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死不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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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找個適當的機會再做點功課,才可以談正事。不知局長大人喜歡不喜歡人民幣。自己的來意他心裡很清楚,此時不說出來才顯得更有分量。上門拜訪是虛,亮明身份是真,怎麼辦,你們自己先商量一下吧,最好能召開一個局長辦公會什麼的。
尚融想著祁順東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表現出的吃驚樣子便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張局長,你可以不信。
但我是誠心拜訪,今天就算是認識張局長了,我也不多打擾,我在本市有點小生意,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張局長有什麼差遣儘管給我打電話。”張愛軍今天覺得洩氣,竟然三番兩次猜錯了這個年輕人的意圖,他想起了祁順東對尚融的評價:這是個城府很深的人。怪不得,原來是些無法無天的人,對這些人最好避而遠之,否則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災難降臨。看來要勸勸順東了。”你真的沒事,就來看看我?”張愛軍居然有了點笑意。尚融站起身說:“如果我還不走的話,可真的存有心不誠的嫌疑了。”從大樓裡出來,尚融心情舒暢,覺得不虛此行,自己又多買了一份保險,只是還不知道價錢。
謝小雨,這丫頭兩天沒打電話了,不會把自己忘了吧。正準備開車門,尚融就看見祁順東下了車,同時也看見了他。兩個人就相對站著互相看了一陣,祁順東就朝尚融走來,兩個人沒有握手,也沒有寒暄,甚至沒有笑容,四隻眼睛裡都有狼一般的兇光。
“來自首嗎?”
“自首完了,沒人收留。”
“你離我女兒遠一點,”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讓我的女兒和一個罪犯在一起。”
“那你怎麼把別人的女兒送到一個罪犯的上。”
“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胡攪蠻纏,總之,你要是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我對你不客氣。”
“我是生意人,時間值錢呢,你也別想打我的主意,我倒是對你客氣呢。至於你女兒,她已經是成年人了,現在受法律保護,如果你代表法律的話,那就算我犯法。”祁順東盯著尚融半天沒出聲,然後一句話都沒說就轉身走了,尚融坐在車裡
息著,剛有的一點好心情瞬間就沒了,狗
的,祁小雅在哪裡,老子現在就去
她。尚融氣哼哼地發動起車,真的想去找祁小雅,偏偏這時手機響起來。
是張銘打來的,只有一句話:老闆,貨已經提到倉庫,等你來驗貨。放下手機,祁小雅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尚融慢慢將車開上主幹道,同時,眼睛盯著後視鏡。奇怪,怎麼覺後面的車都像是在監視自己。不能冒險,這次可是要玩真的了,尚融忽然想起了上次接張妍時利用過的學校後面的那條小衚衕。他不再管後面的車,加快速度向家裡開去。
***尚融回到家裡,張妍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嘴裡磕著瓜子,看見尚融進門就嚷道:“尚融,快來看!這部喜劇能把人的肚子笑痛。”尚融也不換鞋,站在門口說道:“妍妍,快穿上衣服開車送我去個地方,動作快點。”
“哎呀!又要去去什麼地方嘛,人家正看得過癮呢。”張妍從沙發上不情願地站起來,眼睛卻還盯著電視。尚融不耐煩起來,喝道:“你這婆娘怎麼這麼磨蹭,一天到晚窩在家裡還看不夠,我在樓下等你。”張妍見男人發了脾氣,不敢怠慢,匆匆穿上衣服下了樓,不知為什麼男人的脾氣最近很不穩定,不是發神經就是發脾氣。
“等會兒你就把車停在衚衕口子上,在我走到那一頭之前,不管後面有多少車你都別讓開,就裝作車壞了。
等看不見我的人時,你就掉頭回家去。”尚融向女人待著,張妍想,這不剛發完脾氣又開始發神經了,不過她沒有問男人為什麼要玩這種無聊的有戲,也懶得問,她還急著趕回家看電視呢。出租車行駛了將盡一個半小時才來到張銘說的黑熊溝。
這裡是城市的南郊,多丘陵。高高低低的小山坡上撒佈著農民蓋起來的小二樓,夏天的時候,城裡的人們就會湧進這裡避暑,這些小二樓就成了旅社、農家樂和別墅。尚融剛下出租車就看見張銘從停在路邊的一輛三菱越野車上下來。”老闆怎麼搭出租車來的?”張銘不解地問道。
“我怕有人跟著,情況都搞清楚了嗎?”尚融沒時間詳細解釋,迫不及待地問道。張銘替尚融打開車門說:“前面就是別墅,我們進去談。”這棟房子和那些小二樓又有些區別,它不是按照旅社那樣隔成一間間的,而是設計成私人別墅的模式。
房子座落在一個小山坡的底部,從外面是看不見的,周圍是一片小樹林,有一條土路穿過樹林直接通到別墅的大門。汽車開到大門前面響了幾聲喇叭,一扇大鐵門就緩緩打開了,張銘帶著尚融一直上到二樓的一個房間裡。
只見天狼一個人坐在裡面。他看見尚融進來,就趕忙站起來站到了邊上。尚融坐到沙發裡,環顧了一下屋子的四周。
沒想到張銘他們竟然在這荒郊野外搞了這麼一座豪華的房子,怪不得要叫別墅呢。有錢就是好啊!”現在可以說了吧。人呢?”張銘清清嗓子說:“人在地下室,地圖和穿山甲看著呢。我的意思老闆還是不要見他了,問了一夜,居然沒什麼有價值的情況。”尚融板著臉說:“你只管詳細說來,有沒有價值我來判斷。”張銘趕忙說:“情況是這樣的,我們找到他家時,屋子裡沒有人。一直等到晚上三點多他才搖搖晃晃的回來,一看就是喝多了,所以也沒費什麼勁,乾脆沒讓他再進屋就把他連夜到這裡來了。”尚融問道:“你確信沒人看見?”張銘笑道:“時間太晚了,周圍鬼影都沒一個,就算有人看見也會以為是一群酒鬼。”張銘見尚融不出聲就接著說:“開始這傢伙還
硬,居然威脅我們要剩餘的錢。
後來地圖給他吃了點苦頭就什麼都說了,鄭剛確實在他那裡住了一段時間,他就是看上了鄭剛手裡的錢,沒想到鄭剛對他不放心,就利用他和我們聯繫的那天晚上一個人走了,再也沒有回來,也沒有和他聯繫過。
鄭剛確實曾叫他再租套房子作為第二藏身點,可這傢伙心疼錢,一直拖著沒辦。所以他對鄭剛的行蹤也說不上什麼,不過他保證鄭剛手裡沒有錢。”尚融冷笑道:“這就見了鬼了,鄭剛身無分文難道他跑出去宿野外
風屙煙?你們沒問過鄭剛和他在一起時都做過什麼,還見過什麼人嗎?”張銘道:“問了。
他說鄭剛躲在屋裡從不出門,沒見過任何人,不過…”張銘看著尚融說:“不過他說大多數時候都是鄭剛一個人在屋裡。”尚融站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走著。
半天才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不對!鄭剛如果身無分文就能離開那裡的話,當初也就不會去找他了。”突然房門被推開了,地圖一下衝進了房間,猛然看見尚融站在那裡,就喏喏著說不出話來。
“你就不知道敲敲門?什麼事?”張銘不高興地問。地圖看了一眼尚融說道:“剛才給那傢伙了一支菸,他又想起一件事,鄭剛到他家那天晚上,有個子婊正好在他家裡,不過那個子婊當時在他的臥室,沒和鄭剛照過面。”屋子裡的幾個人頓時都不出聲了。
只是盯著地圖,地圖不知自己又說錯了什麼,趕忙補充道:“那個子婊他認識,住的地方也知道。”張銘看著尚融說:“這就對上了。
看來事情最終要落實到這個女人身上。”尚融沒有出聲,只是點點頭。張銘回頭對天狼和地圖說:“你們兩個現在就去,想盡一切辦法將那個女人
來,千萬小心,別搞砸了。”等兩個人出去後,尚融忽然心裡有點後怕。
這樣就牽扯到兩個人了,這些軍人就像打仗一樣,一旦開戰就收拾不住了,誰知道後面還要牽扯多少人。私設公堂,非法拘、綁架,這些罪名可都不輕呀!
只要有一個被祁順東坐實,自己就和鄭剛差不多了,但是,不這樣又能怎樣呢,難道把那些錢都給鄭剛?到那時鄭剛可能反而要滅自己呢。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那時倒黴的不止是自己一個人,鄭剛能放過張妍紫惠嗎?想象著鄭剛一旦得勢侮辱自己兩個女人的情形,尚融不打了個哆嗦,心漸漸硬了起來。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麼大的一筆錢不死幾個人是不可能的,關鍵還是看怎麼作,只要祁順東拿不到證據,就什麼罪也沒有。再說,那些圍著這堆錢轉的人也不是什麼善類,不過是幾隻蒼蠅,捏死幾隻蒼蠅有什麼罪?
“老闆,金生你打算怎麼處理。”張銘見尚融半天不出聲,小聲問道。
“你說呢?”張銘看著老闆說道:“我聽你的指示。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從長遠安全來說,不能讓他…”尚融坐回到沙發上說道:“有些技術的問題你看著處理,有個原則要掌握好,除非危及到我們的生命自由和財產安全,我們不做極端的事情。”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曾聽祁順東給我說起過一些長達十幾年的失蹤案件,其特點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最後不了了之。”張銘聽懂了老闆的話,心想。
原來他早已經有了注意。尚融盯著張銘繼續說道:“不要只盯著外部,有時壞事反而來自內部,你要對你這三個人負責,另外,不要再有任何人參與這件事了,我說的是任何人。等這件事情了了以後,我們也別在這個城市待了,到其他地方再開一片天地,那時我們修橋補路多做點善事吧。”說完閉上眼睛,似乎已經疲憊不堪。張銘說:“老闆,你還是先到隔壁休息一下吧,有消息我會通知你。要不要到附近找個姑娘給你鬆鬆骨。”尚融站起身說:“這間房子永遠別讓女人進來,進來的就別讓她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