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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為什麼你今天是一個人來的？”

“因為吃完早餐我讓他們先走了，我又去買了一份。”段璟回答的理所當然。顧煥沉默了一下，言又止“那要不然，以後我早上和你一起來教室吧？”

“好啊。”段璟回答的快速而乾脆，那速度，就像是一直在心裡預謀著，就等顧煥這句話開口了。

——集訓的生活也算張弛有度。

一段時間的緊湊學習之後老師和助教也會想辦法安排一點放鬆的活動或是偶爾放個一兩天的假給他們，生活也不像剛開始來的時候覺得那麼難熬。

暑假，他們不僅沒有放假，反而在結尾的連著上了十八天的課程。

雖說老師早早就通知了他們這個決定，底下的人當時也都隨意點頭接受了，但是真的實行起來，個個到了最後都是兩眼一抹黑。

顧煥甚至偶爾在晚上和段璟去樓道約會的時候經常撒嬌，讓他摸摸自己是不是又累瘦了。

段璟自然是摸不出來什麼，但他每次也都會很配合顧煥，在他的上捏一會，隨後鄭重的點點頭，一臉心疼的說他確實是瘦了。然後更不遺餘力的每天投餵他各種食物。

這魔鬼一般的十八天結束後有五天的假期。集訓的生活帶教老師和班主任商量了一下，徵求眾人的同意後決定帶他們去隔壁市的某個天鵝湖公園秋遊一天，剩下的四天就留給他們自己安排。

“等高考完以後我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晚上放了學，顧煥在樓道的窗邊摟著段璟的聊天。說著說著，眼中就帶了些憧憬的幻想“我媽答應過我考完試就讓我出去玩，我比較想和你一起。”

“好。”段璟靠在牆邊，一下一下的撫摸著顧煥的後頸“你想去哪？”

“去大草原！”顧煥一下就來了神“我們可以在大草原上搭帳篷，半夜從帳篷頂還可以看見星星，我一直很想吃烤全羊啊這些。”段璟被他這一番描述的也是心生嚮往，他點點頭嗯了一聲“那一定是個很美好的長假。”月光將他們站在窗邊的身影拉長，清幽淡然的月下，帶著一絲涼意的空氣從窗戶邊吹進來，帶走了兩人身邊的熱氣。顧煥盯著面前段璟形狀漂亮的嘴，突然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問了一聲。

“那暑假之後，開學了怎麼辦？”他抬起眼睛和段璟對視“你心儀的那所學校好像沒有什麼適合文科的專業？”段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一時沒能想好應該給到他什麼答覆“嗯，是這樣。”他看著顧煥霎時出來毫不掩飾的失落目光，有點心，無奈，但也只能理智安“你可以上你想上的學校，不需要因為我而放棄你的興趣來合我，我學醫，你不是不喜歡醫院嗎。”他的語氣溫柔，目光柔軟的和顧煥對視。

“可我就是想跟你上同一所學校！”顧煥的語氣不太好，頗有點賭氣的成分在裡面“我不想要異地戀，我受不了。”這個問題太過現實，但來的也太過突然，絲毫沒有給段璟一點思考的機會。他被顧煥的這兩句話堵的說不出什麼來，半晌，才低緩道“寶寶，我們倆的學的科目就不一樣，以後的專業方向肯定很難湊到一起的。”

“你成績這麼好，不能被我們之間的關係牽絆住，那是關乎你未來的重要決策，不能馬虎，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顧煥縮回摟住段璟的手臂，撥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但我還是煩得很，我現在不想跟你繼續說話，回寢室了。”他躲過段璟伸過來的手“現在別碰我。”轉身就踏著樓梯下樓往寢室的方向走去。

寢室裡，周呈他們已經收拾好了明天秋遊的東西，甚至已經熄了燈。顧煥摸黑在櫃子裡摸索到了自己的內褲，門路的進了浴室，隨便衝了個涼水澡就回到了上躺著。

涼水澡果然是在不理智的時候讓人冷靜下來的好東西。顧煥咬著嘴皮，目光渙散的看著面前幽深無光的黑暗場景，心中那種帶氣的憤怒已經消失了大半。

段璟說的這些道理他心裡全都明白的很。但自己談戀愛的時候最煩的就是對方和自己說一堆喋喋不休的大道理，這讓對方顯得太過理智，理智到讓顧煥覺得他對自己毫無情可言。

他想和段璟上同一所大學，這是真話，當然也無可厚非。

上一世的工作和生活過於枯燥乏味，他不想再做那種一眼就望的見頂的工作，自己想做一些不一樣的，雖然還沒有想好，但應該也不是段璟所喜歡的醫學類。

自己自然是不會因為戀愛而放棄前途，或者說是將就著選一所自己不興趣的專業和學校來潦草度。這種不負責任的事先別說別人不同意，他自己也做不出來。剛剛那些話不過是在撒嬌，想要段璟哄哄自己而已。

“明明幾句異地戀也不用擔心，我會經常來看你，只會愛你一個這種話就可以解決的事情，非要搞的這麼複雜。”顧煥重重的翻了個身，板響起了一聲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他閉上眼睛“煩躁。”第50章顧煥這一天晚上失眠到了半夜，終於在無聲地嘆了不知道多少口氣後，才不知道什麼時候趴著睡了過去。

半夜，他是被陣陣冷風吹醒的，醒來的時候頭痛裂，結果一看時間發現才凌晨四點多，距離自己剛剛睡下還不到兩個小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