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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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七十八章:蝸婚(178)在媽媽的眼裡,之放一眼敲上去,就是那個長得好看有錢還比我小的不可靠男人,我也認同,他確實是比我小,可我,也不是因為他這幾點才和他走到一起的,還不是因為他對我好。

“可是媽,他對我好,他不嫌棄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憑這一點,我就相信他不會是像溫安年那種始亂終棄的人。媽,我叫他進來,讓他好好和你談談好嗎?”我仍嘗試著勸媽媽。

也許,之放還沒有走遠,如果媽媽同意,我可以趕緊打電話叫他回來。

媽媽把手上織著的衣放到腿上,拉過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不要說我這個當媽的不疼你,我不疼你我疼誰,你弟弟是男孩,我不擔心,我也不他的心,我要是死了,留一口氣我也不瞑目,我放心不下你啊,我要是去了,我怎麼和你爸爸代。”

“媽,你別說這傷心的話,我不是好的嗎?”我頭靠著媽媽的肩膀,多少年了,都沒有和媽媽靠這麼得近了。

我恍惚間看到了媽媽髮絲間的白髮,錯綜在黑髮間,這些白髮,我是不曾見過的,好像就這一次,一下就看到了她頭上的白髮,我想,這些白髮,大多都是因為我這個不省心的女兒才勞出來的。

“你好好在家養胎,等孩子生下來,過段時間,我再找人給你介紹相親,就找個老實厚道的普通人家,踏踏實實過子,比什麼都強。你也就不要回南京了,和我還有你弟弟在一起,不然你一個人我是不放心的。”媽媽說。

聽到媽媽這麼一說,我急了,如果這樣,那我和之放怎麼辦,我執拗了說:“媽,你不能這樣,我不要再和誰相親了,我就認了他一個。你不見他也罷,你不同意也罷,我是絕對不會再和別人見面相親的。我若是帶著剛出生的孩子就相親,那誰能不笑話我。”媽媽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唉的嘆了一聲氣。

季颯打了家裡的電話,是媽接的電話,季颯說他剛從外面回來,要不要帶些什麼吃的回來,還問姐姐回來沒?

媽冷淡地說:“你姐回來了,你也快點回來吧,我了一點湯圓,晚上吃就行了,也不需要買什麼了,你姐要吃什麼,等晚上我陪著她去買些,你也不懂孕婦吃什麼好。”季颯,對,我要讓季颯幫我說說話,給媽媽求求情。

我偷偷摸摸地給季颯發了一條短信,我讓他打之放的電話,看看之放現在到了哪裡,還好嗎?

過了一刻終,季颯發了條短信給我,說:我已經到了家門口了,他就坐在樓梯邊,沒有走,我帶他一起進家吧。

之放原來幾個小時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就坐在門口,我這樣一想,心裡更是疼。這麼冷的天,他穿得也不厚,就那樣坐在樓道里,他還唬我說他會回去會找個地方住著,他本都沒有離開。

我聽到門開了,確實季颯獨自回來的,我忙上前拉著季颯問:“他還在外面嗎,你不是說和他一起進來嗎,怎麼沒有。”季颯無奈地聳聳肩,換了雙鞋,朝廚房看了一眼,輕聲說:“媽在幹嘛啊,不在客廳吧。”我搖搖頭。

“他說咱媽不讓他進屋,他就在外面等,他不願和我一起進來,我看他啊,是想就這麼得凍著,等待用誠心打動咱媽呢。”季颯說。

這個傻人兒,怎麼就勸不通了,既然不和季颯一起進來,那怎麼又不自己先回去呢,就這樣的在外面凍著可怎麼好,一會天晚了,就在門口守著,讓外面人看見,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再說了,難不成就不吃飯不喝水呢嗎?

“季颯,你看看,媽不知怎麼的了,就是不喜歡之放,連話都一句沒說,連家門也不讓他進,就因為看他年紀比我小,如果是真的人品有什麼問題,那我也就算了,你看我怎麼辦呢。姐姐現在不比以前,我是帶著孩子的女人,千挑萬選,我好不容易遇著一箇中意的,媽媽卻反對,你在南京住的時候,你也接觸了之放,你去幫我和媽媽說說好話,勸勸媽媽,她就在廚房,我先出去看看他,給他倒杯水。”我吩咐著季颯。

季颯點頭就進了廚房找媽媽說去了。

一開門,冷風就灌了進來,外面天都有些黑了,家家戶戶都在放著鞭炮和禮花,來歡度元宵佳節。我看著之放冷冷清清地坐在階梯的一旁,他抱著懷,沉默著,見門開了,忙轉臉回頭望過來,見是我,就笑了。

“你怎麼跑出來了,風大,你先進去吧,我坐一會,一會就走。”他笑著說,就像是隻坐了一小會兒似的,可他明明是已經坐了幾個小時了,我看他凍得都有些發抖了。

我忙回去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他,他的手掌都是涼的,在風口上坐了幾個小時了,樓道的窗戶又是壞的,這個舊小區,到處的公共玻璃都是碎的,一點也不擋風。

“我讓季颯去和我媽說說了,我知道,她是不放心我找一個條件太好還比我年紀小的男人,你也別怪我媽媽,她對你的人是沒有什麼不滿的,就是你條件好,她怕我會最後被你看不上又拋棄,你能理解我媽的意思嗎?我希望你也別生她的氣。”我說。

“哪有女婿生丈母孃氣的理呢,再說,我要是真那麼不懂事,我就不配做你的男人了。對吧?我坐在這裡等,我就要等下去,風再大又怎樣呢?”他一臉的果斷說。

正文第一百七十九章:蝸婚(179)見他受凍的樣子,我於心不忍,想拉著他先進家再說,這時季颯出來了,微笑著說:“姐,進來吧,媽說讓他進來。"早知道季颯出馬就這麼得容易說服了媽媽,我就該早叫季颯來說了,我對之放說:“聽到了嗎,我媽讓你進去,走走,進去吧,別凍著了。”之放這才乖乖地站起來,跟著我們進了家門。

我推著他坐到了沙發上,將暖氣開著,又找了一件季颯的大外套給他披上了,將熱水又倒了一杯,放在他手上。

“季颯,你怎麼和媽說的,怎麼我說了那麼多都沒作用,偏偏你一說,媽就讓他進門了呢?”我著手,問季颯。

季颯樂著說:“姐,這還不簡單,我就跟媽說,我為捅傷溫安年的事進了拘留所,都是之放他給我找的律師,又跑前跑後的照顧你我姐弟兩個,媽媽聽了這話,不管怎麼說,人家到底是幫了咱們的忙,豈有忘恩負義的道理。媽就想了想,覺得就算反對你們的戀情,可恩情不能忘。她有聽說之放這幾個小時一直都沒有走,等在門外,也就心軟了,被打動了一點。”我一笑,說:“之放,你果真沒有白凍著。”

“姐,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了,咱媽的臉還擺在那裡的。還有,之放哥,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待會我媽臉要是難看,你可要受的住。”季颯提醒著。

之放點頭,有些拘謹,他打量了一下家裡的佈局,說:“收拾的真乾淨,還有這麼多的水仙,阿姨是個很懂得生活的人呢。”說話間,媽媽端著一個大湯碗走到廳裡,看也不看之放一眼,就說:“季素季颯,你們都餓了吧,餓了就點湯圓吧,我去拿碗。”媽媽將湯碗放在茶几上,轉身依然不看之放,徑自走到廚房。

我瞧見湯碗裡有三十多個湯圓,和酒釀在一起煮的,一看澤就知道是我愛吃的芝麻陷,我還真有些餓了,口水,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之放,他肯定比我還餓,我在車上還吃了一大堆的東西的,他一路開車,倒什麼也沒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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