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掃蕩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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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相法師也好生了得,一覺微風颯然,知有勁敵襲擊,雖慌不亂,反手就是一掌。

“蓬”的一卞,雙掌相,繆長風以剛柔兼濟的掌力,把寶相法師帶過一邊,迅即跨上一步,攔在那道暗門的門前。

寶相法師沉聲說道:“繆長風,我與你拼了!”雙臂一振,反脫袈裟,裟裟一抖,宛如一片紅雲,向繆長風當頭罩下。

此時樓下五龍幫的人正在捉張宏達的那班手下,鬧哄哄的聲響掩蓋了樓上打鬥的聲音。樓上兩大高手過招,迅捷飄忽,十招之中,最多也只是有一兩招碰個正著,並沒發出多大聲音。

繆長風運起太清氣功,一招“五丁開山”反奪裟裟,寶相法師一卷一收,要想把他罩住,只聽得聲如裂,那件袈裟在兩大高手爭奪之下,撕為兩半!

說時遲,那時快,繆長風一招得手,第二招,第三招便即綿綿不斷,疾攻上來!斗室之中,哪有迴旋餘地?嗤的一聲響,寶相法師的衣裳給他的指鋒劃過,又撕開了一幅,繆長風指頭觸著硬物,知是那瓶解藥,連忙收勁,改用柔力,疾抓過去。

寶相法師雙眼火紅,猛的一掌擊出,這一掌正是他最厲害的大手印功夫,他是拼著損耗元氣,寧可過後大病一場,但求死裡逃生。

繆長風早料到他有這一著,輕輕一帶,以大清氣功護身,以“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卸開對方掌力,寶相法師的掌力剛猛之極,忽地被對方撥開!剛猛的掌力宛似泥牛入海,一定無蹤,身體失去了重心,咕咚一聲,摔出數步之外!

兩人功力相差不遠,繆長風雖然比解了他的六七分掌力,這霎那間也是不覺口一震,正待去拿瓶時,忽見寶相法師把手一揚!

他擲出的不是暗器,競是那瓶解藥,而且也不是向繆長風擲去。

瓶於是向著牆壁猛擲過去的,若然碰著牆壁,當然粉碎無疑。不但瓶子粉碎,以寶相法師的內力,只怕瓶中的解藥也要變作一團爛泥,和破牆的泥沙混在一起了。

這霎那間,繆長風無暇思量,連忙飛身撲上,搶接那瓶解藥。

同樣在這霎那之間,寶相法一擲出解藥,迅即一個“鯉魚打”跳了起來,身形一閃,已是進了那道暗門。

繆長風分身乏術,待他奪得那瓶解藥,暗門已經合攏,又變成了一面外表看來好似天衣無縫的牆壁了。

繆長風不懂機關,要打開暗門雖然也有別的辦法可想,可得費很大氣力。他仔細審視這瓶解藥,心裡想道:“這瓶解藥和我剛才所見的那瓶一模一樣,料想這番憎也不會預先準備了一瓶假藥拿來騙我的。我且先出去和他們見面吧。”繆長風這一驀地觀身,眾人都是又驚又喜。尤大全知道是繆長風,連忙上來見禮、道歉。繆長風道:“張宏達這廝假借你的名義騙我上當,詳情我都已知道了。你也用不著為此難過了。”邵鶴年道:“繆叔叔,你怎會在這裡的?”繆長風笑道:“說來話長,解藥我已給你拿來了,你先服下吧。”尤大全大喜道:“解藥你已到了手了?那番僧呢?”繆長風道:“樓上有機關,他從暗門跑了。”尤大全道:“跑了那個妖僧,可跑不了張宏達這賊。好呀,看你現在還有什麼倚仗,我可要和你慢慢算帳啦!”五龍幫早已把張宏達恨得牙癢癢的,此時解藥到手,用不著怕他,哪裡還肯慢來。大家一擁而上,就要剝他的皮,拆他的骨。

張宏達竟然神不變,忽地哈哈哈大笑三聲!

繆長風拿出一瓶解藥,剛要給邵鶴年服,聽得笑聲,霍然一省,說道:“且慢打他!”把解藥放回瓶中,喝道:“你笑什麼?”張宏達笑道:“我笑你上了當了,這解藥是假的!”繆長風吃了一驚,說道:“假的?我分明看見你把這個瓶子給那個妖僧,我不相信他能夠這樣快就換了假藥!”張宏達說道:“不錯,瓶子是原來的瓶子,但瓶中的解藥卻本來就是假的,用不著他換。”尤大全罵道:“好個陰險的賊,這麼說,你是把自己人也騙了?”張宏達被他痛罵,不惱反笑,得意洋洋說道:“我若沒有幾招防身的手段,解藥到了你們手中,你們還能夠容我活命嗎?”尤大全半信半疑,說道:“是不是你為了要保全命,才故意把這解藥說成假的。我答應你,只要我們的人得了真的解藥,我就饒你一命!”張宏達說道:“繆大俠,你不相信我的說話,儘可以把這‘解藥’給你這位世侄服下,不過,我卻是可惜邵少俠的這條命呢。”繆長風暗自思忖:“邵鶴年若是誤服假藥死了,他當然知道我決不能讓他活命,如此看來,他說的話只怕倒是不假。”尤大全道:“繆大俠,怎麼辦?”繆長風道:“咱們先試他一試。”尤大全霍然一省,說道:“不錯,咱們先試試這解藥是真是假。”當下叫人把一條獵狗拉來,將“解藥”混在食物之中,讓狗食,不過片刻,只見那條神態威猛的獵犬果然一命嗚呼,口鼻血,全身瘀黑。顯然那“解藥”竟是毒藥!

繆長風倒了一口涼氣,心道:“幸虧沒給鶴年服下。”於是說道:“張宏達,你聽看,你不把真的解藥拿出來,你以為就可以保全命了嗎?為你著想,你還是別耍花招,乖乖拿出來的好!

張宏達淡淡說道:“我知道,你們的人死了你們當然不能饒我。”繆長風道:“你知道就好,你拿出解藥,改過自新,我們決不與你為難。你應當相信得過,我們決不會騙你!”張宏達道:“繆大俠,你是江湖上響噹噹的漢子,你說的話,我豈有不信之理?但可惜解藥的確不在這裡。”繆長風道:“在哪裡?”張宏達道:“你們若要真的,跟我到京師去拿!”尤大全大怒道:“你把我們當做三歲的小孩哄麼?把我們騙到京師,好叫你可以一網打盡!”張宏達苦著臉道:“我說的乃是真話。北宮望只把毒藥給我,並沒給我解藥。除非我到京師親自向他討取,否則哪裡找來解藥?”尤大全冷笑道:“那麼你說明年給我們解藥,也是哄騙我們上當了?”張宏達道:“這倒不是。明年到期之前,北宮望自會差人把解藥秘密送來給我。”厲南星半信半疑,便再嚇他一嚇,說道:“既然你拿不出解藥,留你何用?”舉起手掌,作勢便要向他的天靈蓋打去。

張宏達叫道:“且慢!”厲南星冷笑道:“怎麼?解藥又有了是不是?”張宏達道:“解藥還是要到京師去拿,不過我可以給你們出個主意。”繆長風道:“什麼主意?”張宏達道:“厲幫主、繆大俠,你們若不放心,可以和我一同前往京師。就只你一人,用不著大夥兒同去。那還怕什麼一網打盡?你們兩位都是絕世武功,到了京師,我也不敢和你們耍甚花招呀。問題就只是看你們敢不敢冒這個險了。”尤大全嚷道:“別上他的當!”繆長風暗自想道:“這廝詐之極,用的多半是脫身之計,不過他死也不肯解藥,拿他倒是沒辦法,這個險就冒一冒吧。或許解藥真的是留在北宮望手中,也說不定。”於是說道:“既然如此,今我們就和你上京。”張宏達慢地說道:“你們先得給我敷上金創藥吧。”尤大全搖了搖頭,說道:“繆大俠,請你從長計議,我還是不贊成你們上他的當!”厲南星微微一笑,說道:“不錯,咱們是用不著這樣匆忙。”繆長風見他笑容有異,不黨中心一動,想道:“莫非他另外有了什麼好主意?”心念未已,忽聽得外面有喧鬧聲音。繆長風抬頭一看,只見一條人影,捷如飛鳥,正在躍過圍牆。

尤大全大吃一驚,喝道:“什麼人?”那人哈哈笑道:“尤幫主不認得我了麼?我是——”尤大全“啊呀”一聲,和繆長風不約而同地叫道:“快活張!”尤大全半開玩笑地罵道:“快活張,你可別打我們的主意,我們五龍幫是個窮幫。”快活張笑道:“你放心,我這小偷從來不偷朋友,今我做個不速之客,不是來打你們的主意,是來給你們出主意的。”厲南星道:“快活張,你怎麼這個時候才來?”此言一出,繆長風方始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快活張是和厲南星約好的,快活張此人靈古怪,莫非他當真是有什麼好主意?”快活張笑道:“還有兩位你所意想不到的人和我同來,所以我來遲了。”外面喧鬧之聲越來越大,尤大全也聽得見了,他驀然一省,連忙向快活張道:“外面來的這兩個人,是不是你的朋友。”快活張道:“正是。請你傳令——”尤大全不待他把話說完,早已提高聲音叫道:“讓他們進來,不許阻攔!”他的內功造詣雖然不是很高,但這“傳音入密”的功夫卻非同凡響,三重大門之多的幫眾,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片刻,那兩人來了。果然是大出眾人意料之外,原來是兩個妙齡少女。一個大叫“哥哥!”一個則在叫“繆叔叔”不過她口裡是在和繆長風招呼,眼睛卻是盯著邵鶴年。

原來這兩個少女乃邵紫薇和蕭月仙,她們和快活張一起來,但卻沒有快活張那樣超妙的輕功,是以一踏入了五龍幫,就給幫中高手發現。

邵鶴年又驚又喜,說道:“妹妹,你怎麼會來的?”他也是口裡和妹妹說話,眼睛卻望著蕭月仙。

繆長風暗暗好笑,心裡想道:“他們這小兩口還在賭氣,待會兒倒是要花我一點口舌呢。不過看這情形,他們大概也是願意和解的了。”當下哈哈一笑,說道:“兩位賢侄女,咱們慢慢再敘,讓快活張先說吧!”張宏達一副有恃無恐的神氣,冷眼旁觀,心裡想道:“且看你這小偷能把我怎樣?”快活張走上前去,裝模作樣的替邵鶴年把一把脈,說道:“看這脈象,邵公子似乎是中了化骨散之毒?”繆長風說道:“不錯,我剛才聽得這廝和那妖僧說話,他用的正是叫做化骨散的毒藥。張大哥,你知道這種毒藥的藥嗎?”快活張道:“這是一種非常厲害的毒藥,用不同的方法下毒,可以變烈毒藥為慢毒藥,能叫對方在預定的時間死亡!”張宏達心裡想道:“你懂得化骨散的藥又怎麼樣?我只一口咬定沒有解藥,諒你這小偷也難耐我何。”邵紫薇、蕭月仙二人作出又驚又怒的神氣,不約而同的一躍而前,錚錚兩聲,雙劍出鞘,一個喝道:“你害死我的哥哥,我要你的命。”一個喝道:“快出解藥!”張宏達淡淡說道:“我早已和厲幫主繆大俠說過了,解藥不在我這兒,你們我也沒有用。”尤大全道:“這廝猾得很,他要騙厲幫主和繆大俠到京城與他去取解藥。”快活張忽地哈哈一笑,說道:“化骨散又有什麼了不起?何須向他求取解藥?”尤大全一聽這話,狂喜悅道:“張大哥,你有解藥?”快活張笑道:“解藥沒有,毒藥倒有!”說罷拿出一個瓶子,瓶中裝著三顆藥丸。瓶子和繆長風奪來的那個盛假藥的瓶子一模一樣,藥丸的顏則不相同,假藥是碧綠的,他這藥丸則是殷紅如血。

厲南星接過瓶子,說道:“這是什麼毒藥?”快活張哈哈一笑,說道:“張宏達,你應該認得吧?”張宏達認得瓶子是大內藥庫專用來盛毒藥的一種玉瓶,瓶中的藥丸,他也認得是化骨散。這霎那間,他不覺面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如紙,一顆心嚇得幾乎要從喉嚨跳出來了。

厲南星恍然大悟,說道:“這是化骨散?”快活張哈哈笑道:“不錯,是我十天之前從大內的藥庫偷出來的,知道你或許用得著它,特地給你送來。”厲南星裝作半信半疑的神氣,說道:“藥名化骨散,何以它卻是藥丸?”快活張道:“厲大俠有所不知,這是大內秘製的毒藥,藥也甚烈,小小一顆藥丸,研成粉未,就可以毒害數十人了。藥丸變成藥散,這不就是化骨散了嗎?”厲南星道:“原來如此。”快活張繼續說道:“把一顆藥丸研成的化骨散:放在一罈酒中,喝了毒酒的人,三月之內,毒發身亡。但若先用糖中和藥,依前法混在酒中,則可以延遲至一年之久,方始毒發。”尤大全道:“這麼說來,我們五龍幫的兄弟想必就是給他用這個辦法毒害的了。”快活張笑道:“你問他吧,是不是如此?”張宏達嚇得面無人,心裡想道:“他對這藥如此悉,這化骨散定然是真的無疑。”尤大全抓著他的後頸,喝道:“是不是這樣?”張宏達牙關打顫,說不出話來,只能點了點頭。

厲南星道:“若要藥迅速發作,那又如何。”快活張笑道:“這還不容易,讓整顆藥丸給他下,二十四個時辰之內,他就要變化一灘血水。”厲南星道:“還有更快的嗎?”快活張道:“以內家真力,給他推血過宮,他血中有毒,迅速運行全身,這樣大概一個時辰之內,他的骨頭就要酥散,不過卻還不會立即就死,大概再過兩個時辰,方始化作血水。”厲南星道:“好,把這毒藥給我!”張宏達面如死,卜通跪倒,叫道:“厲、厲大俠,饒、饒命…”厲南星喝道:“你這叫做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淚不,如今求情,已經遲了!”一把揪著了他,在他下巴一託,張宏達不由自主張開了嘴巴,說時遲,那時快,一顆藥丸已是滑下他的喉嚨。

厲南星捉住了他,就像捉住一隻小雞似的,張宏達想要掙扎,也是不能。不消片刻,厲南星已是給他推血過官,打通了他的奇經八脈。

張宏達只覺全身骨節,都好像給利針進去似的,他沒有服食化骨散的經驗,但化骨散的厲害卻是知道的。顧名思義,中了化骨散的毒,全身骨頭都要化作血水才會死亡,如今已是這祥痛苦難當,毒大發之時將怎麼樣,他是連想也不敢想了。

厲南星冷笑道:“你不是硬漢子嗎,怎的也怕死了?”張宏達顫聲叫道:“厲幫主,你、你饒我命,我、我獻出解藥。”厲南星心中大喜,卻板著臉孔說道:“你不是說沒有解藥嗎?怎麼又有了?”張宏達噼噼啪啪,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說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請求厲幫主高抬貴手,以後我是再也不敢欺騙你老了。”厲南星冷冷說道:“還有以後麼?”張宏達痛苦難,冷汗涔涔而下,自知挨多片刻就是向鬼門關多走近一步,忙向尤大全哀求:“尤幫主,請你幫我我說一說情。”尤大全道:“厲幫主,他肯把解藥拿出來,咱們就饒了他吧。”厲南星這才悅道:“好,看在尤幫主的份上,我饒你一命,解藥拿來。”張宏達道:“解藥在寶月樓上。”眾人擁著他上寶月樓,可憐他走路也走不動了,只能由繆長風拖著他走。繆長風冷笑道:“你真是個賤骨頭,敬酒不吃要吃罰酒。我們本來答應你出解藥就放你的,你卻偏要欺騙我們,吃苦也是活該!”上了寶月樓,張宏達說出開啟暗門的法子,打開暗門之後,張宏達說道:“左面牆壁從入口處數過去第七行自上而下的第七塊磚頭,請你們挖出來給我。”繆長風點了火把進去,按照他所說的取了那塊磚頭,只見那塊磚頭和別的磚頭也沒有什麼異樣,拿出來給張宏達道:“是這塊麼?”張宏達便把耳朵貼著磚頭,說過,“請你輕輕敲它兩敲。”聽了敲擊磚頭髮出的聲音,張宏達說道:“不錯,正是這塊。請你把它劈開,別太用力。”原來這塊磚頭是空心,繆長風將它劈開之後,裡面有一個小小的錦匣。收藏得這樣秘密,眾人俱是意想不到。

張宏達著氣道:“快把匣子打開,把解藥給我。”厲南星扛開匣子,只見裡面有十顆藥丸。厲南星拈起一顆,卻不給他,說道:“且慢!”張宏達大吃一驚,顫聲叫道:“厲幫主,你、你老人家說話可得算數。”厲南昌哼了一聲,說道:“我說了的話,當然算數,你急什麼?我可得救了我們的人才能給你。嗯,尤幫主,貴幫中毒的人共有多少?”尤大全道:“差不多有五百人。”厲南星一皺眉頭,說道:“這裡只有十顆解藥。”張宏達連忙說道:“解藥所需的份量是按照中毒的深淺的,他們中的毒是一年為期才發作的,用一顆解藥研成粉未,就可以救一百個人,邵少俠中的毒較深,但有三分之一顆也足夠了。這位張大哥是懂得的,不信你可以問他,我說的是不是真話?”快活張說道:“厲幫主,你讓我先看看這解藥是不是真的?”心裡暗暗好笑:“這廝果然是把我當作了大行家。”張宏達哀求道:“我怎敢把自己的命拿來亂開玩笑。張大哥,你不用仔細看了,當然是真的。請你趕快把一顆解藥給我吧,我的毒可就要發作了。”快活張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解藥是真的。”拿起一顆,餘下的就給了尤大全,待邵鶴年服下解藥之後,這才把那顆藥丸遞給張宏達。

張宏達接過解藥,連忙下,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似的,抹了一額冷汗,說道:“多謝厲幫主,多謝張大哥。我、我可以走了吧。”厲南星在他身上拍了三下,說道:“你的命,我饒了你,但可不能讓你再為非作歹了,好,你走吧。”張宏達道解開,站了起來,眼中出怨毒的目光,說道:“厲幫主,你的大恩大德,我永遠也不會忘記。”說罷,便即蹌蹌踉踉的下樓去了。

張宏達走了之後,邵紫薇道:“哥哥,你覺得怎樣?”邵鶴年道:“這數中的煩悶之,都已一掃而空了!看來是真的解藥。不過卻便宜了那個賊了。”厲南星笑道:“我雖然饒了他的命,但已廢了他的武功,也算得是給你出了一口氣啦。”黃金書屋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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