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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斷句在此，似乎是在措辭如何形容顧煥，像是沒想到合適的，就生生停在了這裡。

顧煥將眼神轉過去看他，眼神仍舊如之前一般坦然澄澈“你真的不想？”

“別說其他人了，就是咱們這個在外傳言整個學校都是隻會死讀書的書呆子的地方，你看看光是明目張膽談戀愛的就有多少。”顧煥一一給段璟掰著指頭細數“就不說地下戀情，咱們之前不是還親眼見到過嗎？”他的話讓段璟又想到了之前在復讀樓那次不怎麼愉快的受到驚嚇的經歷，嘴角了。

“我可不信這種年紀的年輕少男不會心萌動。”顧煥表情似是不屑，實則一直在用餘光瞄身邊段璟的反應。

他這話聽起來雖然正常，但其中試探的意味也又夠明顯。不過是趁著今天段璟生病了腦子反應轉的不夠快的空檔小心翼翼的打探一下他對自己有沒有那麼點意思。

雖說自己知道了上一世段璟對自己的意思不小，但重生回來之後有太多的事情脫離了原來的軌道，也讓顧煥本身的有成竹裡多了幾絲對於變故的擔心。

說白了，他就是怕段璟對於自己的情也會發生一點超出掌控的事情。

顧煥光是從上一世周呈的嘴裡瞭解到段璟從高中起就喜歡自己，但要是讓他自己想想，他也本想不起來，也不敢確定這種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還有，自己之前大大小小的暗示也給了不少，甚至連自己喜歡男人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也沒見到段璟有什麼反應。雖然段璟會對自己似有若無的撥有一點不自在的反應，但顧煥恰恰也覺得這是段璟對自己沒什麼覺的體現。

“你在想什麼？”段璟回答了顧煥剛剛的話之後見他一直在走神，似乎並沒有聽到自己在說什麼，這才把一直在腦中天馬行空神遊的人叫回了現實。

“我在想…”顧煥下意識的就要回答，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回過神“沒想啥，在想你這種人，喜歡的人會是什麼樣。”段璟被他拋出的這句話堵的一時有點語，他沒有意識到顧煥這話並不是在給自己拋疑問句，而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就、好看，再活潑一點吧。”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成績要跟我差不多吧。”

“最後這個要求從何而來？”顧煥一挑眉“你這是在歧視成績不好的同學嗎？”

“不是不是。”段璟有些慌張，他搖搖手連聲解釋“我只是覺得，成績差不多的話，共同話題也多。”

“哦，那我想到一個好的人選了。”顧煥聞言只是嘴角愉悅的一翹，拍拍段璟的肩膀“我覺得常舜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如果說段璟在顧煥出聲之前，眼中瀰漫著的還是璀璨的明亮星光。這時候，星星就全被突然湧起的大霧遮了起來，看不清什麼波動。

“我看生病的是你吧。”段璟連著語氣都冷了下來。

顧煥心道自己好像是真的惹到他了，自己向來堅守著生病的人要保持心情順暢的想法。抱著這樣的考慮，顧煥一點點慢慢蹭到段璟身邊，低眉順眼的對他道了歉“對不起嘛，我只是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他的語氣柔軟，段璟本來皺起的眉眼也有了鬆動的跡象，但也只輕飄飄的哼了一聲，也不再回話。

下一秒，顧煥的話又讓他蹙起了眉頭“嗯，我想不出咱們學校有哪幾個女學霸配上你毫無違和的。”

“不勞你費心我的終生大事了。”段璟打住了他的話頭，面上沒什麼表情。但大概是因為喝了顧煥的那鍋湯，又加上喝了不少熱水，臉有點泛紅，但不是發燒的那種不自然的紅，而是比下午的蒼白多了點好看的氣。

顧煥真就閉上了嘴不再討論這個話題，他和段璟都心照不宣的閉口不言，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無言對視了半天，直到顧煥接到了邱秀雨打來的電話。

“哎，知道了，放心，你們先休息吧。”顧煥捂著耳邊的手機答應了幾聲，才掛了電話轉頭，恰好看見段璟也在看自己。

段璟剛剛聽顧煥打電話，大概也知道是他家裡人催他夜深了，趕緊回家的事情。

“你要是想回去的話就先走吧。”段璟貼心的對著顧煥說了一聲“我躺下一會兒也就睡著了。”

“我跟我媽說還得一兩個小時才能回去呢。”顧煥甩了甩因為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而痠麻的手臂“不著急，我可以等你睡著了再回去。”段璟立刻就要拒絕，但顧煥一幅斬釘截鐵不容反駁的模樣，他的話到了嘴邊，想想也就作罷了。

他其實剛剛就有點困了，今天吃的冒藥裡大多都有助眠的成分，有利於病人吃完了多休息，康復的也快。但剛剛自己鬼使神差從顧煥那裡索來的擁抱著實讓他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恢復了興奮。

那個打著安病人名義的溫柔擁抱和觸讓段璟打心底裡喜愛並且貪戀，甚至在顧煥鬆開手的時候讓他產生了一種想要拽住他別讓他離開的想法。

這是一種什麼覺呢？像是又許多絢爛的小煙花在心裡和腦海中一起炸裂開，又像是寒冷的時候突然鑽進的暖氣房中，美好、舒適的令人無法割捨。

但之後莫名其妙被顧煥提起來，還假模假樣認真討論了的戀愛問題讓段璟本來因為顧煥而變得頗好的心情瞬間被打破的七零八落。

“他不是說他喜歡男人嗎？”段璟看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