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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幫忙啊？”林小松扭頭看著她，“不用，我完了。”

“你那邊的東西都搬過來了嗎？”

“差不多了。”

“小松，那事要怪就怪我，你也知道，楚毅那時候丟了工作心情不好，我心裡著急，出門碰見親戚我都不好意思講，你說他一個高材生，還在美國吃了兩年洋墨水，我這個當媽的真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我當時跟你說話難聽了點，我在這兒跟你說句‘對不起’，你們小兩口過你們的，我就偶爾過來幫你們帶帶孩子。”林小松聽著，有點走神，想起自己的大好時光全蹉跎在了一個男人身上，不愛看書的人卻天天捧著書讀，刻意去討好去合，到頭來，頂個用。

楚母嚥幾口唾沫，嗓子裡火辣火燒:“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心裡也難受，要是……我是說以後要是有機會，你倆身體狀況都還行，再給樂樂添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兩孩子家裡也熱鬧。”林小松婉拒:“我沒那個力養兩個孩子。”楚母趕緊說:“我反正也退休了，我給你們帶。”林小松摳了摳指甲蓋，“阿姨，我學歷很低的，配不上楚毅，要是哪天你給他找著更好的，他倆互相喜歡，還有共同語言，您別怕，我不會像以前那樣衝到您家裡胡攪蠻纏，他能幫我女兒解決戶口，我已經很了。”

“怎麼會，你倆都結婚了，我這個做家長的不會去摻和你們小兩口的事兒，你們關起門來過你們的子，舒服就行，過子哪兒講什麼學歷啊。”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林小松正道。

“叔叔，你怎麼不進去啊？”樂樂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

林小松回頭，對上男人的那雙冷峭如暗礁的眼睛，停頓了會兒，穩了穩心神:“幾點了？”楚毅沉聲:“九點多。”樂樂趁機溜進來，捏著一顆紅得發紫的車釐子，“爸爸，這是給我買的，你也吃。”

“哎。”林小松接到手上，丟進嘴巴里嚼了嚼，“真甜。”樂樂嘿嘿地傻笑。

楚母深一口氣:“我回去了。”對上樂樂，“走了，你去送送，好不好？”樂樂一顛一顛地跟過去送她。

臥室裡就剩下他們兩人，長久的沉默之後，林小松乾澀的嘴，“我已經過了談情說愛的年紀，現在我女兒就是我的命，她過得開心我就開心，你能幫她落戶口，還給我們買房子，我是真的謝你，我也在心裡跟自己說好多遍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楚毅沒說話，走了出去，淺淺的幾聲腳步，他又走回來，“砰”地關上門，一雙淬火的眼睛直直地著林小松:“你想怎麼報答！？”那晚的楚毅有些失控，林小松就像男人掌中的一個物件，被任意地折來疊去。折騰到凌晨一點多，用掉了半盒套兒。

兩人累倒在臥室的大上，楚毅從背後抱住林小松，捋著他汗溼的劉海，“明天早上多睡會兒，我去送樂樂。”林小松的眼皮染上睏意，漸漸闔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除夕了，給仙女們先拜個早年~第79章（一）多事之冬。

樂樂冒發燒，餵過布洛芬和消炎藥，體溫起起伏伏，到第四天，孩子徹底燒糊塗了，一整天沒吃沒喝，蔫蔫的躺在上睡覺。

屋裡有地暖，冬暖意融，林小松愣是又給她捂了兩層被子，想著出一身汗，這燒興許就能退了。結果事與願違，非但沒降下來，晚上時高燒到39.2。他急得六神無主，連他們老家信的土方法都試過了，還是不行，只能打電話給楚毅，催著那人趕緊回來。

楚毅一下班就趕回來了，客廳裡沒人，頂燈亮著。

他脫下外套洗了手，進臥室，那人本是陪孩子一塊躺著，這會兒撐著坐起來，小聲道:“樂樂的燒還沒退。”楚毅過去摸摸孩子的額頭，燙得厲害，“用體溫計量了嗎？”

“量了，39.2。”林小松憂慮地撫著孩子，恨不得替她受了這份罪。

楚毅立時做出決定:“不能再耽擱了，給孩子套件厚衣服，咱們去醫院。”雪小了，停之勢，氣溫異常低，偶有遛狗的人士，踩著簌簌白雪在小區裡溜達。

楚毅的車從負一樓開到地面上，拐出小區，一路疾馳。路面上的積雪雖被鏟過，還覆著薄薄一層雪沫子，輪胎打滑，能聽到外面“呲呲”的聲音。

林小松不無擔心:“路上滑，你開慢點。是去你們醫院嗎？”楚毅從後視鏡裡了眼:“嗯，去急診看看，說不準還要住院。”林小松一聽“要住院”，頓時慌了神，皺著眉嘀咕起來:“以前喂點退燒藥就好了，這回咋這麼嚴重，都怪我，我以為跟以前一樣沒啥事，早知道，前天就該帶她去醫院。”

“沒那麼嚴重。”楚毅實在搞不懂一件小事到他媳婦這裡，非要往大了說，然後杞人憂天得不行，事情沒解決，結果自己先垮了。

“都要住院了還不嚴重！”林小松扯高了嗓門。

楚毅沒招，拿出嚴肅的態度嚇唬他:“你自己在這兒發愁有什麼用，小孩子本來就怕去醫院，做爸爸的先慌了，她心裡只會更害怕。”林小松終於不吭聲了。

省人醫急診，人滿為患。

救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