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急直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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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多久沒有見過她了?”鄭剛小口呷著啤酒問道。
“整整六年了,我走的時候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其實我去年就出來了,可是兩手空空的也沒臉回來見她,所以就在上海打了一年工,攢下了兩萬多塊錢,才回來找她。”說完拍拍自己的外套口袋繼續道:“今天要不是兄弟見義勇為,我一年辛辛苦苦掙的錢落入賊手不說,回去以後沒得丟人現眼呢。來,老哥敬你一杯…”鄭剛當真有點受寵若驚,趕緊喝了一大口啤酒,正要說話,卻聽鄭建江喃喃自語地說道:“在裡面的時候,我看過一部本電影,叫《幸福的黃手帕》…”鄭建江說了半句就停下了。
雙眼凝視著手裡的杯子,那眼神之中出無限嚮往的神情。鄭剛當然知道他說的那部片子,看著朋友痴痴呆呆的樣子,心裡暗自嘆了口氣,不由的又想起了張彩霞來,便自言自語地說道:“那是電影,生活中哪會有這麼多的黃手帕,再說,現在的女人都不用手帕了。她們只用餐巾紙…”***新疆哈密位於橫貫新疆的天山山脈東端,被天山分割為南北兩處,天山南部是哈密綠洲,天山北部是巴裡坤草原和伊吾河谷。哈密是新疆東大門,素有西域咽喉、東西孔道之稱,是著名的古絲綢之路的起點。
但是,哈密這個地名之所以廣為人知,還是緣於這裡出產的一種甜瓜,也就是被康熙皇帝賜名的哈密瓜。鄭剛對哈密的所有知識和知就是從哈密瓜和在火車上邂逅的鄭建江開始的,由於列車到達哈密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鐘了。
而到鄭建江家所在的縣城還有兩百多公里的路程,所以,他們決定在哈密市裡住一晚上,最讓鄭剛到新奇的是,雖然已經是夜裡十點多鐘了,如果是在自己的家鄉,幾乎已經是上
睡覺的時候,可是,在這個西部重鎮卻仍然恍如白晝,太陽還掛在遠處的山崗上。
雖然鄭剛知道時差的概念,可仍然到很新鮮。所以,在賓館裡稍事洗漱之後,他就拉著鄭建江迫不及待地要出門看看哈密的市景。
已經進入秋季,這個西部城市的夜晚冰涼如水,街上除了來來往往的車輛之外,行人並不多,鄭建江見鄭剛一路上只顧盯著那些穿著民族服裝的男女觀看,就笑道:“纏頭有什麼好看的,難道你從來沒有見過纏頭?”鄭剛笑道:“真是第一次見,如果你不說這是哈密,我還以為自己到了阿拉伯呢。這些就是維族人吧。”鄭建江撇撇嘴說道:“我們都叫他們纏頭,你想看的話,等到了我家那邊全是這樣的人,走,我帶你去吃手抓。”這天晚上,鄭剛沉浸在身處異國情調的興奮之中,暫時忘記了張彩霞,由於這裡遠離自己的家鄉,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是一名身負重案的在逃犯。
他津津有味地吃著當地的美食,和鄭建江一杯接一杯地喝啤酒,一邊聽他講些當地的風俗民情,最後就有點暈頭轉向了。
鄭建江的酒量極大,在此之前鄭剛還沒有見過如此豪飲的人,兩人在回賓館的路上,鄭建江又從一個小商店裡買了十瓶啤酒說是回房間要繼續喝。
“兄弟,你為怎麼沒問問我坐了六年牢的原因?”等到三四瓶啤酒下肚以後,鄭建江終於有了一點醉意。
“有什麼好問的?看老哥的樣子肯定不會是強姦婦女和盜竊,除了這兩樣,幹什麼還不是為了生存?”鄭剛畢竟是在裡面待過一段時間的人,知道在那裡面最讓人看不起的就是強姦犯和盜竊犯,最吃香的就是自己這樣的貪汙犯,所以才有此一說。
鄭建江從上抬起頭來奇怪地看了鄭剛一眼,隨即又一頭倒在
上,嘆了口氣,憤憤地說道:“我他媽的這輩子活的真窩囊。”鄭剛盼著鄭建江說下去。
可見他又是半天沒聲音,還以為他睡著了,於是說道:“老哥若是不介意就給兄弟說說。”好一會兒,那邊才傳來鄭建江的聲音,語調中帶著無限的憂傷。
“我年輕的時候在新疆阿勒泰當兵,在那個地方當兵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漫,長年都待在積雪不化的深山裡面,別說女人了,就連母豬都沒見過,我在那裡一待就是四年,簡直憋壞了。
終於熬到復員的時候,我已經二十六歲。可憐我連女人的滋味都沒有嚐到過…”鄭剛聽著鄭建江的話不想起了張妍,怎麼世上的所有不幸好像都是從女人開始的,如果這世上沒有了女人,男人們是生活得很幸福還是將更加痛苦。
“我當兵前喜歡一個同班的女孩,她叫孫小芝,住在我的鄰村。”鄭建江繼續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之中。
“我們那時很純潔,最出軌的動作也就是拉拉手而已,不過,我去當兵的時候,我看見她哭了,幾年來我就一直想著她。所以我復員回來顧不上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她家裡看看她結婚沒有。
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是個星期一,正是田野裡瓜蛋子金黃的季節,我在她家裡找見了她,當時我們兩個人就那麼傻傻的互相看著,看著看著,也不知是誰主動,反正我們就抱在了一起,我那時也昏了頭,什麼也不顧了。
一邊沒命地親她,一邊就扒她的衣服,我記得小芝是反抗過的,可並不烈,所以當我把她光溜溜的身子放在她小
上的時候,她就像死過去一樣一動都不動,就那樣,我把她上了,當時由於太瘋狂,結果她的那張小
都被壓垮了…”鄭剛忽然呲地一聲笑出來,隨即又
到自己太孟
,連忙掩飾道:“大哥,你真猛。”鄭建江好像並不用在意,自嘲道:“我真是憋壞了,完事以後,我才知道,小芝已經和同村的的建林好上了。
她們準備當年就要結婚,那個建林我也認識,他已經上過小芝了,不過我也不在乎,我並不看重女人的那張膜,只要小芝願意和我結婚就行。
後來,小芝經不起我的軟泡硬磨終於答應了,不過,她讓我自己去對建林說這件事情。”
“你的女朋被別人上了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鄭剛忽然打斷鄭建江的話問道,他似乎有點不相信,居然會有這樣的男人,自己當初就是因為懷疑張妍被尚融睡過,所以才變態的。
“那也不能怪她呀,她年齡也不小了,再說,我當了幾年兵連封信都沒有給她寫過,我要的只是她的心。”不錯,人家是事出有因,從那女人第一次和鄭建江見面就半推半就的樣子來看,她的心裡自然沒有忘記這個男人,心還在他的身上,自己那個婆娘就不一樣了。
不但把女處的身子給了那個王八蛋,一顆心也撲在了他身上,那天如果不是自己雄大發硬上了她,她哪能和自己結婚呢。
想著這些,鄭剛心裡就堵得慌,酒勁也在肚子裡發作起來,呼哧呼哧直,忍不住爬起身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嘟咕嘟地一口喝乾了。***想著這些,鄭剛心裡就堵得慌,酒勁也在肚子裡發作起來,呼哧呼哧直
,忍不住爬起身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嘟咕嘟地一口喝乾了,鄭建江從
上坐起來,疑惑地看了鄭剛一眼,不解道:“怎麼?兄弟難道也有什麼傷心事。”鄭剛心中一動,掩飾道:“老哥,後來怎麼樣?那個…建林,他難道心甘情願把女朋友讓給你?”
“他當然不願意,我那天約他出來喝酒,後來就把小芝的意思告訴他了,開始他不信,後來我乾脆就告訴他我已經把小芝給上了,他就用酒瓶子在我頭上開了個口子,不過,從此就沒有再去糾纏過她。”鄭剛心想,這倒是巧了,尚融那個王八蛋為了張妍也曾經給老子的頭上開過口子,可他比那個建林可齷齪多了。
表面上雖然沒有再糾纏過張妍,可暗地裡誰知道兩個人搞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名堂,要不然老子剛出事,兩人就迫不及待地鑽了一個被窩。
“那個建林倒是一條漢子,那後來你就和小芝結婚了?”鄭建江嘆口氣道:“三個月後我們就偷偷登記了,可並沒有舉辦婚禮,那時候我的父親已經過世,家裡只有一個弟弟和母親,我當時剛當兵回來,哪裡有錢辦婚禮?
所以,小芝的父母說等我攢夠了錢才會讓小芝過門呢。開始的時候,我也就在當地縣城找點零時工做做,掙的那點錢還養活不了自己,後來小芝告訴我說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孩子,我心裡那個急呀!”鄭剛打斷鄭建江問道:“她父母問你要多少錢?”
“兩萬。我們那裡很窮,連借都借不到。後來,我的一個小學同學告訴我,想賺錢就得到大城市去,運氣好的話一年就能掙幾萬,我就決定去上海碰碰運氣,一年以後不管是否掙到錢都回來。”鄭剛沒想到新疆這個地方這麼窮,按道理說女方家要兩萬塊錢的彩禮並不多,可鄭建江都拿不出來,竟然要大老遠地跑到上海去,怪不得城裡面會有這麼多的農民工呢。
“那你的孩子怎麼辦,小芝不是懷孕了嗎?”鄭建江灌下一杯啤酒繼續道:“我也是但心那孩子,可小芝說反正已經領了證,孩子是合法的,她讓我放心去,掙了錢趕緊回來結婚,於是,我一咬牙就去了上海,可誰知道這一去就是六年。”鄭建江躺在上,兩眼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繼續回憶著在上海的打工經歷。
“到上海的時候,我口袋裡面只剩下二百塊錢了,十幾天都沒有找到工作,上海的火車站,外灘的椅子,公園裡的草地我都睡過,每天只吃兩個大餅,那段子真不是人過的,可一想到小芝和他肚子裡的孩子,我急的直上火,長了一嘴的水泡。
後來終於在一個地方找了一份保安的工作,可每個月只有一千來塊錢,我就是不吃不喝一年也湊不夠兩萬呀。有一天有位保安告訴我,說是有傢什麼俱樂部正在招陪練,一個小時就能掙二十塊,只要能捱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