吹頭髮,學著tony老師專業地問:“頭皮燙不燙?”季玄搖了搖頭,過於夢幻的一切令他的大腦無法處理新資訊。荀或也發現現在的季玄有點呆有點萌,是吃豆腐的最佳時機,頭髮吹著吹著就轉到季玄前面,跪坐到他腿上。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用這種角度看季玄。
季玄的鼻子真得很,眼窩深,忽略膚
的話的確像個老外,至低也是個混血兒,嚴謹悶騷的德國人。
荀或按掉風筒,他又想親他了。
如是想著身體便湊得越來越近,快要得逞的時候他突然聽見季玄聲音:“你想清楚了?”實則荀或這種狀態是沒辦法想清楚的。
他的理智與情相比,佔比實在不多,這幾天他有在努力地用這不多的理智去設想去思考,自己能否答應季玄的要求:在一起後不可以分手。
很多次結論是可以,處於戀愛的醉狀態之中荀或覺得什麼都可以,不就是一生一世。他有時候甚至覺得季玄的要求奇怪,還未談戀愛他就談分手,為什麼這麼不安,為什麼這麼不信任他。
但也有極少數的時候,他覺得季玄在強人所難,樂觀的人總是活在當下,荀或只想在這一秒用力去愛,像放煙花時情難自已的親親,只有絢爛明亮的花火,沒有晦暗不明的往後。
荀或是真的沒法百分之百地給出肯定答覆,即便是在取回白玉髓戒指的那一刻,他也不如預想興奮。戒指在掌心很輕,微雕著兩個人的姓名縮寫,jx&xh,承諾很重。他從來長不大,他能否負擔起。
“你再給我一點時間,這個命題太絕對了,”荀或的膝蓋往後挪蹭著,慢地從
上落了地,“我就這麼草率地說我想清楚了,恐怕你也不信吧?”
“那你不要親我,”季玄肅道,“這種事,不可以隨便對喜歡你的人做。”
“知道了,以後我會自律的,”荀或痛定思痛,將風筒遞上前去,“我不會再被你的體
引了,來小雞寶寶乖,你自己吹頭髮,別碰到我手啊,你碰一下我都能發//情的。”
“……”又無法嚴肅了。
總是這些細節片鱗半爪地堆積起來,使季玄無法信任他的認真。
初二動身回市裡,初一時孟朵已攤著荀或的行李箱開始東西,見縫
針無孔不入,燒麥魚蛋水晶餃還有各
水果,明明是市內也能隨處買到的食產,但孟朵堅稱這不一樣。
荀或盯著她用密實袋把食物層層封好,還是不放心:“媽,回頭我衣服會沾上味的。”
“哎呀,我哪次不給你得齊齊整整,”孟朵擰著眉
,指著荀或的圍巾,“別戴著去吃飯,你這
織品才容易沾味,回來洗不幹的。”
“我知啦,”荀或難得冒了句粵語,轉頭又和季玄撒嬌,“阿玄你陪我落去好唔好啊。”粵語是種不適合撒嬌的語言,每個字的發音聽起來都很重,既不輕柔也不纏綿,但從荀或口裡出來,卻像羽尖的絨
一樣撓人,細細癢癢地蹦進耳道。
荀或很少講粵語,能聽但不太能說,因為家中唯一的正宗廣東人孟朵上班下班都講普通話,學校更不提倡方言,荀或沒有什麼學習的機會。
港粵和廣粵有些許分別,陪荀或下樓時季玄被迫著表演了一段港式粵語,先是你好後是吃飯再是早午晚安,末了荀或又興奮問:“那你的名字用粵語怎麼講?”發音像普通話的桂圓。
荀或被萌得嗷嗷叫:“太可愛了八!小桂圓,桂圓燉雞!季玄你為什麼這麼可愛啊啊啊啊!”趙勝訂的餐廳在上次那家ktv附近,離荀家不遠。本只說好讓季玄送他到樓下,不知不覺卻讓他送到了門口。
訂在ktv附近大抵是想吃完飯順便唱個k。季玄叮囑荀或別多喝,又讓他結束時發個微信來接。荀或歪著一邊角調笑:“你不是不用微信的嗎?”是指上次為了拒絕方沛而找的藉口。
“別鬧,”季玄道,“你很容易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