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傳承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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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當中誰認為漢國是我們的敵人?”瞬間全部將領都向前一步,用行動來告訴林斌,他們的確是把漢國當成了敵人。
林斌再一次愕然,發展到這一步沒有什麼意外,畢竟漢國的所作所為太讓人心寒了,他唯一沒想到的是眾將對漢國的敵意會那麼強烈,好像恨不得起兵攻漢。他想或許應該自我反省一下,是什麼讓局勢演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甲賀抱拳:“大人言道‘可殺不可辱’,漢國非但不恩我等拼死作戰之功,反而多次欺凌,若非大人急智,我等如今恐早成荒蕪無人掩埋之骸骨,可一不可再,實乃欺人太甚!”眾將也都是一臉憤然,恐怕也是忍耐很久了。
陳汐亦出列“若漢軍追來,該何以作計?”林斌內心苦澀無比,想微笑,出來卻不由自主的成了苦笑。嫡系將領都是這樣的想法,他要是沒有什麼表示的話,眾將嘴上雖然不會說什麼,心裡恐怕會非常失望。嫡系都這樣,難以想象那些非嫡系會是怎麼樣的想法。
“現在的忍耐是為了壯大自身的實力。在沒有實力之前,不要讓怒火矇蔽了你們地眼睛。你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盡力約束部下。在草原馳騁,去征伐、去廝殺,用你們手中的戰刀砍出一條屬於我們地路。”林斌深呼一口氣。
“若是漢軍尾隨追來,視人數而定,低於五百來報,千人驅逐,萬眾吹號備戰。”
“諾!”眾將出笑容,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惟大人之命是從!壯大己身。待有來
,必為大人攻下漢國,打下大大的疆土!”林斌苦笑“好了好了,幹自己的事情去。”他看向甲賀,轉身走了幾步。
甲賀當然是邁步跟上。
林斌知道甲賀為什麼挑起剛剛的話題,無非是麾下將領多有怨氣,他們不敢對林斌發牢騷只有向甲賀吐苦水了,甲賀剛剛提出來也算是創造一個機會讓林斌安一下麾下的將領。找一個發洩口罷了。沒看見那群將領吼幾嗓子開始生龍活虎的做事?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當然。化解麾下將領對漢國地敵意不能急,只能用時間去磨,林斌現在想知道的是蒙昭的想法。
“蒙昭首領有一言託賀告知大人:若虎豹騎軍歸漢,蒙昭部絕無可能成為‘十部’之一;若大人志在逐鹿中原、攻伐漢國,蒙昭部只願留在河朔,不參與對漢國的戰爭;大人若揮軍西向。行歷來無人敢做之千古偉業。蒙昭部願為大人前驅!”林斌覺得蒙昭部很有意思。看局勢看得很透徹,知攻打漢國本不可行。畢竟現在漢國國力鼎盛,別等遊牧民族壓制,匈奴等遊牧民族也就敢在漢國邊
撒野,
本不敢深入漢境,而因為漢國缺少戰馬也無法在草原作戰,這才造成漢軍弱勢的原因。漢國目前有數十萬披甲之士,雖然無法出
作戰,但若是有誰敢深入漢境,恐怕永遠別想再走出來。
有了呂炎部的前例,林斌還沒有親自見到蒙昭之前不會百分百相信任何承諾,他現在就好像回到了先前為生存而戰的那段時間,唯一不同的是,他真的變成了。
“事後原呂炎部、呂河部地族人會劃到蒙昭部,蒙昭部也將改名為‘先秦部’地位只在‘虎豹’之下。”甲賀恭敬抱拳,複道:“賀以為漢國天子所賜之名如今已不再適合,大人是否除去‘虎豹’之名,易名其它?”林斌原本是取名叫‘虎豹騎’,取自曹公地最強騎軍,後來被漢國皇帝拿來形容林斌麾下的騎軍作戰時,如虎一般的剛猛、如豹一般的捷,形容能打硬仗又速度極快,算是欽賜的名字,這也就定義下來了。‘虎豹騎軍’以前是榮耀的一種代表,現在時過境遷,既然要與漢國切割,甲賀當然認為不合適再用這麼個名字,相信麾下地將領也都是這個想法,只不過是由甲賀提出來罷了。
林斌倒是覺得無所謂,不就是一個名字嘛,用什麼不是用,而且虎豹騎軍這個稱呼也習慣了,笑了笑不說話。
甲賀無奈,再次抱拳,轉身而走,他要去完成林斌地託付,隨行地還有比較機靈的陳汐、左、燕戈。
頃刻之間,五百豹騎銳集結完畢,在林斌地目送中馳騁著沒入夜幕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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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斌退到帳後,瞧見的是燕子懷抱陵子在哼唱歌謠,旋律輕悠的歌謠聽著極容易產生睡意。
燕子見林斌進來連忙拍拍陵子,兩人先是端正坐好,隨即雙雙福拜:“君安!”秋菊和香當然早已福拜於地,她們看見林斌張開雙臂,緩緩站起來踩著小碎步走過去,
練地為林斌卸甲寬衣。
陵子問安後便急急站起來,‘蹬蹬蹬’的一陣奔跑,跳起來撲過去…
林斌一把將陵子抱住,用手刮刮陵子的小鼻子“淘氣了?”陵子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骨瘦如柴的孩子,經過數個月心地調養。再有林斌的溺愛,此刻配上美麗華服和頭飾像極一名高貴的小公主。
燕子保持福拜地姿勢,她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總是時刻提醒自己要懂得尊卑。身為女人在戰火連天的時代,若是身份顯貴倒還好了,身份低微的女人們雖不至於與牛羊同價也不像宋時期那麼多限制,但也沒有多高的地位。
這個時候的女子很會服侍男人,比如略有家財的家庭:丈夫在睡覺時,子不能出聲亦不能搖晃丈夫地身軀。她們會用一個很特殊的方法來喚醒自己的丈夫。漢初因為提倡節儉,女子的飾品不多,基本上都是多種金屬串聯起來的鍛式飾品,這也就意味著女子走起路來會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她們由於裙子
部和大腿部的寬度小,走路時都是踩著小碎步,小碎步走起路來一定會
部搖擺,那麼上身便會出現幅度比較大的晃動,來回在丈夫的榻邊走動,頭簪飾品‘鈴儅——鈴噹——’發出悅耳地聲音。夢中地丈夫就會好像聽見鬧鐘一般醒來。
“阿父。您不在時候母親生病了。”林斌聞言朝燕子瞧去,只見燕子還保持福拜的姿勢,陵子話聲剛落,好像引起了什麼效應似得,燕子竟是伸手捂著嘴巴作勢乾嘔…
陵子很乖巧地從林斌身上跳落地,隨即跑向旁邊的案几。端著香盛好水的木樽奔過去。像是小大人那般將木樽遞給燕子。還伸手輕撫燕子的背。
林斌知道的信息必任何人都要多得多,疾步上前。接過木樽,他看燕子臉紅暈,額頭體溫也十分正常,試探問:“怎麼了?”燕子剛要答話,沒想又是一陣乾嘔,
了有一會氣“奴…奴這些兒
子總是這般…”陵子接過話“母親這些天吃地東西好少,喜歡犯困,總會像方才那般嘔…嘔吐…”秋菊一幅
言又止地摸樣,哀哀地踏一小步,最終還是不敢說。
林斌很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即心情狂喜,腦筋急轉“有了?”他雖然不懂中醫但仍是替燕子把脈,滿是急切,把脈了半天,乾脆向帳外高喝:“來人!”草子沒敢進入內帳“大人!”林斌聲音了滿是喜悅“把軍中地陳醫匠請過來!”草
子莫名其妙的應了聲“諾”跑著離開。
燕子臉上紅暈更濃,她生在富貴之家,學習多種家教,自然也有母親教導一些女子秘事。她不說是還沒確定,看到林斌滿臉喜,只是略一看就察覺出來,深深認為林斌很關心自己,心裡無比
動。
陵子好奇地看著在內帳來回渡步地林斌,見林斌一會出狂喜表情、一會兒無比著急地看向內帳門簾,由於年紀還小不懂世故往另外一個方向想了…
“阿父,是不是母親生了很重的病?”林斌錯愕看去,見小傢伙一臉擔憂,笑著搖陵子心裡舒了口氣,不知道小腦瓜子在想什麼,不一會新的問題產生“那是阿父又要披甲與胡虜作戰啦?”燕子原本還是一臉動表情,聽聞‘作戰’急急轉頭看向林斌,滿是擔憂。
林斌也不說話,走過去將陵子重新抱起來,颳著陵子的小鼻子。
陵子搖擺著手抓住林斌的大手“莫刮,會沒鼻子的。”她怎麼抓就是抓不到。
童聲悅耳,林斌覺得若是自己判斷沒錯的話,燕子就該是懷孕了,沒想一轉悠,來到漢朝一年五個月,在這個世界也要有後了?那心情既喜悅又有點恍惚,可謂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知道一直笑。
帳外腳步聲響起…
林斌心神一震,醫匠來了就不用自己去胡猜,疾步上去“是不是陳醫匠來了…”他親自
開門簾,卻是看見雲趙氣
吁吁,
不住愣了一下。
雲趙扶正頭盔,略有些興奮,剛要說話被林斌制止。
林斌猜想肯定是有什麼軍情雲趙才會趕過來,頓時心情無比煩躁,他先是回到帳內安燕子說馬上就回來,燕子倒也知書達理沒有矯情挽留,陵子要撒嬌又是被林斌作勢要刮鼻子“咯咯”笑著躲開。就這般。林斌退出內帳。
“什麼事!?”雲趙聽自家大人語氣不善,趕緊收起興奮的表情,嚴肅抱拳:“稟大人:外圍斥候緊急回報。石堰方向發現有漢軍在夜幕行軍!”林斌是知道漢軍會有所舉動,他原本猜那也是天明之後地事情,沒想漢軍會這麼快發現留在石堰的是一座空營,並且摸黑追上來。他飽含怒氣:“距離?人數!”
“三刻鐘前斥候於三十三里外平野發現,夜幕太黑無法探查人數,依馬蹄聲判斷不足千人。斥候還聽見車軲轆轉動之聲。不知是否乃是戰車?”林斌顧不得心繫燕子是否懷孕了,壓下怒火仔細思考“三十三里?大約四十五分鐘前?不足千人,懷疑有戰車兵?”他又問漢軍行軍的速度等等這才下結論“不是來打仗地!”雲趙聽到自家大人的判斷馬上痿了下去,滿是失望:“不是打仗啊?”被林斌拿眼一瞪馬上噤聲。
“你與蕭雨同去:嚴加監視,查清來意。若有戰車兵不必再稟報。直接驅逐!”
“大人,若是無車士該將如何?”林斌就是因為覺得雲趙好像腦袋少筋才一直沒有單獨派任務,覺得還是說清楚,不然這隻會揮刀片子的部下恐怕要壞事:“軲轆車輪聲,不是戰車就是車架!車架會裝什麼?無非就是那些用來獎賞將士的酒和錢
、布匹。來的人要是張騫直接領到距離軍營十里遠的那片樹林前,若不是張還是直接驅逐。懂了?”雲趙就是個死腦筋。嘀嘀咕咕顯然是在硬背軍令。他重複一遍軍令地內容。見自家大人點頭,終於抱拳離開。
一家之長不好當。何況是一軍之長?有時候面對數十名格不一、特長不一的部下,光是安排職位等等就需要有統籌的才能,不比打仗輕鬆多少。
林斌大概已經猜出漢軍追上來的來意,他既已經做出安排,耐心等待便是。
直至林斌快要怒吼時,草子終於帶著陳醫匠前來。草
子解釋,陳醫匠剛剛在為一名患病的軍士寫藥單子所以來晚了,說完筆直站立等待自家大人責斥。
陳醫匠今天也就五十餘歲,可能是歷經戰火又由於生活條件不好,顯得一幅老態,他恭敬的鞠躬,呼了聲參見“大人”也是心情忐忑的站著,畢竟這個年代上位者手上掌握生殺大權,惹得不悅下位者只有掉腦袋的份。
非常令陳醫匠意外的是林斌儘管一臉怒容,卻非但沒有叱罵或追問為什麼晚來,還一改怒容嚴肅地問起傷兵營裡將士們地環境等等。
草子是林斌地親兵,對林斌的這些舉動並不意外,雖然看過許多次了但無論見多少次都還是會覺得
動。
林斌問了一會終於轉到了正題,親領陳醫匠進入內帳。
燕子瞧見林斌親自帶著醫匠過來又是一陣動不提,十分配合地讓陳醫匠把脈。
只見陳醫匠神情緊張地號脈,可能由於太過緊張,眉頭止不住的一抖一抖,看上去有些搞笑。帳內卻沒人發笑,都是嚴肅著臉靜待答案。
陳醫匠“呼…”的吐出一口渾氣,臉帶喜,轉身對著林斌跪拜“恭賀大人,夫人已經有兩月有餘的喜了!”林斌雖然有心理準備,被陳醫匠證實了燕子有身孕的消息也還是忍不住再次一呆,隨即大聲喊“好!好!重賞,我要重賞你!”說著快步走向羞得快要躲進被褥裡燕子。
秋菊和香心裡也鬆了口氣,燕子再怎麼說都是她們唯一地女主子,只要她們現在地這名女主子產下一名男孩,所謂母憑子貴,依照林斌地
格恐怕主母的位置是跑不掉了,兩女齊齊福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