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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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三人加上胡麗娘共侍一夫,晚上輪番上陣,顛鸞倒鳳,抵死纏綿,同共枕,大被同眠。太陰聖母覺得世上荒唐之事,莫過於如此了,但久而久之,也就習以為常了。

由於得到了太陰聖母師徒的處子陰元,武天驕進境神速,一個月時間便已完成了“天鼎神功”第二層心法。

天鼎神功共有十八層心法,一層比一層深奧,每進一層,隨之所需的“陰鼎”就越多,武天驕完成第二層神功,進入到第三層之後,進程開始變得極其緩慢,難有寸進。

武天驕明白,太陰聖母師徒對他修練已經十分有限,現在,急需要新的“陰鼎”在胡麗孃的建議下,大家都覺得是時候對太陰派下手了。

經過雨滋潤的女人無疑是最美麗的,生活滿足的太陰聖母,不但功力上有所進,容顏更是嬌豔,愈發的年輕,原先看上去三十多歲,現在卻像二十八九的女郎,身材豐盈,潤澤,充滿了成風韻,豔麗如火,舉手投足之間,散發了人的無限風情。

謝晩香、謝玉婉也是風情人,沒了少女的青澀稚,多了幾分嫵媚的‮婦少‬風韻。這天早上,武天驕在百花府門前等了良久,遲遲也不見師父楚玉樓到來,心中到有些不妙,猜想師父內傷是不是又發作了?

他正想前往桃樹林,通往谷底的石道上奔來一道黑人影,來的飛快,轉眼身影便清晰了起來,不是別人,正是九師孃九陰夫人。

“九師孃!”武天驕叫著了過去。

九陰夫人快速地到了他面前,劈面就說:“天驕,你師父快不行了,你快去見他!”啊!武天驕心神一凜,儘管有所預料,但還是有點措手不及,當下展開輕功“風舞九天”身形晃動,猶如一縷輕煙,順著崖壁上的石道飄向了谷底,其快如風,轉眼失去了蹤影。

九陰夫人神微變,心中訝然,自言自語:“好小子!武功進步的快,看來騷狐狸找來的‘陰鼎’起作用了!”

“你罵誰騷狐狸?”石門內響起一個嫵媚的聲音,胡麗娘從裡面走了出來,九陰夫人哼了一聲,別過了頭,抬頭向天,彷彿不曾見到胡麗娘一樣:“本夫人又沒指名道姓,你反應那麼大幹什麼?也只有騷狐狸偷偷摸摸,鬼鬼崇崇,一聽騷狐狸三字,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

哼!騷狐狸就是騷狐狸,一身的騷氣!”出奇的,胡麗娘毫不生氣,格格嬌笑道:“是啊!我胡麗娘就是騷狐狸,那又怎樣?騷狐狸總比你這個悶騷的蕩婦來得自在,至少老孃不像你們那樣,想要要不了,心癢難撓,忍受的那麼幸苦!”九陰夫人忽地轉身,怒視著她,叱道:“當年要不是你,我顏玉花何至於如此?”

“當年要不是你對我苦苦相,不留情面,我又何至於對你下藥。”胡麗娘反駁道,毫不相讓。九陰夫人為之語,作聲不得。胡麗娘上前兩步,嘆了一口氣,語氣一轉:“夫人,過去的恩恩怨怨我們提它作啥?我們誰也不用記在心上。

除了我,誰也不知道你和玉哥的關係,這事情就讓它永遠埋葬,現在玉哥不行了,我們還是快去看看他吧!”九陰夫人神黯然,轉過一言不發地走了。

百花府離桃樹林不過五六里路,這點路對於現在的武天驕來說,不消片刻。當他趕到桃樹林師父的木屋時,見到的是一屋子的師孃,除了九陰夫人,八個師孃全在。

楚玉樓盤膝端坐在榻上,臉慘白如紙,口角溢血,看上去情況已相當不妙。

“師父!弟子來了!”武天驕喊道。

楚玉樓神一振,注視著他,微笑道:“你來了!”說著,他撇了薔薇夫人等人一眼:“你們出去吧!”薔薇夫人等人微微欠身,魚貫地出了木屋,帶上了屋門。

屋中剩下了師徒兩人,楚玉樓吩咐武天驕搬過張凳子坐到榻前,對他說:“天驕,為師已經將所有的武功招式口決心法都傳給你了,你可都記了?”武天驕頷首道:“弟子記了!”楚玉樓嘆息道:“為師苟延殘至今,已經算是一個奇蹟了,今後的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去苦練參悟了。

為師去前,有幾件事要代於你,不然,我死不瞑目!”武天驕心頭淒涼,道:“師父!您說吧!弟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楚玉樓一撫帶,從衣襟下解下了狹長的鞘劍,遞到武天驕面前:“它是你的了,把它收好!”武天驕在蕭家畫舫上見過此劍,知道這是一柄好劍,見師父將它傳給自己,便伸手接了過來。

楚玉樓森然道:“此劍名叫神光,乃是為師從神兵山莊偷盜而得,後你要是遇上神兵山莊的人,萬要躲著他們一點,不要讓他們知道神光劍就在你手中。”武天驕將劍盤入間:“萬一神兵山莊的人知道,找上弟子了,我該怎麼辦?”

“那是你的事,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楚玉樓甚是不耐,抬起左手,將中指上的空靈戒展在他眼前:“為師死後,你把這空靈戒取下來,戴到你手上。

你只需將血滴在戒指上面,如此這空靈戒就永遠戴在你手上,與你連為一體。除非你死,不然,誰也不能取走空靈戒。”***盯著他手上的空靈戒,武天驕覺得不可思議,匪夷所思:“如此神奇?”楚玉樓嗯道:“是很神奇,為師得到這枚戒指時,初始也不知道它的神奇之處,只是一次偶然的負傷,血沾在了戒指上,戒指起了變化,從此再也取不下來。

當年我被囚在神女宮地牢,所幸萬世仙姬不知道我手上的是空靈戒。不然,為師縱有十條命也完了。”

“如果…”武天驕不信地道:“師父,難道別人砍下你的手也不行嗎?”楚玉樓正道:“當然不行,只要為師沒死,這戒指就與為師的靈魂連在一起,別人即便取了去也打不開,外面東西放不進,裡面東西取不出,與普通戒指無疑。小子,你可聽好了。

這空靈戒可是天下至寶,有了它,裡面能裝下不少的東西,以後你可千萬不要顯示於人,免得招來殺身之禍!”武天驕點點頭,問道:“那弟子該如何使用?”楚玉樓道:“只需將心神投入到戒指上就可以了,你戴上之後就知道如何使用了,這戒指是第一件事。”他了幾口氣,眼皮低垂。

接著道:“這第二件事…你還記得在蕭家畫舫上為師跟你說的事嗎?”武天驕頷首道:“記得,是曹天娥…為什麼不殺了她?”楚玉樓嘆道:“神女宮勢力龐大,曹家的勢力也不小,殺了曹天娥,你會有麻煩的。天驕,報仇不一定非要殺人,為師是想通了。

最好的報仇方法是將仇人之女變成自己的女人,讓她為你傳宗接代,那樣就什麼仇都報了!哈哈!小子,便宜你了,曹家的女人真不少,你可明白?”武天驕愕然,心說:“這哪是報仇,分明是心理變態!”心中這樣想,他卻是甚為興奮,滿口應承下來:“弟子謹遵師命!”

“第三件事…”楚玉樓目光投向了窗外,眼中出無盡的憂傷:“這第三件事,也是為師最放心不下的。天驕,為師去了之後,師孃就全拜託你了,你要好好照顧她們,千萬不要委屈了她們!”照顧?武天驕錯愕,他當然知道“照顧”是什麼意思,經過這段時間,他已經明白了什麼是開鼎。九位師孃是師父的陰鼎,但自從師父身陷神女宮,喪失人道之後,九位師孃的“鼎門”就再也沒有開啟過。

每個女人在成為陰鼎之後“鼎門”便會自行封閉,滋生屯積出修煉天鼎神功所需的純陰之元,如果陰鼎長時間得不到開啟,元陰越積越多,便要忍受陰火焚身的煎熬之苦,可謂生不如死。薔薇夫人等人“鼎門”封閉已有二十多年,體內滋生屯積了大量的純陰之元,依照楚玉樓的估計,過不了幾年,她們便會陰火焚身而死。可要開啟她們的“鼎門”武天驕至少要將天鼎神功修煉至五層以上,這也是他為什麼武天驕急於速成。

楚玉樓說完後,半晌沒有聽到武天驕的回應,回頭見他乾坐著發呆,不問道:“你不樂意?”啊!武天驕聞言渾身一震,抬頭看到師父那雙熱切期盼、又帶著點乞求的目光,不心頭一凜,默然點下了頭。

“好好好!哈哈…”楚玉樓不住大笑,笑聲如雷,完全不像是垂死之人,但過了一會,他笑聲漸弱,倏地戛然而止…屋裡一片沉靜,楚玉樓端坐榻上,張大著嘴巴,臉上猶自帶著笑容,但眼睛卻已迅速潰散無神。

武天驕站起凝視著師父,到他已無生氣,不心中悲涼,輕聲說:“師父,您就好好去吧!弟子一定會好好照顧師孃的,絕不會委屈了她們。師父,您就放心地去吧!”說罷,他伸手去抹楚玉樓的眼皮,要幫他閤眼,免得死不瞑目。哪知一抹之下,楚玉樓的整張臉皮掉了下來,不嚇了一跳。哐啷!屋門大開,薔薇夫人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當她們看到榻上的楚玉樓時,不玉容慘變,紛紛別過了頭,不忍看到他那厲鬼般的恐怖猙獰。薔薇夫人倒是沉著冷靜,走到榻前,將掉下的臉皮撿起,幽幽一嘆:“人死,這臉皮面具也死了!”她將面具重新貼到了楚玉樓臉上,不過,卻已沒有了先前的潤澤光鮮。武天驕暗暗稱奇,不知這是什麼面具?臉毀了,戴了這面具就像真的一樣,栩栩如生,連表情也能表出來。

為什麼師父一斷氣,這面具便掉了?看到大師孃重新給師父戴上面具,顯然是要讓面具隨著師父陪葬了,武天驕不由暗呼:“可惜!”

“師父都跟你說了什麼?”紫薇夫人問道。

“師父要我照顧九位師孃!”武天驕不加索地道。

武天驕不加索地道:“沒說別的?”武天驕想了一會,道:“有!師父要我好好練功,將來為他報仇。”薔薇夫人摘下楚玉樓手上的戒指,道:“你師父有沒有代戒指的事情?”武天驕點頭道:“師父代了三件事,一是神光劍和戒指。二是報仇。三是好好照顧九位師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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