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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我的……像月神殿這種惡的東西,就不該存活於世,陛下,它應該被毀滅!”郎晚越說越動,試圖引起賀珏的共鳴,但並沒有成功。

賀珏見多了陰謀詭計爾虞我詐,只剩下無動於衷,甚至冷冷補了一刀:“就算是親母子,也一樣會要你的命,更何況兄弟姊妹?”郎晚無言以對。

賀珏又問:“那郎笛呢?是你們太子的人?”

“這個我不知道。”郎晚搖了搖頭,賀珏盯著他,瞧著他神不似所偽便罷了。

“這段時間你就待在玄衣司。”賀珏見問不出什麼,起身走,“相信你自己應該有自覺,出了這道大門,想要你命的人多得是,已經連累了整個楊家的人,捫心自問,你對不對得起你那位白小姐。”郎晚沉默不語。

賀珏冷哼一聲,“這筆賬,朕遲早會跟你們北齊算!”回到勤政殿,靳久夜剛剛醒過來,頭髮還是亂的,臉上還有點紅,“主子,審問清楚了?”

“嗯。”賀珏上前摸了摸靳久夜的額頭,“你發燒了?”靳久夜並不覺得,“大約是暖閣有點熱。”

“朕命人盛了冰通風,應當是涼快的。”賀珏隨手點了個小宮人,“你,去太醫院將蘇回請過來!快!”小宮人忙不迭跑走,最後被賀珏那一聲吼嚇得差點兒跪倒在門檻上。

“白醫官審問得如何?”靳久夜關心案情。

賀珏看了他一眼,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你這人不辨雌雄,那哪裡是什麼白醫官?分明是北齊那個攪事郎晚!”

“北齊十七王子?”靳久夜驚呆了,反應了好一會兒,大約不太能接受一個女子突然變成男人。

賀珏伸手捏了捏他的鼻頭,笑道:“你說你傻不傻?白跟人相處這般久,還到處查對方的蹤跡,結果就在你跟前,這便是燈下黑。”

“易容麼,竟是如此?”靳久夜依舊不敢相信,賀珏便將今在玄衣司的事都說給他聽。

靳久夜很快察覺到賀珏的想法,“主子並不完全相信郎晚?”

“是。”賀珏在靳久夜面前毫不掩藏自己的真實態度,“朕可聽聞,北齊十七王子與十九王子是雙胞胎,樣子一模一樣。這十七是太子的人,那十九則是八王子的人,不能僅憑長相或言辭便輕信了旁人,這道理朕十幾歲就學會了。”說著話,賀珏將人按到了凳子上,“瞧你這一頭亂髮,不許動,朕去拿梳子來給你梳頭。”靳久夜規規矩矩地坐好,“那主子的想法是?”

“有鬼的,總會忍不住先蹦躂出來。”賀珏一邊說話,一邊走遠了。

靳久夜則看著眼前的鏡子,以及鏡子裡顯現出來的人影,那本是他自己,只可惜甚少照鏡子的緣故,他覺得有些許陌生,還有些許彆扭。

太不習慣了,他歪了歪頭,仔細看主子口中最近常提的淚痣,果然在左眼底下有那麼淡淡一點,不仔細看也注意不到。

偏偏主子青睞有加,就跟著了魔一樣,實在不知哪裡好看了,靳久夜認真地瞅了瞅,又摸了摸,沒什麼觸

虧得主子那晚還誇他淚痣很漂亮,大約是真的漂亮?

正想著,賀珏就從後面過來,手裡拿著一把木梳。他打老遠就瞧見靳久夜偷偷在看什麼,便故意一直沒過來,結果發現這人在摸自己的臉,那樣子一本正經又稍顯笨拙,他實在忍不住笑意,“夜哥兒莫不是覺得自己長好看了?”靳久夜回頭,“主子最好看。”賀珏的笑意更深了,他解開靳久夜的頭髮,一點一點幫人梳開,“朕缺把梳子。”靳久夜沒明白,“主子手上有一把。”賀珏動作很輕緩,生怕拽掉靳久夜一頭髮似的,“這不是朕的。”

“不是主子的,是誰的?”靳久夜不解。

賀珏道:“你自己想。”靳久夜道:“主子是天下君主,天下人皆是主子的臣民,自然梳子也是主子的。”賀珏竟覺得無言以對。

過了好一會兒,他又道:“你小時候不是會刻木工嗎?刻一把梳子送給朕,如何?”提起那些幼稚的糗事,靳久夜很想拒絕,但影衛的本能讓他不能拒絕,只能委婉道:“那時候廢了許多好木料,唯一剩下的主子也扔了。”

“是那隻小狗麼?”賀珏問。

“不,是一隻小老虎。”靳久夜糾正道。

賀珏納悶,毫不猶豫地試圖佐證,“你不是雕刻的一隻哈巴狗?還長得其醜無比,臉跟個老頭兒似的,一臉的喪氣,太難看了!”靳久夜沒說話。

賀珏突然意識到自己二十幾年都沒搞清楚事實真相,還以為靳久夜拿來哄人的玩意兒是隻狗,結果人家刻的是威風凜凜的百獸之王,頓時尷尬起來。

“咳咳,那個朕當年有眼無珠,現在絕對不會認錯了。”一國之君信誓旦旦地保證。

靳久夜嗯了一聲。

賀珏高興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以梳為禮,結髮同心。賀珏暗地裡藏著小心思,整個人都美滋滋起來。

但一刻鐘後,這份心情瞬間被打破,他整張臉都苦瓜相,急得額頭都冒汗了,靳久夜的頭髮還是怎麼都不好。

一雙手跟不是自己的似的,想要的是一個樣子,做出來的又是一個樣子,最後嘗試十數次後,終於以失敗告終,不得不讓外頭的宮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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