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8章目光轉向武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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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錯了嗎…”武青霜待爭辯，卻已是身不由己的被推出了門，叫呼:“這是解決之道嗎！”看著武玄霜姐妹出去，武天驕、武守信相視而笑。武守信笑道:“你覺得青霜的主意如何？”武天驕不答反問:“你以為如何？”

“我覺得可行！”武守信忽地低聲道:“既然要解決，宜早不宜遲，勢必從速從快，快刀斬亂麻，殺聖廟一個措手不及，斬盡殺絕，雞犬不留。”呃！武天驕臉上變，心中一顫，愕然道:“這未必…也太狠…太絕了吧！”武守信凜然道:“歷來成大事者，無不心狠手辣。天驕，現在北疆之中，真正能威脅到你權位的，只有聖廟。不把聖廟徹底剷除，你就別想安穩。”武天驕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幽幽地道:“難道除了殺戮，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別的法子也不是沒有！”武守信深沉地道:“聖廟最有威望、最有權勢的代表人物，便是那個聖長老。只要抓住了聖長老，將之囚，加以控制，以此號令北疆，群夷臣服，那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這麼做的風險極高，一旦聖長老被人救走，脫離了控制，那後果…無法想像！”群夷！武天驕暗暗皺眉，心中輕嘆:“守信骨子裡…瞧不起龍眾各族啊！”他深沉地道:“聖長老淡泊名利，不問世俗，他不會是威脅，況且，我之所以有今天，也是聖長老的大力支持。聖長老…不會於我不利。”

“此一時，彼一時！”武守信聲音壓得極低，語氣透著陰森:“天驕，你連年征戰，掌握軍權，功勞實在太大。

誰都知道，北疆能取得今天的局面，你功不可沒。聖廟…那聖長老到底是怎麼想的，誰也不清楚，誰知道他會不會出山奪權。”武天驕搖頭道:“聖長老為人清高，豈會在意人世的權勢榮華。守信，你是否過慮了？”武守信哼道:“這世上，就沒有不貪圖權勢之人。那個聖長老想必也不例外。就他派出特使龍遠圖…這意圖可見一般，非常的明顯。”聞言，武天驕不免心念一動，問道:“如何的明顯？”武守信哼哼道:“說到底，終歸你是神鷹帝國的駙馬爺，他非常的不信任。

依我的猜想，那個聖長老並不想你打下北疆之後，再率領北疆各族迴歸神鷹帝國，重蹈過去的老路。他之所以派出特使龍遠圖，無非要將你排斥在外，取而代之。”聽到這樣的見解，武天驕甚是驚愕:“你的意思是說…聖長老要北疆獨立？”

“除此，我想不出他有其它意圖？”武守信凜然道:“天驕，你是神鷹帝國的臣子，你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嗎？”

“當然不允許！”武天驕肅然道:“這種背叛國家，分裂祖國的行徑，註定將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我武天驕絕不做這樣的千古罪人。北疆永遠是北疆，永遠是神鷹帝國的神聖領土，無可改變。誰要敢鬧獨立，那要問我武天驕答不答應！”說著，他一臉煞氣，目光陰森，渾身充斥著一股無形的殺戮之氣，令人不寒而慄！見狀，武守信讚許道:“你要是這麼想，那是最好。我還真擔心你坐上北疆的王之後，忘了本。

但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天驕，你我都是神鷹帝國的忠臣良將，有責任、有義務維護國家的疆土。不管在任何的情況下，都絕不能讓北疆從帝國的版圖中分裂出去。”武天驕嘆息道:“若非如此，當初我就不會堅決留在北疆了，聽你這麼一說，倒像也就那麼回事。聖長老…該如何是好？”聞言，武守信立馬陰狠地道:“上位者，做事必須決絕果斷，雷厲風行。天驕，不論是為公或為私，你都不能坐以待斃，必須馬上行動起來，絕不能讓那個聖長老壞事！”

“嗯！”武天驕鼓勵地點頭道:“你繼續說，我聽著呢！”武守信續道:“天驕，據傳聞，那聖長老無非是在於他的政治影響力，我們必須在他公開表態之前就採取行動，否則的話，後果就不可挽回了！一刻都不能遲疑！”武天驕愕然道:“你所說的行動是…”武守信森冷一笑，道:“聖長老的強項在於他的影響力，一旦他出山，他能讓整個北疆震動，但他的弱點也是極其明顯，眼瞎殘疾，本身的武力也極其有限，身邊保護的人也不多。

而且他居住的地方是那麼偏僻，人跡罕至。只要調動一個營的兵馬過去，就能將整個聖廟的人屠戮殆盡，雞犬不留！”武天驕心中苦笑:“真要按你這麼做了。

北疆軍隊立刻兵變，洛川第一個饒不了我。”他垂下眼簾，幽幽地道:“聖長老是整個北疆的神領袖，幾乎是神一般的人物。在他面前，沒有一個北疆戰士敢舉起武器！”

“當然不是一般的北疆軍隊去執行這樣的重要任務。”武守信一直在觀顏察，見武天驕沒有反對，膽子也愈發的大，乾脆直接了當地說:“天驕。

這樣的重大任務，你可以給青霜秘密去辦。她是刺魂首領，殺人放火，最是在行，並絕對不會洩一點風聲！天驕，除掉了聖長老，你就是北疆的真正王者，再不會有人凌駕你之上，更不會有人對你指手畫腳了！”武天驕心說:“真要像你說得這般容易，那聖長老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哪能活到現在。哼！即便能除掉了聖長老。

但萬一事情敗，哪怕是走漏了一點風聲，在有心人的煽風點火之下，恐怕整個北疆的人都會反我，群起圍攻。這中間的風險實在太大，我豎決不能幹。”當即，他認真地瞧著武守信，慢悠悠地道:“守信，你應該很清楚，聖長老於我有救命之恩，他斷的那條手臂，就是因我才被刺客所斷。我要是按你這麼幹了，豈非忘恩負義，豬狗不如？”聞言，武守信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語。見狀，武天驕笑笑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我也不完全認可。至少目前，北疆的軍隊還掌握在我手裡，聖廟想要搞獨立，還沒有那個本錢。”

“萬一軍隊反叛呢？”武守信深沉地道。反叛？武天驕一呆，問道:“你在說誰？”

“洛川！”武守信凜然道:“他是第一軍的統領，更是聖廟的人。他是最有可能反叛你的人。天驕，你到底有沒有想過？”

“洛川…”武天驕豁然間全明白了，失聲道:“正因為這個原因，你才不同意洛川去雪龍關？”

“這只是其一！”武守信淡然道:“洛川為人忠厚，格豪，如非出身聖廟，我相信他絕對是忠義之人。

但他偏是聖廟的人，這就不能不讓人懷疑了，不僅是洛川，但凡聖廟出身的軍中將領，都是軍隊將來的巨大隱患。天驕，你…不能不防啊！”武天驕苦笑，心裡很不願意相信。

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是事實。在北疆這片大地上，聖廟代表著無上權威，它不僅有著巨大影響力，更是一種宗教信仰，深深烙印在每個人的心中。北疆各族人們對於這種宗教信仰，近乎盲目的虔誠和崇拜，為了聖廟，他們可以不顧身家命，犧牲一切。

正是聖廟的存在，北疆各族才能團結一心、眾志成城，前赴後繼地奔向戰場，推翻了神鷹帝國長達一百多年的階級統治，而修羅帝國在北疆的統治更是短暫，曇花一現。因而，聖廟的號召力和影響力，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視的。

也許武守信看透了這一點，才頻頻的提議剷除聖廟。一旦沒有了聖廟，北疆各族或許也就沒有了信仰，逐漸形成了一盤散沙，不再鐵板一塊，如此才便於統治和管轄。只是，剷除聖廟之後，事實真能如此嗎？＊＊＊武天驕不免打上大大的問號，幽幽地道:“守信之言甚是，軍中將領大多是聖廟出身，不只是將領，還有士兵也多是聖廟的忠實信徒。他們要是造反，那是無可提防的。若是沒有了他們，那北疆的軍隊幾乎不復存在。守信，這是解不開的死結。

恐怕…任誰也都無能為力！”

“我看不盡然！”武守信沉笑道:“要解開這個死結也並非不可能。天驕，我問你，龍眾各族一旦造反，你該怎麼辦？”

“我還能怎麼辦！”武天驕苦笑道:“既然北疆容不下，那我只有離開了。”

“離開去哪兒？”武守信問道:“是天京還是天都？”武天驕頓時語，不知如何回答。

見狀，武守信嘆氣道:“恐怕你哪都去不了，真要失了北疆，那天下之大，將再無你容身之地。天驕，即使你不為帝國，也得為自己想想，北疆才是你的立足之地，萬不可有閃失啊！”

“你說的我都明白！”武天驕深沉地道:“但對聖長老…我是真下不了手！”武守信凜然道:“要成大事，豈可心慈手軟，婦人之仁。你真要下不了手，那這件事就由我去辦。”武天驕忙擺手道:“這事急不得，還是容我考慮清楚了再說！”看他優柔寡斷，猶豫不決，武守信知道再勸也沒用，只得暗暗嘆息，道:“也罷，希望你儘快作出決定，不然，一旦聖廟那邊開始行動，那就一切太遲了！”說著，他略微一頓，又道:“既然是解不開的死結，那就得另外謀處安身立命之地，以備不時之需。”

“另外！”武天驕愣道:“你是說…西天郡？”

“不錯！”武守信凜然道:“西天郡雖無北疆遼闊。

但勝在人口眾多，且都是天眾族，十分易於管轄。我們只要攻下西天郡，即使將來北疆生變，我們也能撤去那裡…”這時，屋門突然開了，一股寒風捲進，令兩個男人都打了一個寒戰。武玄霜、武忠從外走入，後者隨手把門關上了，武玄霜興奮地說:“下雪了，又下雪了！”武天驕瞅她一眼，道:“下雪你高興個什麼勁？”

“好玩啊！”武玄霜不住嬌笑道:“夜鳳影和青霜都在院子裡打雪仗，玩著歡呢！你們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我們哪有你們那個閒空！”武天驕白她一眼，目光轉向武忠，問道:“情況如何？”

“這個…”武忠神情有些失落，黯然道:“曹文榮像是發現了我在跟蹤，故意乘坐馬車引我到街上兜圈子。兜了幾圈後，馬車回到了府上，曹文榮…並不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