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戒接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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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目光不由地統統集中到了聲音的來源處,不知何時,遠處的樓梯上已經站了幾個人影。

為首的是一個年級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黑的長袍,面紅潤,氣質絕佳,袖管口翻出一層白邊,如同電影中的打扮,如此這般的氣勢,的確令人不能移開視線。

而在中年人的身後,分別站立著四個年輕男子,都是雙手負在身後,拔背,身材十分勻稱,肌健碩而非健壯,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這樣的保鏢,恐怕可以和部分領導相提並論了,即使這樣看上去,就知道他們的實力絕對不弱。

這樣的架勢,顯然這幾人是來接眾人的接引者。

冥霆等人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站著,在氣勢上也並不比對方弱多少,劉明的笑臉也沉了下來,他可不是在任何時候都不正經的人。

為首的那個中年男子見眾人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而是拱了拱手,淡淡地說道:“少主已經在裡屋等候多時了。”他這樣做,顯得十分客氣,但話中的語氣,卻又不像這麼一回事,隱隱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意思,等候多時,更像是在責備眾人來得晚了一樣,加上他站在樓梯上,就像是在俯瞰眾人一樣。

被他這麼一說,冥霆的臉頓時有些變了,本來他還對這個中年人略有好,不過現在是沒有任何這樣的情了,不過令他驚異的是,周圍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回話,當他轉過身來時,發現眾人都直直地看著自己,眼中都出一股催促。到了這個時候,冥霆才頓時醒悟過來,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被認定為了這個團隊之中的領導者,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需要他來出面才對。

這倒是不由地讓他有些苦笑,畢竟沒有這樣的經驗,做起事來也總會有些唯唯諾諾,生怕不小心帶著整個團隊掉落到對方設置的陷阱之中,不是沒有自信,而是想要小心為妙,如果是直接衝上去比拼力量,他是絕對不會表現得這樣糟糕。畢竟成長需要一個過程,莫尼也並沒有特意地要求他做到何種地步,其實這樣的擔心,也是不必要的多慮而已。

既然大家都不說話,冥霆自然要挑起這副重任,只見他微微向前跨出一步,微微一笑,回應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們路上問的問題太多,所以耽擱了你們的使者,還請見諒。”中年人面不變,雖然冥霆一句話就把責任推卸到了對方的使者身上,但這個男子也是十分沉得住氣:“原來如此,看來使我們招待不周,沒能夠加進雙方的瞭解。不過今晚少主擺上盛宴,就是想要好好地款待諸位,以盡地主之誼。前段時間煩事頗多,這宴會也推遲了許久,希望各位不要放在心上。”冥霆朝他抱了抱拳,笑容不減:“您老言重了,我們本來就是大少主的朋友,到了這裡,自然也當成家裡一樣,其實也用不著招待的。”中年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少年說話竟是如此咄咄人,讓他有些吃驚,先是以“您老”二字來稱呼,其實他的年級並不算太大,只是壯年罷了,這一個老字,深推一番的話,便是說他仗著年級欺負小輩,同時也在罵他該早點退隱,不要出來面。

其後則是“大少主”這三個字,前面幾句話中,他都以少主來稱呼弘羽,幾乎是將大哥弘文捨棄在外,但沒想到竟被這個少年直接提到了檯面上,並指出弘家還是以弘文為首,尚且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的意思。

語言永遠是博大深的,簡簡單單地一句話中,包含的卻是許多深刻的意思,若不是這中年人行走江湖多年,也可能要栽在這個年輕人的手裡,心中更是提高了幾分警惕,也不像一開始那樣盛氣凌人。

只見他擺了擺手,做出請的姿勢,同時扯開話題,直接說道:“少主就在樓上,有請!”冥霆再次抱拳,輕喝一聲:“謝過!”中氣十足,氣度不凡,和他那略顯消瘦的身材和俊秀年輕的臉龐有些不符,更像是一個飽經風雨的勇士。隨即冥霆轉過頭來,向眾人輕輕點頭,示意大家一起跟上。眾人也是朝他微微一笑,這裡沒有人愚笨,對他剛才的表現自然都看在眼裡,贊在心中。

那穿著長袍的中年男子臉上也是掛著笑容,靜靜地等候著眾人走來,他身後那四個器宇不凡的保膘也立即推開了身後的房門,同時分立在兩側,如同門神一般威武。

踏上臺階之後,冥霆就更覺得這會客廳裝修奢華,剛才沒有來得及細看,而現在發現,樓梯的扶手上都雕刻著十分細膩的圖案,帶著金的花邊,顯得十分大氣。

腳下的地毯也是一樣工細作,看得出那上面的刺繡都是人工製作,手法非常細膩,是機器絕對無法模仿出來的。這樣美的器物,普通人恐怕都要掛到牆上去作為裝飾了,而弘家卻將它鋪在地上任人踩踏,其中的奢華和披靡可想而知。

那中年男子了上來,走在冥霆半個身位之處,顯然他知道這群人中,就以這個異常年輕的少年為領袖,從剛才的談中,他也已經基本瞭解到了少年的獨到之處,並不敢有任何怠慢,否則弘家二少主弘文也不會對他們如此看重。

“這地毯以百人,連續趕工一個星期,才繡出來的品,為了地毯足夠堅韌,選用的是上等的真牛皮為底,輔以天蠶絲為線進行刺繡,光是針線,便花去了上百萬元,總共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針縫合而成,其中的價值,已足夠達到國家收藏的標準了。”看到冥霆低頭觀察著腳下地毯上的圖案,中年人立馬解說起來,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

冥霆點了點頭,對方說了這一大堆,即使他不懂這些珍藏品,也能夠被震撼到一點,心中更是對弘家的奢侈有些冒,不過臉上也沒有出任何神情,也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朝前走著,已經不想和這人對話,因為沒說一句,都讓他覺得像在對決一樣。

中年人也沒有因為他不接話而生氣,這樣的人,氣度修養一向很好,得罪客人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就算是背後,也不會去說任何壞話,管好自己的嘴,是第一項必修課程。

走上臺階,那兩扇敞開的大門也是一樣華麗,高大寬闊不說,那上面似乎還鑲了黃金,夠了出一朵朵美妙的金花。門內似乎是一條走廊的拐角,因此裝飾並不多,除了深的三分之一牆紙外,就數牆上掛著的那副油畫惹人眼球。

畫中是一個‮婦少‬的半身像,側著身子,面容十分嬌美,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但眼神中又帶著幾分憂愁,白的裙裝讓襯得有些蒼白,那長長地黑髮披在肩上,清新雋永,油畫的背景則是一片渾濁的山巒,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但又十分融洽。

“真是一幅詭異的畫。”冥霆不在心裡泛起嘀咕,在門口掛上這樣一幅油畫,用讓人覺得有幾分難受。

“這畫裡的女子有病。”就在這時,走在後面的劉明卻突然開口說道,他微微瞟了那副油畫一眼,就不再多看。

那中年男子卻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渾身劇烈地顫抖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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