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即使沒有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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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尚融回過神來,那雙眼睛又消失了,幻覺!一定是幻覺。”阿彌陀佛!”緊接著夜空中傳來的一聲佛號清晰無比地鑽進了他的耳朵,尚融一瞬間就想起了那個遙遠的下午在清源寺遇見的那個老僧。

同時還有小雨模糊的面容,隨後,他兩眼一黑就一頭栽倒在上不省人事,任憑小雅歇斯底里的呼喚也沒能將他喚醒。***麵包車離開鬧市區拐上了外環公路,隨即就朝著郊外駛去。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紫惠從前面車窗外的景物勉強判斷出了汽車行駛的方向,一時心裡又一陣緊張。這是出城的路,檢察院的人為什麼要帶我出城。”你們到底是誰。我要看你們的證件。這是我的權利。”紫惠幻想著利用自己的法律常識扞衛自己的權利。在她想來,檢察院或公安抓人,就應該像電影裡演的那樣,警察們先拿出一個小本本在你面前晃一下。

然後告訴你因為什麼什麼原因你被拘留或逮捕了,可這群人…紫惠越想越害怕,因為她的抗議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不對!他們不像是檢察院的人,倒是和電影裡的黑社會像,天哪!他們不會是綁匪吧。啊!融哥,快來救我呀,我被綁架了,隨著汽車的行進,紫惠腦子裡閃現著各種念頭。她不住扭頭朝挾持著她的一個男人望去,車廂裡面黑乎乎的,竟然看不清他的臉。天黑了,融哥已經回家了吧,他知不知道自己出事了,周小蓮會不會給融哥打電話。她一定明白髮生了什麼,小蓮,你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嗎?你肯定已經告訴融哥了,紫惠一時就想起了自己的家。

想起了客廳裡明亮的燈光,想起了沙發上懶洋洋躺著看書的男人,還想起了小雅母女,他們現在正做什麼呢,該吃晚飯了吧。

一瞬間,紫惠覺得那個她每進進出出的家是多麼的溫暖啊,那些家裡的人是多麼的親切呀。不知不覺的,紫惠到一行冰冷的淚水順著面頰下來。

當汽車終於停下來的時候,紫惠不清楚到底過去了多長時間,一小時?兩小時?她思維混亂,只覺得整個過程漫長的彷彿一個世紀。坐在紫惠右邊的男人先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一陣寒風灌進車裡,紫惠不打了一個哆嗦。左邊的男人推了她一下,喝道:“下車!”外面比想象中的還要黑暗。

但是等紫惠下車站穩身子以後,她驚恐地發現這裡竟然是荒郊野外,周圍沒有房屋,沒有燈光,唯一的光線來自幾米以外停著的另一輛汽車。朦朧中看見那輛車上下來幾個人朝這邊走來。”轉過去!”一個男人抓住紫惠的手臂將她推得原地轉了一個圈,接著一隻手就按在她後面脖子上,將她的頭按在車上,這樣一來,她就什麼都看不見了。”人就給你了。”一個聲音說道,像是坐在麵包車前面的那個四十多歲男人的聲音。”謝了哥們。”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客氣個球呀!舉手之勞。”還是那個麵包車男人的聲音。”那就有勞各位了,請回吧。改天請你們撮一頓。”這時另一個男人喊道:“去把她的眼睛蒙上。”紫惠就覺得一個男人來到身後,也不知用什麼矇住了她的眼睛,她到那隻冰冷的手碰到了自己嬌的臉頰,然後拉著她的手臂幾乎是拖著她往前走。完了!

自己真是被綁架了,矇眼睛?怕自己認出他們?檢察院的人為什麼怕自己認出他們呢,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紫惠在黑暗中確定這些人肯定是綁匪。一陣恐懼的同時是一陣深深的絕望。

紫惠踉踉蹌蹌地被拖著走到車跟前,又幾乎是被人進了車裡,動作比前面那幫人還要野,她沮喪的不想再說話了,就像一個失去希望的人只能聽天由命了,至於後面還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等著她,那只有天知道。

此刻,她只想無聲地哭泣,讓淚水減輕一點心中的恐懼和絕望。外面傳來了早起人們的腳步聲,窗戶上的光線漸漸亮起來,小雅從男人的口抬起頭來。睡眼朦朧地看看男人,沒有任何異常,好像睡得正香。

小雅賭氣地在男人的口捏了一把。這個壞蛋,昨晚真是嚇死我了,也不知犯什麼病,差點就打120了,怪不得紫惠和菲兒都說他神經有病呢。小雅慵懶地翻了個身,只覺得一陣睡意襲來,就半個身子壓在男人身上睡著了。

全然不顧男人一絲不掛的赤身體。尚融被窗外的汽車喇叭聲吵醒,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口散亂著的青絲,心中一動,難道昨晚自己和她…隨即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起昨晚的旎風光,他只記得自己睡著了,再也沒有醒來過。

不對呀!怎麼會這樣呢,自己居然和一個幾乎赤的美女睡了一夜而沒有騷擾她,難道是自己疲勞過度忘記了?尚融伸手到被子裡在女孩身上輕輕地摸了一會兒,女孩的內衣褲好好的穿在身上呢,一時就嘆了口氣,還好,沒有做對不起紫惠的事情。

一想起紫惠,尚融一骨碌從上坐起身來,女孩從他的身上滾落下去,但是並沒有醒過來,只是小嘴裡咕嘟了幾句囈語,可掀開的被子裡那個香噴噴的身子落在了尚融的眼裡。他瞬間就覺到了清晨原始的衝動,但是一想起今天是個特殊子,就咬咬牙,用被子遮住女孩的嬌軀,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必須讓周小蓮去公安局報案,如果紫惠真是祈順東抓去的話,藉著報案的名義就可以讓張愛軍手這件事。

同時也給祁順東施加壓力,正當尚融邊洗臉邊沉思的時候,張銘打來電話說地圖十一點就到了,是不是讓他先找個地方隱蔽起來,”隱蔽個鳥啊。全部到別墅去等著,我馬上就到那裡。把那個小子也帶上。”尚融衝著張銘喊了一通。正琢磨著是不是叫醒小雅,忽然就想起老楊來。窮民源?差點忘了孫小寧的禮物。尚融幾步過去打開電腦。等他瀏覽了一些他悉的股票以後,心裡充滿疑惑。

媽的,沒什麼行情呀,看情況倒是要跌的樣子。孫小寧狗本就不懂股票。心裡想著,就隨手找到了窮民源。五塊三五,原來是垃圾股。尚融坐在電腦前閉著眼睛沉思起來。

按道理他應該相信孫小寧,一是孫小寧沒有害他的動機,二是孫小寧剛剛從自己這裡“借”走一千萬,不至於幹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只是尚融覺得像孫小寧這種人搞搞陰謀詭計確實是行家裡手,可是股票屬於金融學和哲學的範疇,老孫哪裡有時間去研究這玩意,就算他有內部消息,那消息可靠嗎。

尚融在心裡反反覆覆掂量了無數遍,一方面是吃不準孫小寧對股票的判斷能力,另一方面是心癢難搔,畢竟已經很久沒有涉足股市了,就像一個戒了毒癮的癮君子再次面臨毒品時躍躍試的心情。

忽然尚融想起了自己對紫惠曾經許下的諾言:我這輩子再也不炒股票了,再炒的話你就剁掉我的手。為什麼此時此刻自己老早以前對紫惠說過的話仍然記憶猶新呢?也許是自己太想她了吧,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想當初自己一點消息面也沒有還不是悶著頭瞎炒?

如今老孫提供了這麼具體的信息,如果錯過了豈不是後悔終生?況且,這樣的信息豈是自己這樣的小老百姓能夠掌握的?人生本就是一次賭博,與其盲目的瞎睹,還不如在高人的指點下大賭一把。

要麼賺個金山銀山,要麼賠個痛快淋漓,人生得意不就是圖個痛快嗎?紫惠呀!老公對不起你了,等你回來老公就伸出一隻手讓你剁,畢竟那天沒有說要剁兩隻手,只要有一隻手尚存,老子照樣笑傲人生。

尚融嘴裡叼著煙,一邊絮絮叨叨地念念有詞,一邊雙手在鍵盤上走動如飛,最後大喊一聲:“紫惠,老子你了。”然後幾個指頭猛地一下擊在enter鍵上,嘴裡呼哧呼哧直,好像真的才從女人身上爬起來似的。

***紫惠被人從車裡拖出來的時候,已經徹底暈頭轉向了,她就像騰雲駕霧一樣被兩個人架著胳膊往前走著,蒙在眼睛上的布仍然沒有給她去掉,她什麼都看不見。

只聽見幾個人的腳踩在雪地上發出的咯吱咯吱聲。風好像變小了,進了一扇門,接著就是樓梯,不是往上走,而是往下面走,因為紫惠覺得自己的腳有幾次踩空了,最後是被兩個人架著雙腳離地下到了底部。

地下室!紫惠的念頭剛轉過來,就聽見哐噹一聲鐵門開啟的聲音,她覺得自己的雙腳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好像是門檻。

然後又走了一陣,又是開鎖開門的聲音,緊接著紫惠就覺得自己被人使勁推了一下,身子就朝前面跌去,由於雙手自由了,她本能地朝前伸去試圖保持平衡,但還是重重地摔倒在堅硬的地面上,雙膝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就在這時她聽見後面又是哐的一聲。門關上了,紫惠突然像瘋子似地雙手扯掉蒙在眼睛上的東西,還沒看清周圍的環境,就一轉身向後面撲去,嘴裡絕望地叫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這些混蛋。”外面好像傳來了幾個人吃吃的嘲笑聲,隨後從鐵門的縫隙中漏進來的一點光線一下就消失了,紫惠使勁眨巴著自己的眼睛,可是眼前一片漆黑,就像眼睛仍然被蒙著似的。

她跪在地上轉動著身子朝四周看了一圈,什麼也看不見,她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黑,這個黑曾經在她噩夢中多次出現過。

但是噩夢驚醒之後,她總是睡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裡,即使沒有男人,也總是睡在家裡溫暖的大上。現在噩夢終於應驗了,再醒來的時候自己會在哪裡呢,這無邊的噩夢還有醒來的時候嗎?

無邊的黑暗,四下裡安靜的出奇,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寂靜的時刻,靜的紫惠彷彿能聽見自己血嘩嘩的淌聲,她不知道這間房子有多大,不知道自己身處在房子的什麼位置,黑暗就像沉重的幕布將她裹得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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