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馬走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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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是被專案組打敗的,而是被自己的過去打敗了。***祁順東被抓的第二天,尚融給小雅打了一個電話,他沒有告訴小雅她的父親被抓的消息。

只是說希望她能回來一趟,其實,自從上海回來以後,尚融和小雅之間通過幾次電話,有兩次是小雅主動打過來的,無非是說些不痛不癢的話,與其說是,不如說是禮節的問候。

可是,自從建斌開始敲詐小雅以後,她就再沒有來過電話,這讓尚融很納悶,他原本以為,小雅被建斌得沒辦法,自然會向自己求援,那時候就一舉把她拿下。

誰知道,小雅還有骨氣,憋足勁就是不給他打電話,尚融要是知道了小雅向他的父親救援的話,非暴跳如雷不可。

最後還是尚融沉不住氣,打了個電話過去,虛心假意地問她生意籌劃的怎麼樣了,其實,他知道小雅哪裡還有心思做生意,再說,手裡也沒有多少錢了。

果然,小雅在電話裡面含糊其辭,可就是不說自己被敲詐的事,恨得尚融牙癢癢,真想問她是不是被人敲詐了,一邊心裡直罵建斌沒用。所以,這次,他打電話叫小雅回來一趟,心裡也底氣不足,他還不忍心在電話裡面和她談祁順東的事情。

“你到底有什麼事,就不能在電話裡說嗎?”小雅猶猶豫豫地問道。

“就算我想你了還不行嗎?”尚融厚著臉皮說道。

那頭半天沒有聲息,好像是在評估對方話裡的水分,尚融心裡漸漸的就有點窩火,就算是紫惠,自己說過兩遍的話也不敢公開不聽,這死丫頭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呢。

“你到底回不回,給一句話!”尚融徹底失去了最後一點耐心。

“那我回來住哪裡?”憋了半天小雅才似不情願地問道。尚融一聽就想笑,這死丫頭心裡又在打小九九呢,難不成老子把紫惠趕出去讓你住大屋不成?

“怎麼?在上海待了幾天尊貴了?這麼大的城市住不下你祁小雅?”尚融氣憤地訓斥道。小雅見男人真的火了才委屈地辯解道:“誰說是…我的意思她們會不會…”尚融明白小雅的潛臺詞,因為她當初離開的時候,並不光彩,害怕回來以後自己的幾個女人容不下她,特別是紫惠說不定還要找她算賬呢。

不過這也說明小雅本來就有了回來的打算,要不然,自己只是讓她回來一趟,並沒有說要她長期留下,可聽她話的意思好像回來就不走了,這樣想著,尚融的氣就順暢多了。

緩和了語氣道:“只要是我讓你回來的,別人就不會說什麼,你也不用擔心,有我住的地方就自然有你住的地方,我住哪裡你就住哪裡。過一段子,公司就要上市了,你也該回來幫幫忙,你那個美容院不會有什麼前途。”小雅聽了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證,尤其是聽說公司就要上市了,心裡就活絡起來,不過還是稍微猶豫了一下才答應第二天動身。這裡,尚融就通知在上海給小雅當保鏢的地圖,任務完成。

但還不能撤退了,原地待命。按道理,他現在需要人手,既然小雅明天就回來了,地圖再待在上海也就沒什麼意義,可是,尚融知道地圖在上海已經養了幾個人,如果地圖回來很可能就會散掉,他憑潛意識就覺得地圖還是留在上海更合適,因為有這樣幾個人待在孫小寧的眼皮底下他心裡覺得踏實。

雖然目前也幹不了什麼,他這樣做的原因完全是因為那個老僧的一句話。

“一旦有人威脅到施主的生存,唯一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決不能有任何猶豫,這也是王道的髓之一。”尚融剛放下電話,就見建斌急匆匆地跑進來。

“老闆,你的手機一直佔線,盧鳳打不通你的電話就打到我這裡了,說是高燕肚子痛送醫院去了,讓你趕快過去。”尚融一聽,彈簧似的從沙發上蹦起來,跑到門口才想起問道:“該死的,在哪家醫院。”接連三天,專案組的人都沒有去打攪祁順東,好像把他忘了似的,祁順東明白這種伎倆,既然你們不來,老子樂得清閒。

不過,他內心裡卻盼望著李長年能來一趟,其實從被雙規開始,他就有這種念頭,這倒不是說他和李長年有多深的情。

而是出於他在和李長年長期往過程中形成的一種介於上下級關係和友誼之間的信任,這種關係裡面沒有多少人情因素,講的就是一個理字,他認為李長年看了舉報材料以後不會全盤接受。

在祁順東的潛意識裡甚至還有這麼一種念頭,那就是,如果一定要讓自己說點什麼,那他寧可對李長年講。

而不是那些冷若冰霜的專案組成員,可是,李長年的遲遲不面,讓祁順東心裡漸漸喪失了耐心,按照慣例,雙規最初一段時間,李長年要避避嫌。

可是,算算時間,他也應該出面了,怎麼還不見人影呢?也許是自己自作多情吧,李長年可能永遠都不會和自己見面了,祁順東嘆口氣,點上一支菸,專案組對他還算仁慈,居然允許他菸。

當他躺在上正著煙的時候,那個很少說話,負責給他洗衣打掃衛生的女陪護就進來了,她只是白天才來這裡,晚上都是男陪護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由於心裡有事,祁順東還沒有仔細看過這個女人。

此刻百無聊賴,就將埋頭幹活的女人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這才發現這個女人二十四五歲光景,相貌一般,身體微胖,不過膚卻出奇的白

此時,她正背對著祁順東掃地,把一個肥大的股正好衝著他,祁順東心裡不發出一聲嘆。好大好圓的股呀!

祁順東此時雖然無心於男女之事,可女人的肥仍然讓他的心微微動了一下,忍不住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女子直起來,回頭嫣然一笑,脆生生地答道:“我叫王豔,首長有什麼吩咐?”祁順東一聽心中居然一樂,首長?老子已經是階下囚了,她居然還叫自己首長?不過,他知道,專案組的陪護都是些百裡挑一的人,並且經過專門訓練,表面上不顯山不水的,你就是放個他們都能聞出你中午吃的什麼飯。

然後寫成文字材料向上司彙報。這小丫頭可能是個厲害角呢?

“小王,你是檢察院還是紀檢委的?”沒想到王豔一邊繼續幹活,一邊搖搖頭道:“首長太抬舉人了,我只是療養院的服務員呢。”祁順東一愣,隨即就明白了。

原來他們就近找了個幹活的雜工,怪不得很少見到她在屋子裡,自己倒是多慮了,心情一鬆弛下來,祁順東就饒有興趣地正準備和這個小姑娘閒聊幾句,就見外面進來一個男陪護,低聲說道:“有人會見。”隨後就打開門腿了出去,隨著一陣腳步聲響,一個穿著長大衣的男人走了進來,祁順東一看見來人,幾乎是從上跳了起來,嘴哆嗦著說不話來,那神情就像九死一生後見到了就別的親人一般。

***來人正是省公安廳的李長年。李長年為什麼一直拖了這麼久才來?在市委召開的會議上,王振良就表過態,讓李長年勸勸祁順東,讓他主動把問題代清楚,按道理他早就該出面了。

其實,李長年自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如果祁順東剛被雙規,自己就迫不及待地跑去和他見面。

雖然王振良有話在先,照樣免不了某些別有用心的人說三道四,萬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到時候連自己也脫不了干係,所以,他決定先靜觀其變。

一方面,他要看看專案組到底能搞出一些什麼名堂,另一方面,他也想伸量一下祁順東的骨頭有多硬,如果他早早就垮掉了,說明他確實問題嚴重,那就不值得自己再為他心。結果,祁順東的表現讓他很滿意,他從側面打聽了一下,這麼長時間專案組居然沒有一點進展。

並且得知祁順東口口聲聲只想見雷強和自己。李長年暗地裡笑了,他知道祁順東不可能想見雷強,因為當初在他升任局長的問題上雷強是很勉強才同意的,要是按照雷強的意思,他倒是很想一邊幹著政法委書記,一邊把公安局長也兼上,這一點,祁順東心裡應該很清楚。

所以,祁順東真正想要見的是他李長年,與此同時,李長年在來見祁順東之前,給遠在上海的孫小寧打了一個電話,他知道孫小寧這樣的人消息是很靈通的,祁順東的事情他多半已經知道了。

所以,電話一接通,李長年就直奔主題。

“孫主任嘛,我是李長年,你們到底搞什麼名堂嘛,搞到最後怎麼搞到祁順東頭上了?”孫小寧一聽李長年的口氣,就知道老頭表面上是來興師問罪,實際上是想摸摸自己的底,於是就打起了哈哈。

“是老李呀,怎麼?大清早就這麼大火氣,你想出氣總的讓我明白為什麼吧,祁順東?他怎麼了?”李長年知道孫小寧是在裝糊塗,於是就不客氣地說道:“我只想問一個問題,你那個…那個李滿媛和祁順東到底怎麼回事?”孫小寧笑道:“老李,當初我可是把李滿媛託付給你的呀,他和祁順東之間到底怎麼回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呀,這事我本來想問問你的,李滿媛回來以後哭哭啼啼的,說那個祁順東可不是東西了,連你的乾女兒的便宜他也敢佔,現在的幹部真是…”李長年被孫小寧說的一時語,對著話筒直氣,好不容易平息下心中的怒火,大聲道:“孫主任,祁順東已經被雙規了。

我只想知道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你們是不是也參與了這件事情。”這次孫小寧收起了調侃的腔調,語氣嚴肅地說道:“老李,咱們車走車路,馬走馬路,即使李滿媛和祁順東之間有些什麼秘密,都在我這裡消化了。

絕對不會傳出去,再說,我和你老李還是有情滴,如果要動祁順東,怎麼也會先給你打個招呼,我孫小寧從來按規則辦事,不會在背後放黑槍,這點你就放一萬個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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