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只要傳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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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退了出去,這時外頭的丫鬟們也紛紛起,進來伺候她更衣。過了片刻,我又進去,母親已經穿戴完畢,眾人正服侍她洗頭,我連忙道:“我也沒梳洗,你們也過來幫我一下。”臻兒嬌嗔道:“這是什麼道理?你那邊自有服侍你的人,偏偏喜歡跑這裡來湊熱鬧。”我笑道:“好姑娘,跑來跑去多麻煩,你這裡是現成的,豈不是方便許多。”正說著。
忽然外面有人進來道:“原來你在這裡,一早起來找不到人,我們夫人正抱怨呢。”我一看來者是蔣英的貼身丫鬟晴兒,連忙道:“正好你來了,你告訴她我就不過去了,讓她自己先用早膳吧。”晴兒聽了只得又轉身走了出去,母親笑道:“你這幾個夫人之中,蔣英最是話嘮,一天到晚嘰嘰喳喳說不停。
那羅芸偏偏又是個悶葫蘆,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還是楚薇有大婦的樣子,識大體,重孝道,人品相貌倒也與你最般配。只是可惜…”我連忙問道:“可惜什麼…”母親笑道:“只可惜你娶太早,不然我讓你娶大清公主,如今你姑媽的兩個女兒,皇四女雅圖、皇五女阿圖都到了待嫁年齡,你若是娶了她們其中一個,一來鞏固了咱們和滿清皇家的關係,二來也與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匹配。”我聽了不以為然道:“聽說公主入門之後,公公婆婆還要先給公主行國禮,然後才是公主給公婆行家禮,做駙馬的更不能忤逆公主,這不是娶回來一個災星嗎?一家人如此生分,那像是要過
子的嗎?我可不願意。”母親笑道:“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也就隨便說說而已,雅圖、阿圖兩個孩子我都見過,從小就被嬤嬤們教導的很好,
子溫婉的很,別一提公主就認為脾氣很刁蠻。
其實那是戲劇、野史小說喜歡胡編亂造,那些書生打量著公主們嬌生慣養,脾氣肯定會比一般人要壞的多,可是他們不知道。
其實許多朝代都對公主進行嚴格教養,尤其是本朝格外嚴峻,連吃飯、說話、坐姿、睡姿都有嚴格規定,一有逾越,教導嬤嬤就會進行勸戒,多次犯戒就會稟告內務府、宗人府處,再傳達給皇帝,最後都會被嚴加訓斥,輕則罰俸,重則剝奪封號,貶為庶人。
甚至公主與駙馬行房還必須徵得教導嬤嬤同意才可,大多時候兩夫一年最多見兩三次面,還得千方百計賄賂周圍的下人才行,說起來倒也可憐,所以我只是提一提,倒不是真想讓你娶公主。”我聽了不由得咂舌,原本想公主和駙馬最是讓天下人羨慕的一對,誰知還有這一出,要不是母親曾經身為皇妃知道其中內情,我還真不敢相信她說的話,也難怪那些公主一個個壽命都不長,被如此束縛,這
子可就太沒意趣可言,可知規矩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
正說的熱鬧,一旁的臻兒笑道:“若是世子爺真想娶公主也不是不可能,當年太祖爺的大格兒東果下嫁給何和禮,何和禮家裡還有妾呢,太祖爺也不介意,直接就讓大格兒做了何和禮的正室,誰知何和禮的元配冬
娜
格頗為彪悍,一聽丈夫娶了東果格格,又醋又怒,回到孃家召集大批部眾殺向佛阿拉城,夫
兩個在戰場對陣,你來我往殺的難分難解,
得太祖爺親自出面講和,這才勸退了冬
娜。
後來太祖爺還給冬娜取了個外號叫厄嚇媽媽,說她過於彪悍不講婦德,現在想來也是趣事一樁。”母親笑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舊事了,我小時候就聽說過,草原上更是無人不知,說起來冬
娜也是個可憐女子,生生就被大格兒搶走了丈夫,自從有了厄嚇媽媽的外號,連改嫁都不行,
的她為何和禮守了一輩子的活寡。
不過如今的大清可不像從前的後金,皇家挑選夫婿那可是千挑萬選,有妾的肯定不會在考慮範圍,絕不會再出現何和禮那樣的事情。”說話之間,我和母親已經梳洗完畢,眾人吹滅蠟燭,拉開窗簾,外面陽光照
進來,分外明媚。
這時廚房裡端來羊和馬
,母親笑道:“我習慣在早上喝馬
,這東西你又吃不慣,還是回去吃自己的才是正經。”我笑道:“的確是吃不慣。
不過這羊倒也可口,一點也不腥羶,配上米粥倒也管飽。”母親聽了,於是將面前的羊
都推給我,又命人取粥過來。
我取來筷子一邊吃一邊道:“昨天我去沉雪那邊了,母親為何要如此為難她,畢竟她現在舉目無親,唯有我才能讓她好過一些。”母親聽了,臉一變道:“我就知道你有事,怪道你今天這麼早過來,難道是來興師問罪的?”我聽了連忙避席跪在地上道:“母親這話嚴重了,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頂撞你,就是覺得沉雪
可憐的,想求母親放過她。”母親對服侍的眾人道:“你們出去,我跟世子有重要話說!”眾人於是退下,房間裡只剩我們兩人,母親看看左右無人,這才冷哼道:“你也有臉說這話,不敢頂撞我。
那麼昨天是怎麼回事?你膽子很大啊!連我的主意你也敢打!”說畢筷子一拍,登時發出啪地一聲響,喝道“你走吧,從此以後別讓我看見你!”我登時嚇得心驚跳,冷汗俱出,原以為母親當時沒發作就沒事,誰知竟在此時鬧了起來,我又羞又愧,一言不發,只是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誰知母親忽然又柔聲道:“起來吧。”說畢伸出手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我面紅耳赤,不敢直視她,半霎後,她忽然噗嗤笑道:“昨天那股子不怕死的牛勁兒呢?怎麼現在又慫了?”我不知她什麼意思,登時愣在那裡,只覺她笑的非常燦爛,像個小女孩,美的讓我看呆了,母親又點了一下我的額頭道:“傻樣兒,我不過一句玩笑話,看把你嚇的,青筋都暴了起來。”說畢拿出一方帕子替我拭汗,我見她這樣,一直懸著的心這才落地,不由得長吐了一口氣,抱怨道:“以後你能不能別這麼嚇我,若是你都不理我了。那我還不如跳河死了算了。”母親促狹道:“怎麼了,昨天你敢對我那樣,我嚇你一下還算是輕的,按我的意思就該重重打你板子。
要知道我是你媽,不是別人,你對我那樣,是不是把我不放在眼裡?”我連忙賠笑道:“這哪能呢,你是我媽,我一輩子尊重你愛戴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把你放在眼裡。
只是你太人了,我才沒控制住自己,別說是我,昨天那情景,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會把持不住。”母親嬌嗔道:“把持不住也不行,我可是你媽,外頭那麼多女人,隨便你挑隨便你選,偏偏對我動起心眼來,我可告訴你,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我連忙點頭道:“那是當然。
不過我的按摩手法怎麼樣?你當時可是很舒服的啊。”母親笑道:“這一點倒是不錯,昨天你按了之後,這些子就屬昨晚睡的最香,以後每天來給我按一次,不然板子伺候。”我求之不得,連忙道:“那就好!
不管我在那裡,只要你傳個話,我隨叫誰到!”母親又道:“雖然如此,你可不許像昨天那樣使壞,你給我記住了。”我連連點頭,又說道:“那沉雪的事情怎麼辦?”母親道:“我聽聞那沉雪本是你的四夫人。
後來不守婦道被你休了,如今又死皮懶臉纏上你,咱們家可沒那種不守婦道的媳婦兒,我想你臉皮薄不好趕她走,於是為娘只好充當惡人,打定注意想她自己離開,沒想到她還真是臉皮厚,一直留在咱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