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在印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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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要鄭剛活著就始終是一塊心病,就像身上的一個良腫瘤,平時
覺不到,只要一遇到颳風下雨就會隱隱作痛,擾亂他的心神,如果想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辦法還是把它割掉。
然而,切割腫瘤畢竟是一個大手術,尚融也不能不意識到,在實施手術的過程中很可能會發生這樣那樣的綜合症,並不能完全排除生命危險。
這就是他目前對待鄭剛問題的一個矛盾態度,由於心煩,尚融很想找個人聊聊,最好的對象當然是歐陽曉珊了。
只要看著她儀態萬方的風情,聽著她夜鶯一樣的柔和嗓音,所有的煩惱就會煙消雲散,遺憾的是,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和她談論的。
無奈,他就慢悠悠地晃到一樓,來到了穿山甲的房間。穿山甲和建斌正在屋子裡下象棋,最近一段時間兩人的子過的比較清閒。畢竟沒有了以前那種濃厚的火藥味道,特別就目前的差事來看,簡直就像是在度假。
“老闆,快幫幫忙,馬上就要被穿山甲將死了。”建斌沒有注意到老闆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只顧叫道。
穿山甲畢竟和老闆混的時間長些,所以,尚融一進門他就看出了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心想,看老闆的樣子難道在歐陽曉珊那裡沒有得手?不會又是想搞什麼英雄救美的勾當吧,對於追女人,穿山甲知道自己的老闆什麼花招都能想得出來“老闆,有什麼事嘛?”穿山甲推掉棋盤站起身來說道。
尚融走到沙發裡坐下,點上一支菸了一口,陰沉著臉說道:“他又打電話來了,要錢呢,這次居然把電話打到了公司,這小子分明是在挑釁。”
“鄭剛?”建斌似乎有點吃驚地問道。
“除了他還有誰?你他媽的是不是把他忘了?覺得天下太平了,人家可是時刻惦記著我們呢。”尚融忽然把怒氣發洩到了建斌身上。
“他辦好賬戶了?這次要多少?”穿山甲問道。
尚融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就奇怪了,這次他怎麼一下跑的這麼遠,居然跑到新疆去了,好像是找了個當地土著的身份證開的賬戶,錢倒是要的不多,五十萬。”穿山甲和建斌聽了尚融的話,好像一時摸不著頭腦,都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
最後還是穿山甲說道:“這下更不容易找見他了,老闆,這次給不給他錢?”尚融眯著眼睛想了半天,慢悠悠地說道:“我打算滿足他的願望…”
“如果一開這個口,他就會貪得無厭,沒完沒了…”建斌忍不住打斷尚融的話說道。
“所以要給他一輩子。”尚融惡狠狠地說道:“只有把錢給他了,他才有可能再次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不過…”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你們說,鄭剛手裡如果有了五十萬會做什麼?”建斌看看穿山甲沒有出聲,穿山甲似乎明白了老闆的擔心,謹慎地說道:“對鄭剛來說,最大的目標自然是老闆你了,如果手裡有了錢,也許會走極端。”穿山甲的話也正是尚融擔心的,他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
而是擔心自己的幾個女人。從上次秀芬遇險以後,他就知道鄭剛不會按照常理出牌,對他來說打擊自己的女人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報復。自始自終,鄭剛要錢只是個表面上的問題,他的最終目標就是要看著自己完蛋,這完全是個心理問題。
“他如果手裡有了錢,都用不著他自己出手,他完全可以僱人幹我們。”建斌說道。
“他在電話裡面還說了一些威脅的話。”尚融滅掉菸頭說道:“我想他肯定還不知道祁順東已經死掉了,還想用老一套來嚇唬我,不過,我們現在也不清他到底還有什麼秘密武器。在目前公司就要上市的關鍵時刻,我不想出什麼意外,這也是我想把錢給他的一個主要原因。”
“我相信鄭剛一旦拿到錢以後肯定會回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回來,不過一旦回來,他的目標應該是很明確的。”穿山甲不無擔憂地說道。
“這孫子真讓人頭痛,來無影去無蹤,和我們捉藏,他有了錢會不會在新疆僱幾個亡命徒回來對付我們,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嘛。”建斌煩惱地說道。
“怎麼?你害怕了?”尚融眯著眼睛看著建斌問道。
“怕個吊!我正愁閒得慌呢。”
“你們說張彩霞現在在哪裡呢,上次秀芬已經告訴鄭剛張彩霞得愛滋病的消息,我認為他的這次遠走可能和心情有關,不過,他那人的脾我瞭解,張彩霞仍然是我們找到他的最好線索。”尚融看著穿山甲說道。
“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張彩霞繼續和鄭剛聯絡,當初張彩霞玩失蹤躲避鄭剛的唯一原因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患了愛滋病,一旦她知道這只是誤診的話,那她對鄭剛的情就會死灰復燃…”
“對了。”尚融還沒等穿山甲的話說完就接口道:“這是一定的,但是張彩霞在哪裡?我們怎麼找見她並控制她。”
“登報吧。再個尋人啟事,死馬當活馬醫,反正現在公安局已經不再關注她了。”建斌建議道。尚融和穿山甲對望了一眼,似乎有點動心。
“就不知道張彩霞是不是在附近,不知道她還有沒有興趣看報紙。”穿山甲不肯定地說道。
“另外,馬上組織一些人在附近的教堂找找,她不是一刻也離不開那個上帝嗎?教堂是那些患有心病的信教者最好的避風港,再說,那裡還有免費的午餐,張彩霞身上的錢應該花的差不多了。”
“我這就安排。”穿山甲馬上就站起來說道。
尚融正想再代幾句,就見楊嫂敲門進來說道:“尚先生,歐陽夫人問你午覺醒來沒有,如果醒了就去她房間一趟。”尚融一聽,方才的煩惱頓時就沒有了,心情也明朗起來,竟然對楊嫂開玩笑道:“那你說我現在醒了沒有呀!”***小雅在四合院裡待的急躁起來。
自從尚融陪同那個神秘的女人去了山中別墅之後就沒有回來過,雖然期間打過幾次電話,可她覺得男人總有種躲躲閃閃的味道,難道這麼兩天就對自己的身子膩味了?
這倒是不太可能,小雅對自己的美貌還是相當有自信的,只要她走在街上,每個和她打照面的男人都會用眼睛告訴她。
但是,為什麼男人在和自己睡了兩天之後就沒有一點回來的意思呢?按照常理,他應該對自己正到新鮮才對呀,即使手頭事情多,不能整天粘著自己,起碼在言語行動上也應該有所表示啊。
小雅越想,一顆芳心就越發焦慮不安,最讓她著急的還是男人對她的承諾,從上海回來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
他不但不讓自己在公司裡面,連答應給自己的股份也沒有兌現。他會不會是為了得到自己的身子在騙自己呢?當初在上海的時候,尤其是外灘那個晚上,他的甜言
語至今仍在耳邊迴響,那時他表現的是多麼的急切,居然信誓旦旦地說什麼要娶自己。
可是現在已經把身子給他了,這麼長時間就再也沒有聽他說過要娶自己的話。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小雅幾次把手伸向電話,想在電話裡問個明白。可她的心告訴她。
這樣做的結果只能適得其反,男人的脾她是太瞭解了,他不喜歡別人強迫他,女人要想得到什麼,只有兩個方法,一是求他,二是用自己的柔情去
換。
當然,像小雨那樣就沒有這個必要,因為人家有顯赫的家世背景,上有父母,下有兄長,自己有什麼呀!唯一一個父親現在也被人抓起來了。
自身難保,哪裡還有能力管自己,即使以前,每次讓他幫一點忙,心裡都懷著那個醜惡的動機,就像自己在上海被敲詐的事情,幾次向他求助,可最終一點結果也沒有,我怎麼就那麼命苦呢。
小雅在房間裡就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會兒悲嘆自己的命運,一會兒又咬牙切齒把兩個男人恨上一陣,可最後只能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她知道自己不得不屈從於男人為她安排的命運。
走到窗前,看看外面天空差不多要黑下來了,小雅就忽然想出去散散心,如果再一個人呆在家裡她相信自己肯定會瘋掉。
正是上下班的時候,街上的人和車
都處於高峰期,小雅也不著急,走走停停,腦子裡想著各種怪念頭,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市公安局那條街上,小雅搞不清楚自己是有意識來到這裡,還是恍惚中的無意識行為。
她隨意地瞥了一眼市公安局的大門,那裡曾經是她父親的領地,現在也已經易主了,據尚融的說法,她父親在當局長期間做了很多十惡不赦的事情,可小雅不明白,她父親除了對自己和母親做過十惡不赦的事情之外,他還能幹什麼呢,貪汙?
不可能,從以前母親和他的清貧生活就能看出來,再說,如果家裡家財萬貫的話,自己就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悲慘境地。
既然沒有貪汙受賄,他還能做什麼呢,買官賣官?隱私舞弊?以權謀私?包養小?小雅把自己所能想起來的當前落馬官員的時髦罪證都想了一遍,可沒覺得哪一項可以和自己的父親聯繫起來的,在她的印象中,她父親在家庭方面雖然乏善可陳。
但是在單位絕對是先進模範。怎麼現在居然被雙規了呢?忽然,小雅在人裡面發現一個
悉的身影,她認出那是他父親的得力部下張
,小雅不止一次在家裡見過張
,那時張
還是派出所的所長。
她一看見張,心中一動,馬上把車拐進了大門前的停車場,直到她搖下車窗喊了一聲張叔之前,她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想幹什麼。張
本來已經走過了小雅的車,突然聽見有人喊張叔,就
不住回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