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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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了越發的驚訝,看著盈柳的眼神越發的鄙夷起來。想當時,小丫頭把褥子從小書房抱出來,上面可是沾了血,還拿到慄媽媽跟前驗過。難不成是她趁著侯爺喝酒搞的鬼?為了爬上侯爺的成為姨娘,她還真是什麼事都敢做!

“還不快把柳姨娘的衣服穿戴整齊?完璧更好,乾乾淨淨的送到家廟侍奉祖先,想來祖先會更加的滿意!來人,趕緊攙著柳姨娘從偏門出去,馬車在外面等著,誤了吉時可不吉利。”侯夫人不打算追究盈柳膽大妄為欺上瞞下的事,旁人誰敢說出一個字!

侯夫人起身回了上房,懶怠看眼前盈柳的醜態。晚瑕在屋子裡雖然沒出來,卻聽得**不離十。她聽見侯夫人把父親新寵愛的姨娘都打發到家廟,心裡不犯了嘀咕。不知道晚上父親回來會不會發怒,不過她知道侯夫人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看來是不怕父親追究!

那個柳姨娘還真是膽大妄為,竟敢欺騙父親,看樣子她要在家廟了此殘生了!

想到這裡晚瑕瞥了趙姨娘一眼,又囑咐道:“姨娘聽見外面的動靜不知有何受?千萬別再動什麼歪念頭,不然我的一片心就付之東了。姨娘在後院這麼多年,之所以能安然無恙,雖說其中有父親的寵愛,但是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夫人有度量。只要姨娘不犯大錯,夫人怎麼都要顧念姨娘的體面和我的受。若是…柳姨娘的事你也聽見了,怕誰都保住你的安全。”趙姨娘聽見侯夫人處理柳姨娘乾脆利落,而且是一下子便擊中要害,讓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心下不由得又多了幾分畏懼。

這些年她對侯夫人一直又敬又怕,可心底仗著侯爺這些年一個月有十天左右宿在她房裡,又生養了晚瑕嫁了好姑爺,心裡難免有些變化。

眼下,剛剛滋生出來的那點子膽量一下子被驅散,她覺得侯夫人一旦發怒還真是可怕。

不管怎麼說,柳姨娘都是侯爺親口抬舉起來的。沒破瓜怎麼了?說不準這裡面是怎麼回事呢?倘若侯爺追究起來,夫人就不怕侯爺惱了?侯爺可是一直在跟夫人生氣,半夜在上房傷了丫頭還不是幾天前的事情?

這個節骨眼,夫人竟然把柳姨娘處理了,而且還是名正言順踢出侯府。趙姨娘知道侯夫人不是個衝動的蠢人,這樣做必然是心裡有了十足的把握,估計是能拿捏住侯爺。

細想一下,老太君放心的把內院給夫人打理。二爺剛剛被冊封,德妃娘娘聖寵不斷,大皇子備受皇上的重視。侯爺斷然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姨娘怪罪夫人,畢竟侯爺不是個**燻心之輩。

想到這裡,趙姨娘神凝重的點點頭。晚瑕說得有道理,若是她惹怒了侯夫人,下一個被趕出去的人就會是自己。生了女兒又如何,她畢竟只是個姨娘,況且侯爺的心思似乎已經不在她身上,這個時候她越發的不能得罪侯夫人。

況且眼下她有了盼頭,自然更不敢用將來去拼。她侍奉侯爺十多年,百般曲獻媚,想盡了法子想要拴住侯爺,甚至偷偷花大價錢從窯子買來各種各樣的宮圖。這些年,她倒是把侯爺留在了她的上,可卻始終沒得到過侯爺的半點溫情。

侯爺看她的眼神永遠是溫和中透著疏離,即便是被侍候快,眼裡也只有無關乎情。看似侯爺寵著她,金銀首飾賞賜不斷,可一旦關乎規矩之類便不縱容。她心下明白,便不敢去碰觸侯爺的底線,又在侯夫人跟前規規矩矩,所以這些年才過來,姨娘裡面也只有她生養下晚瑕。

趙姨娘非常在乎自己的外貌,因為她知道自己就是靠著這張臉才入了侯爺的眼。以事人,衰而愛弛!如今她的美貌漸漸老去,這張滿是厚厚胭脂的臉還能支撐多久?早晚她都是被嫌棄的那個,拼了命還能留住侯爺幾年?

晚瑕要把她接出去養老的話深深打動了她的心,讓她看到了生活的新希望。

“姑放心,我不是糊塗人。”趙姨娘拎得清輕重,她若是糊塗也走不到今

晚瑕聽了這才放心,又坐了一小會兒便去了上房。回過侯夫人去了臨風居,因為她是雙身子,府裡辦滿月酒要回避。孟闊又緊張她的身子,聽說侯夫人病了才不得不放她回來瞧瞧。她還沒見過自己的小侄子和小侄女,聽見人人誇讚心裡越發漲了草似的想見。

若溪早就聽說晚瑕回來了,正在奇怪沒瞧見人影她就來了。

“姑老爺肯放你回來了?”一見面若溪就忍不住打趣她,“我懷孕那會兒你二哥緊張,可也沒像姑老爺這般厲害。你什麼反應都沒有,他還像老母雞似的護在膀下面。若是你吃什麼吐什麼,那他還不得急上天去?”晚瑕在若溪跟前很隨意,早已經習慣了她調侃的語氣,笑了一下說道:“快點帶我去看看孩子們,我這個做姑母的倒是最後一個見。”若溪帶著她去了旁邊的房間,兩個孩子剛剛睡醒,孃拿著若溪做得小玩具正在逗著她們。逸然咯咯的笑出聲來,還伸出小胖手想要抓,可五個手指頭似乎不聽話又急得吼吼喊。旁邊的菲怡只是用眼睛瞧著,悠閒的吐著泡泡,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晚瑕早就聽說逸然長得漂亮,可如今一見竟也大吃一驚。這孩子長得實在是漂亮的過分,不知道長大了該是如何的顛倒眾生。再看小菲怡,她心裡生出幾分憐愛。不是菲怡五官不端莊,是生生被哥哥比了下去。

她小心翼翼的把菲怡抱起來,笑著說道:“我的小侄女,真真讓人疼到心坎裡。”旁人見了這對雙胞胎,都是對逸然關注多一些,像晚瑕這樣先抱菲怡的倒是不多。

“這孩子一生下來就被哥哥比了下去,以後也免不了被人比來比去,真是想想就可憐。怡兒別傷心,姑母喜歡你,心疼你!都說女大十八變,趕明個兒咱們會變成大美女!”她一邊輕輕拍著菲怡,一邊笑著說道。

若溪見狀笑著回道:“你道怡兒可憐,可她自個似乎是滿不在乎。一天到晚就知道吐泡泡,我真懷疑她上輩子是條魚。”

“她這是心裡鬱悶有氣,眼下又說不出來。”她瞧見菲怡的臉蛋的吹彈可破,心中越發的喜歡起來,越看這小侄女覺得越耐看。

若溪聽了笑起來,不敢讓晚瑕長時間抱孩子,唯恐她累到。

晚瑕也快要做母親,她自然對小孩子的一切都十分好奇。若溪餵她在一旁瞧著,不解地說道:“嫂子何必非要親自餵養,雖然好孃不好找,可百里還能挑出一來。”

孃不同於丫頭,先前沒受過咱們府裡的恩惠,包藏禍心也未可知。但凡是誰想作怪,從孃那裡下手最容易。我實在是信不過請進來的孃,又擔心她們的身子不健康。”屋子裡只剩姑嫂二人和綠萼在一旁侍候,若溪說話沒有忌諱。

晚瑕聽了點點頭,心裡捉摸著趕明個也自己母。看著小傢伙張著小嘴,一下一下用力的若溪的汁,她突然覺得好溫馨。

兩個孩子輪過,若溪又給她們換了布。晚瑕見到溼漉漉的布上面竟然還有鵝黃,頓時皺著眉頭躲到一旁。

“等你生了孩子就不會嫌棄這些黃金了。”若溪見狀笑了,“孩子身體是否健康要看大便的顏和粘稠度,這可是門學問。”晚瑕聽了趕緊追問起來,若溪細細的給她解釋了一番。

小孩子吃飽了就是睡,看著兩個孩子閉上眼睛,若溪二人去了上房說話。

菲虹聽說姑母來了,興匆匆趕過來。看著她不顧天不顧地就要往晚瑕懷裡鑽,若溪趕忙伸手攔住她,“眼下你姑母肚子裡也有了寶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淘氣,仔細你姑父知道了打你的股!”晚瑕笑著說無妨,卻沒像往一樣把菲虹攬進懷裡。

“哦。”菲虹輕咬了一下嘴,滿臉不情願的坐在一旁,眼中有一骨子落寞閃過。

晚瑕有不少關於懷孕的事情請教若溪,可當著菲虹的面又不好問。她詢問了菲虹幾句關於學女紅、廚藝的事,然後就尋了個由子把晚瑕支了下去。

菲虹告退下去,走了幾步又折回來,聽見屋子裡談論的都是拿對龍鳳胎。她神一暗,扭身回房去了。

自從有了弟弟妹妹,父母親、哥哥,現在就連姑母都不喜歡她了!她難過的想要痛哭一場,可又怕被人知道只好忍著。

這段子若溪一邊做月子一邊帶孩子,確實對菲虹有些疏忽。況且經過上次小郡主的事情,讓若溪覺得她長大了,應該慢慢放開手。

本來菲虹是臨風居眾人眼中的小寶貝,眼下有了更小的嬰兒,她們又是那般的可愛,眾人的目光自然都集中在小嬰兒身上多一些。一時之間,菲虹接受不了這其中的落差,心裡失落是正常的。

若是此時她能找個人說說,被人開解一番就能過了這個坎。可偏生她打小就被捧在手心,想要什麼不用開口便有人事先想到送到眼前。她等著有人發現自己心裡的彆扭,主動來哄自己開心。可這麼多天過去了,似乎沒有人明白她的苦楚。

她心煩意亂的拿出針線活,心不在焉的胡亂繡起來。

“哎呦。”繡花針扎到指肚,立即有鮮紅的血冒出來,疼得她登時驚呼起來。

睡蓮一旁侍候,見狀忙跑過來處理,“姑娘別怕,奴婢把髒血擠出來再塗上藥水就好了。”說罷捏住她的指肚用力。

“額。”菲虹覺一陣刺痛,眼淚忍不住掉下來。這一哭竟覺心裡舒服多了,索大哭起來。

睡蓮見了慌忙要去請大夫,豆花聽見動靜進來詢問緣由。她看看菲虹早已不出血的指肚,又見菲虹哭得悲切,說道:“姑娘打小就怕疼,準是這下扎恨了,你下手又不知道輕重。這點小傷請什麼大夫?還不夠人笑話的。你先出去,姑娘這裡我侍候吧。”這豆花是菲虹跟前第一得意之人,上次菲虹去獵場帶的就是她。睡蓮聽了扭身出去,瞥見她伏在菲虹耳邊,不知道嘀咕什麼。睡蓮把門關好,聽見菲虹似乎不哭了,不得不佩服豆花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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