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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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眼下搜捕得緊,三人出動不便,一不小心我們盧家就會栽進去。”盧搖了搖頭。

“爺爺,孫兒卻認為現在正是刺殺地好時機。”盧重得意地道。

“哦,你說說看。”盧雙眼睜開,眼前這個孫子從小聰明,說不定從他嘴裡真能聽到好方法。

“很簡單。太子來到青州後,青州要分去不少人馬保護太子,而現在又是官府全力追蹤刺客的時候,官府人馬就這麼多。保護韋藝的人就會減少,如果咱們派人放出刺客地風聲。韋藝很有可能親自帶隊查看,只要韋藝出城,還怕沒有機會。”盧恫聽得眼睛一亮,這招反其道而行之,暴刺殺太子的刺客其實是為了刺殺韋藝,果然可行。

“很好,重兒,明你就派人去盧家村通知長白三鷹,準備再次刺殺韋藝。”華燈初上,此時盧家村的盧家莊院內正廳一片***通明,空氣中飄來一陣陣香,一隻金黃的烤羊已經放在桌子上,發出誘人的香味。

“太好了。”長白三鷹中的血鷹鄒徒發出一聲歡叫,掏出身上帶著地小刀便從烤羊的腿上割下一塊足有半斤重的放進嘴裡大嚼起來,一邊嚼一邊道:“唔,好吃,好吃。”三下五除二就將那塊半斤多重的羊吃得乾乾淨淨。

盧安在旁看得冷笑,吃吧,吃吧,吃死你們,以一隻羊換三隻鷹,這個買賣太划算了。

—“大哥,三弟,你們愣著幹什麼,一起吃啊。”鄒徒又割下一大塊羊放在手裡,見孟讓和王薄兩人沒有入席,連忙招乎。

孟讓毫不客氣,馬上在鄒徒對面坐下,學鄒徒的樣子割下一大塊羊大吃起來,他們以前每頓食數斤,這半個月沒有聞到味,頓時如餓死鬼投胎,轉眼就吃得滿嘴油。

王薄歉然的向盧安看了一眼,主人都還沒有出動,放開大吃了:“盧公子,失禮了。”

“沒關係,大塊吃正是好漢所為,又何需那麼多的虛禮,王壯士請!”王薄也是半月沒有見到味,聞到烤羊地香味不知已了多少口水,聞言不再矯情,在下方坐下,將上位讓給盧安,用刀割著羊送進嘴裡,卻比孟讓,鄒徒兩人吃得斯文。

“呃。”鄒徒吃得太急,打了一個哽咽,咳嗽了數聲才過氣來,斜著眼睛看著盧安:“小子,有沒有酒?”

“鄒壯士放心,有豈能無酒。”盧安拍了拍手,一名家丁提著一隻六七斤重的酒罈上來,鄒徒迫不及待的從家丁手上將酒搶過,一掌拍開蓋子,沽沽的向嘴裡倒去,半響才道:“好酒,好酒。”盧安對鄒徒厭惡又加深了一層,提起只剩下三分之二左右地酒罈,先給鄒徒滿滿的上了一大碗,再分別給孟讓和王薄倒上酒,估計酒裡已沒有鄒徒地口水才給自己倒上小半碗,將酒碗舉起,道:“來,盧某敬三位好漢。”鄒徒想也不想,端起酒碗沽沽的喝了下去,生怕有人搶似的,又重新給自己倒上了一碗,孟讓和王薄也將酒碗端起,卻是用眼看著盧安,盧安心中明白,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孟讓和王薄兩人才釋然,也跟著一起喝了起來。

孟讓到底是一方首領,比鄒徒心思銳,知道那些世家大族不可靠,此番與盧家合作也時時防備,王薄更加不用說,血鷹鄒徒為人獷,對於眼下的境況渾然不覺,還象以前佔山為王時一樣毫無心機。

消去戒心,廳中頓時融洽起來,四人放開了肚皮吃喝,盧安雖然管理著這座莊院,平時也少見腥,天下動亂已久,大隋才建立兩年多的時間,百姓剛剛能一天吃一頓飽飯,雖然許多世家大族奢華無度,但不等於盧安這樣的旁系子弟也能奢華,平時只有逢喜慶之才有食賞下來。

一罈酒很快見底,剛才那壇酒倒有一半被鄒徒喝掉了。其餘三人都是餘尤末盡。盧安拍了拍手,又是一罈酒送了上來,盧安對送酒的家丁使了一個眼。家丁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這次鄒徒倒是沒有見到酒就伸手搶,而是靜等盧安給眾人倒酒。

給各人身前倒滿了酒,盧安舉起了酒碗:“來,諸位,幹!”

“慢!”盧安一驚。額頭上細密地汗珠頓時湧現,連忙向出聲之人望去,出忽意料,阻止眾人喝酒的卻是鄒徒,鄒徒已是滿面通紅,他搖晃了一下腦袋:“小子,你說明天會給爺們帶婆娘過來是真是假?”盧安意識到原來是虛驚一場,忙道:“當然。既然答應了三位壯士,盧安一定說到做到。”

“聽說盧家有的是漂亮女人,你可不要拿一些庸脂俗粉來糊爺,否則爺可不答應。”俗。無恥,愚蠢…連盧家女人地主意都敢打。殺了他們,族長只會對自己嘉許,盧安心中對血鷹狂罵,臉上卻是一副誠懇的表情:“鄒壯士放心,明包你滿意。”

“那就好。”鄒才嘿嘿一笑,拿起桌上的酒碗一乾二淨,砸了砸嘴,又重新割了一塊羊大嚼起來,孟讓也聽得開心之極,端起酒碗喝了下去,王薄卻是搖了搖頭,兩位兄長一心掂著女人,說不定以後就要栽在女人身上。

見兩人都將一大碗酒喝下,盧安輕鬆了一大半,看到王薄碗中的酒沒動,盧安連舉起酒碗向王薄敬酒:“王壯士,咱們喝一碗。”說完,盧安已先舉起酒碗,佯裝喝了下去,實際上卻藉著寬大的衣袖遮掩,將酒全部吐到衣袖中。

王薄端起酒碗,也慢慢的放到邊,盧安心中不停地催促:“快喝!快喝!”手指緊堅扣住椅“嗒、嗒、嗒…”清晰的聲音傳來,王薄將酒碗放下,問道:“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盧安心中一慌,四處張望起來:“沒什麼聲音啊。”

“不對,有聲音。”王薄低頭向桌子底下一看,只見桌下一灘水跡,上面還在不停的滴水,看樣子分明是從盧安袖中滴出來的,王薄臉一變:“盧公子,你衣袖如何溼了。”

“溼了嗎,我看看。”盧安將衣袖擰了一下,頓時一條水線從盧安的水袖了出來,盧安掩視道:“哦,原來是沾到了酒,可惜,可惜,這衣服本公子只穿了一天,馬上就要換了。”王薄卻是不相信,若只是沾到了酒,衣袖怎麼可能溼成那樣,他重新給盧安倒上了一碗酒:“盧公子,王某敬你!”

“好,好。”盧安將酒端了起來:“王壯士,盧某剛才敬你還沒有喝,這次卻是該輪到壯士才是。”

“盧公子,一直都是你敬我們酒,這次應當王某敬盧公子才是。”

“不,王壯士該先喝。”

兩人在桌上推了推去,王薄心中既然動了疑心,自然不會先喝,他擔心的看著鄒徒和孟讓兩人,這兩人卻好象沒有發現王薄與盧安起了嫌隙,依然在大口大口的吃著烤羊,如今桌上一隻數十斤的烤羊有近一半落到四人腹中,桌上羊骨隨處可見。

“你們不喝老子喝。”鄒徒看得煩躁,騰地從椅上站起,將兩人手中的酒一起搶過,正要向嘴裡倒,突然“啪,啪。”兩聲,鄒徒的手顫抖起來,將兩碗酒一起摔到地上。

“咦,老子才喝這麼一點頭怎麼就暈了。”鄒徒不相信的看著自己地手,自己酒量如海,平時一人喝兩壇酒也不倒,今才剛喝半壇怎麼就連一隻碗也拿不住。

“盧公子,三弟,對不住,再取碗來。”鄒徒搖搖晃晃的道,只覺得眼前地人影花了起來,接著他看到王薄的眼睛突然睜大,臉上呈現驚駭之,嘴吧大張起來,好象正在大喊,可惜喊什麼他卻聽不見,撲通一聲朝地上摔去,頓時一動不動。

在王薄眼中,血鷹鄒徒的鼻孔中突然鮮血長,任憑自己喊叫無毫不回應,接著馬上倒在地上,王薄數步跨到鄒徒身邊,將鄒徒身體扶起,手放在鄒徒鼻間一試,鄒徒的呼已經若有若無,馬上就不行了。

王薄倒了一口涼氣:好厲害的毒葯,從二哥喝下第二壇時算起,只有不到一盞茶時間,二哥身體如此強壯的人竟然就不行了,他不由轉頭向兇鷹看去,只見此時孟讓的身子也擺動起來,鼻孔中血跡順而去。

三人雖然不是親兄弟,王薄對兩人也不算太尊重,只是一起殺人放火,逍遙自在數年,多少也有情,沒想到轉眼間只留下他一人,王薄用憤怒的目光朝盧安看去,盧安早已離開位置,正要朝廳外溜走。

“姓盧的,納命來。”王薄想也不想,起一把單刀向盧安追去。

盧安臉一變,揮了一下手:“上!”盧府家丁早有準備,十人手持尖刀氣勢洶洶的朝王薄衝來,王薄面對十名盧府家丁毫不在意,單刀上下舞動,凡是近身的家丁都被王薄砍倒在地,轉眼之間連殺五人,還有兩人斷了手臂,抱著斷手躺在地上大聲呻,剛才熱熱鬧鬧的大廳頓時成了修羅地獄。

還剩下的三名家丁望著這個殺人如切菜的清秀年青人哆嗦起來,本來眾人只是對另外兩人有顧忌,那些家丁聽到兩人已毒倒只剩下王薄時,還以為王薄好對付,沒想到這個年青人更狠。

又是滴嗒,滴嗒的聲音傳來,一名家丁下身盡溼,控制不住噴了出來,王薄眼中厭惡的目光閃動,用腳從地上挑起一把家丁使用的尖刀,手一甩,尖刀呼嘯著向那名嚇出來的家丁飛去。

“啊!”那名家丁發出一聲慘叫,砰的一聲倒地,尖刀正在那名家丁的心臟位置。

“惡魔!”另外兩名家丁反應過來,撒腿朝外面狂奔,王薄毫不在意,腳尖往地上連挑,又是兩把尖刀飛到了王薄手上,王薄左右一甩,尖刀如離弦之箭一樣飛向兩人,在他們剛要出門時追上了他們。

“卟,卟”兩聲傳來,兩人只覺得背上一疼,接著身體發軟,倚著門框倒了下去,王薄看也不看的從他們旁邊經過,向盧安追去。

從王薄刀連殺三人時,盧安就知道今天栽了,即使加上他依然不是對手,當機立斷,馬上向大門外逃去,只要逃出門外大聲喊叫引來村民,他就得救了,至於如何斷後,那是以後的事,眼下先保命再說。

盧安用力的板著門栓,心中急的要命,這該死的大門,怎麼這麼難打開,要落三道門栓幹嗎,若是落一道,豈不是早打開了,他卻忘了,正是他自己的吩咐,才會落三道門栓,盧安越急,門栓越不容易打開,王薄出去時,只看到盧安向猴子一樣上竄下跳,最上面的那道門栓卻還沒有打開。

“要不要幫忙?”聽到這個聲音,盧安身體一僵,頓時停了下來,轉頭望著渾身殺氣的王薄,不知該回答要,還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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