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2章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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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山莊裡那麼多人，不管是宗政婕，或是白蓮花，又或是金爾娜、薩米娃等女，均無力回來，而摩雲聖母也知道自己傷重，命不久矣，便抓著徒弟的手代後事，正當這時，凌霄鳳取出生命之水，喂摩雲聖母喝了下去。

緊接著，她又取出神石照耀摩雲聖母背上的傷口…摩雲聖母是傷在自己的摩雲飛劍之下，天帝神傲天那貫注真力擲出的一劍，幾乎穿了摩雲聖母的後背前，並穿透了心臟…

這也就是摩雲聖母，在遭受如此重創的情況下，施展秘法，以耗損生命力的代價奔行幾千裡，硬是撐到了紅梅山莊。摩雲聖母也是為了見徒弟朱雀公主的最後一面。她自忖必死，卻不曾想會有救星。

在神石光芒的照治療下，凌霄鳳取出摩雲聖母體內的小金劍，摩雲聖母身上血窟窿樣的穿傷口漸漸癒合，最後竟是了無痕跡，完美如初。

誰也沒有想到:回天乏術、必死無疑的摩雲聖母，竟然在凌霄鳳的生命之水和神石照的雙重效用下，起死回生。

這讓朱雀公主喜極而泣，對凌霄鳳是涕零，千恩萬謝，幾乎是跪下拜謝了，而摩雲聖母劫後逢生，大難不死，發出無限慨:真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為了報答凌霄鳳的救命之恩，摩雲聖母決定傳授她一門神功絕技。

要知像摩雲聖母這樣的世外高人，能得到她傳授功業甚至是指點，那是莫大的機緣和榮幸，多少武者夢寐以求都求不來。

然而，凌霄鳳卻是果斷地拒絕了，她只是淡淡的說:“我凌霄鳳何德何能，哪有那個本事救你。救你的是我表弟武天驕。這生命之水，這神石，都是他給的。你要報答就報答他好了！”雖是推脫之詞，卻也是實情。若沒有生命之水和神石，縱然是天醫老人在此，怕也救不了摩雲聖母，當初武天驕送給凌霄鳳生命之水和神石，是怕凌霄鳳遭受意外或受傷，關鍵時刻能用上。

而凌霄鳳卻將這兩樣東西拿出來救人，著實是難能可貴了，不管怎樣，這份恩情，摩雲聖母師徒是記下了。

有道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救命大恩又豈止是滴水？因而，摩雲聖母師徒要報答不只是凌霄鳳，更有武天驕。這中間還有著朱雀公主和武天驕的隱密私人關係呢！

嗷…霍然，天空傳來一陣獸叫，一頭翼長十多米的巨大魔獸疾速飛臨到了山巔上空，在盤旋兩圈後，從上面躍下了一位大紅裘服的高大女子。

金髮如雲，碧眼湛藍，婀娜健美的高挑身材，簡直好到了極點，火爆熱辣，無可挑剔。這位不是別人，正是金爾娜，而她乘著的巨大飛行魔獸，赫然是凌霄鳳的坐騎，翼龍。

“凌仙子，宗政殿主！”一落到兩女的面前，金爾娜便興奮地道:“有消息了！有消息了！天大的消息…”自從飛鳳公主被寒山聖母帶走之後，金爾娜等女衛就一直跟隨著朱雀公主。

事實上，她們也沒地方可去。因為修羅飛鳳的失蹤，使得她們不敢回到風堡，只好鐵了心的跟著朱雀公主。

起初，金爾娜等女不知如何稱呼凌霄鳳是好？叫她凌姑娘吧，卻看她清冷若仙，超凡脫俗，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姑娘太俗氣，仙子才正當。因而，凌霄鳳便有了“翼龍仙子”的美號。

由於北疆六郡都已是修羅帝國的佔領區，而凌霄鳳、白蓮花、宗政婕三女又都是神鷹人，在樣貌上與北疆民族和修羅人多少有著差異，她們出去很容易引人懷疑，因而打探消息的事就落到了金爾娜等女衛身上。

她們是修羅人，即使碰上了修羅兵也能全身而退。這不，金爾娜才出去沒幾天，就帶回了天大消息！瞧她叫得那麼大聲，她探到的消息應該不少？兩女均神一振，凌霄鳳脫口問道:“什麼天大消息？快說說！”她們藏匿在山中，對外界的消息十分閉，每次只能靠金爾娜等女衛出去打探，但她們每次帶回來的消息，都讓人無比失望。難得這一次:金爾娜帶回了天大消息！

“北海…北海郡的龍眾人造反了！”金爾娜大聲說道。

造反！凌霄鳳一怔，不免洩氣地道:“我道是什麼天大消息，原來是龍眾人造反。造反就造反唄！與我有甚相干？”金爾娜也怔住了。

是啊！有甚相干？凌霄鳳不悅地道:“我讓你去打探武天驕的消息，你卻打探龍眾人不相干的消息。武天驕是龍眾人嗎？”金爾娜紅了臉，辯解說:“不…不是…這確實是天大的消息…”凌霄鳳氣極地道:“那你倒說說，怎麼個天大法？”

“是是…是夠大的！”金爾娜定了定神，才正容道:“凌仙子，宗政殿主，你們有所不知，現在整個北海郡都亂套了。

龍眾族…不僅僅是龍眾族造反，北疆的異族人都造反了，他們在一個叫赤龍王之人的帶領下，抗擊我們修羅軍…”

“別扯上我，我不是修羅人！”凌霄鳳提醒道。宗政婕卻是詫異地問:“赤龍王？那是什麼人？”金爾娜凜然道:“那是龍眾族的龍王。聽說是龍眾人朝聖大會時新選出的領袖。就是他策劃了喀山暴動，攻陷了喀山城。

繼而成立了什麼獨立自治領，建立了獨立軍，四處興風作，屠殺我們帝國軍人。現在…聽說已經打到了古蒙郡！”＊＊＊“這麼厲害！”宗政婕動容道:“這個赤龍王還真是個人物，敢跟修羅人對著幹。

金爾娜，可打聽到這個赤龍王姓什麼？叫什麼？”金爾娜搖頭道:“我只知道他叫赤龍王。至於其他的…一無所知。是了，現在北疆傳著一首民謠歌曲，其中就是關於這個赤龍王的。”哦！宗政婕訝異地道:“是什麼民謠？唱來聽聽！”

“歌曲是這麼唱的！”金爾娜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唱道:“西方的黑烏雲，籠罩住了北方的天空。驕傲的雄鷹折斷了翅膀，跌落在藍河岸邊，發出痛苦的悽鳴。”

“刺有狼圖騰的將軍們，在藍河兩岸的廢墟尋找傳說中的財富。”

“當我們的王降臨大地，騰起九天的巨龍，驅除噠虜的王者。引領一千年的強壯奴隸，掙脫身上的枷鎖，衝破黑暗，奔向黎明的曙光。”她的聲音低沉而美妙，曲調蒼涼，聽起來卻有一股特殊的韻味。宗政婕和凌霄鳳都聽得入神了“還有嗎？”凌霄鳳意猶未盡。

“沒有了！”金爾娜洩氣地說:“我只會唱這麼一些！這歌詞中的意思…你們應該聽出一點吧？”宗政婕點頭道:“西方的黑烏雲，指得是你們修羅人。驕傲的雄鷹…應該是說我們的神鷹帝國。這也就是說:神鷹帝國敗了，修羅人統治了北疆。”金爾娜凜然道:“宗政殿主說得極是，就是這麼個意思。”

“刺有狼圖騰的將軍們，在藍河兩岸尋找傳說中的財富…”凌霄鳳悠然神往地道:“這豈不是指修羅人對北疆人的橫徵暴斂，搶掠擄奪？”金爾娜漲紅了臉，慚愧地低下了螓首，吭聲不得。她雖是修羅人，卻也對修羅人在北疆的暴政統治不甚贊成。

北海的獸人起兵造反，她是一點都不意外。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北疆異族民風彪悍，崇尚武力，不造反才怪！只是…這一次的暴風雨似乎來得太早、太猛烈了？

“這歌后面唱得大概就是那個赤龍王了！”宗政婕讚賞地說:“看來這位赤龍王還真是了不起的人物。敢與修羅人對著幹，沒有一點魄力的人還真不行。赤龍王…霄鳳，我沒記錯的話，你那表弟的坐騎就是赤龍獸，是不是？”

“是啊！”凌霄鳳愣神道:“難道師叔認為…赤龍王就是我那表弟？這好像不可能吧！”金爾娜忽地抬頭，滿臉驚訝，心中則砰砰直跳:“赤龍王…會是那冤家？不可能…不可能！”宗政婕搖搖頭，笑說:“世事無絕對，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那表弟逃進魔獸森林藏匿那麼久，至今毫無消息。依他的子，豈能按捺得住？

現在突然冒出一個赤龍王。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他的坐騎赤龍獸。這個赤龍王或許真是你那表弟也不一定！”聞言，凌霄鳳怔住了，心道:“是啊！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難道那個帶領龍眾人造反的赤龍王，真會是…武天驕？”寒風吹拂，三人都到刺骨的寒意。宗政婕鄭重地道:“這個赤龍王是何許人，我們必須要個清楚。走！我們回去，跟蓮花她們商量商量，大家好好合計一下。”三人下了山巔，順著一條蜿蜒的山道向西而行，不多一會，便已來到一座深大的山谷之中。皚皚的雪地上，刀光閃耀，人影飛騰，呼喝聲此起彼伏，兩個衣著單薄的金髮女子。

正在揮刀起舞，縱來橫去。一襲青裘服的朱雀公主負手而立，正在監督著辛瑪、薩米娃兩個女衛練刀。她們搬來這個山谷居住已有一個多月了。

平除了外出打獵，閒來無事就是練功，由於多了摩雲聖母這麼一位絕世高人，金爾娜等女閒暇時便請摩雲聖母指點武功，而摩雲聖母也不吝嗇，盡心盡力，這對於眾女來說，簡直是天大機緣。

得到摩雲聖母的指點和傳授，金爾娜等女的武功是飛速長進。她們都知道摩雲聖母遲早會離去，趁著這難得的相處時機抓緊練功，練一天是一天。

三個女衛當中，辛瑪的年歲最小，進境卻是最為飛快，深受摩雲聖母的賞識，竟是傳授了她一門雷電追魂刀。

這讓辛瑪更是用心，幾乎是廢寢忘食、沒沒夜地練刀。那種拼命的狠勁，讓金爾娜等女咋舌，自愧不如，望塵莫及。看到金爾娜回來了，朱雀公主立時快步了上來:“爾娜，可有打探到消息？”

“有！是大消息！”金爾娜認真地道。

“什麼大消息？”朱雀公主脫口問道。

“是…”金爾娜話剛出口，宗政婕打斷道:“我們進去說吧！公主殿下，令師在嗎？”朱雀公主頷首道:“在！師尊正和白殿主在裡聊著呢！我帶你們一起進去。”